“沒錯……因為她說沒有名額，我怕買不到才……”白樹事后一想，才發現自己被坑了。
可是不應該呀……
“她說什么便是什么？你怎么這么蠢！三十兩銀子你也敢出！”白顏朗破口大罵，唾沫星子橫飛：“讓你辦這點小事都干不好。”
白樹干笑著：“最起碼買來了不是？這可是稀奇玩意，等咱們做出相似的，那銀子不得翻幾倍？”
白顏朗罵累了，坐在椅子上歇息一會兒，又問：“我聽說合香樓分高級會員，中級，普通的，你這三十兩買的什么？”
“普……普通的……”白樹心虛的幾乎要把頭低進地里，隨即慘叫一聲，被白顏朗追著到處打。
安然坊雞飛狗跳，合香樓這邊卻一片喜氣。
顧湘抱著一袋白花花的銀子，嘴巴到現在都沒合上。
“方姐姐，好多銀子啊，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的銀子。”
方映雪得意的昂頭，“這還只是定金呢，等香皂做出來，銀子要比這多幾倍，去除成本，還能剩下不少。不過今天真是意外，原本以為還要多宣傳幾天，誰知效果這么好。”
顧湘想起今日那個男人便止不住樂：“還有安然坊這下可被坑慘了，誰讓他們想坑我們！”
方映雪活動下手腕，今天記單子手都記累了，林硯自然而然的幫忙按摩，眼底溢滿溫柔。
今日的確挺意外，就連他都沒想到能賺這么多。
他忽然有些期待，這個小掌柜還能帶給他多少驚喜。
“掌柜的，莊夫人派人來啦。”春妮兒在樓下喊道。
方映雪起身下去迎接，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見了，微微府身行禮。
“方掌柜，奴婢叫路兒，夫人不便前來，特地喊我過來定一批香皂，不知是否還有名額？”
“自然是有的。”方映雪將人迎進來，春妮兒跑去倒水。
“你要定多少？”
“高級會員，十塊，可以嗎？”路兒期待的問。
“這么多？”方映雪有些驚訝，一塊香皂能用好久，訂這么多完全沒必要。
她對莊夫人印象不錯，以為是她們不懂，特地解釋了一番，路兒堅定的點頭：“就是十塊，夫人說，您治好了她的臉，無以為報，只能多買點香皂以作支持，宣傳。”
“原來是這樣，代我轉告，莊夫人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買一兩塊便夠了。”方映雪露出笑容，態度逐漸溫和。
“這是夫人特地交代的，恐怕……”路兒拿出銀票，厚厚一沓，“不知這些是否足夠？還有那日小姐打壞的東西，夫人想對您說個不是。”
“都過去了。”方映雪沒有再客氣，將莊夫人的名字記下來。
路兒欲要離開，臨走時猶豫著開口：“方掌柜，若是出貨，可否第一時間送來？”
“沒問題。”方映雪欣然答應。
路兒又行一禮，歡喜的轉身離去。
“喂，你去哪了？”
走到半路，路兒忽然被攔下，見是二小姐，慌忙府身行禮，將夫人交代的事如實說了一遍。
莊洛顏聞言柳眉倒豎：“怎么又是方映雪，不僅哥哥護著她，就連娘親也喜歡她，她不就是開了個鋪子嗎？她能做的我也能，看我怎么壓過她。”
“不可啊……”路兒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連忙緊張的將二小姐喚住：“您若是這么做，夫人一定會生氣的。”
“你什么意思？”
“我是說，我是說……”路兒焦急的想著措辭，怎么能既不惹小姐生氣又能打消小姐這個念頭。
“小姐，您何必委屈自己親自去開一個鋪子呢，合香樓能開的這樣好，必然少不了辛苦，夫人最看不得您吃苦了，您自小受盡寵愛，不必爭這些沒用的，夫人最愛的還是您呀。”
莊洛顏仔細一想，倒也是。
于是她指了指身邊的丫鬟：“你去給我打聽打聽，哪家鋪子和合香樓不對付，本小姐非要和方映雪死磕到底。”說罷，她暗暗威脅路兒：“此事絕不可告訴娘親，聽到沒？”
路兒連連應聲，莊洛顏滿意的點點頭，才肯放她離開。
剛又收貨十個訂單，方映雪興奮不已。
林硯適時提醒：“定金多未必見得是好事。”
“此話怎講？”方映雪一愣。
顧湘亦是有些摸不著頭腦，在她看來，買的人越多越好，怎么就未必是好事了？
“自然是定金跟的上，可產品數量和出貨跟不上啊，你有沒有統計原材料還剩下多少？還有人手，就算你和顧湘沒日沒夜的做，能做完嗎？”
方映雪聞言一拍大腿，壞了，她竟是將這事給忘了。
她去查探了一下倉庫，原材料果然不太充足，這些在美團商城那里可以解決。
但人手……
方映雪懊惱：“這些訂單量必須得擴張，可是現在招人手顯然來不及，能遇到純善之人還好，若是遇到像白顏朗那樣的人……”
而且她此時招人，白顏朗必定在中作亂。
“怪我沒考慮清楚。”
“擴張其實并不難。”林硯悠悠道。
方映雪抬頭：“你有辦法？”
“當然，我建議你最好還是去人牙那里買些仆人，秘密制作，相對安全些。”
“可是……”買賣人口對于她這個現代人來講，顯然不太能接受。
生前她最痛恨的便是那些人販子，自己怎么可以做同樣的人。
方映雪連忙否認：“不行，我不能買賣人口。”
“方姐姐，其實我也建議你去買些人回來。”顧湘沉寂半響，小聲勸道。
同為底層人，她最清楚不過，還好她運氣好，遇到了方姐姐。
方映雪堅決不肯答應。
顧湘無奈的開口：“方姐姐，其實并不是你想的那般，被賣去的，幾乎都是窮苦人家，她們吃不起飯，只能給別人做奴隸才能活下來，這個世上……活著遠比自尊來的重要，她們最期待的便是到一個好主人家。
方姐姐人很好，就算將他們買來也不會虐待于他們，甚至會給他們很好的待遇，這對他們來講未必不是一種奢求。”
顧湘說著垂下頭，心情有些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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