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越后,我靠送外賣暴富了 > 第二百五十一章 賣身葬父
  兩家又有血緣關系,更臭味相投。

  肖洛邴行事囂張,那就拿同出一脈的靖國公開刀,林硯算計著得失,定要讓肖家跌個跟頭。

  “妙計。”左少卿拍拍手,發自肺腑的疑惑,“只是主子,你這是打算與肖家不死不休?”

  “是他們想與我不死不休。”林硯周身氣壓黑沉沉的,笑意比夜還涼,“我不過禮尚往來罷了。”

  肖家近些日子動作不斷,真當他一無所知?

  夜市人潮漸漸散去。

  天邊明月高懸,銀光映出林硯眼底的冷意,左少卿唏噓感嘆,肖家惹誰不好,偏惹這活閻王。

  這下要家宅不寧啰!

  左少卿看熱鬧不嫌事大,嘴上煽風點火:“得饒人處且饒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主子不如以德報怨?”

  字里含間,倒像在說林硯小肚雞腸。

  林硯皮笑肉不笑的看他,一向七竅玲瓏的左少卿像被豬油蒙了心智,還問:“方姑娘,你說可是?”

  “咳。”方映雪掩唇咳了聲,可不敢引火燒身。

  正想敷衍幾句,白顏郎懷抱吃食歸來:“方姑娘,你要的東西都在此處了……咦,林公子也來了。”

  林硯不咸不淡的“嗯”了聲,眼神不善,心情不佳。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左少卿手搖扇子,大大咧咧的姿態堪比烈日晃目,白顏郎頓有所悟,善解人意道。

  “左公子,我與你先行回府吧。”

  “為何?”左少卿一開始諸多不愿,他還意猶未盡呢。

  白顏郎不便多言,暗中比手勢,再看一邊虎視眈眈的林硯,左少卿后知后覺明白了什么。

  這花前月下,他湊什么熱鬧?

  “是我糊涂了。”知錯能改,左少卿收好扇子塞入懷中,“屬下即刻就走,不打擾主子了。”

  他一雙狐貍眼暈出笑意,施施然和白顏郎離去。

  天色漸深。

  煙火氣散了大半,孤男寡女同座一桌,方映雪莫名如坐針氈,正好攤販滿臉為難的來:“二位,我得收攤回家了。”

  方映雪側身躲開林硯灼灼如火燒的目光:“我們也走吧。”

  走出夜市,路邊河水映著明月光。

  兩人沿著岸走,耳邊水聲忽隱忽現,林硯心情由陰轉晴,腳步輕快了許多:“他是個可造之材。”

  “誰?”方映雪好奇是誰能得他一句夸獎。

  “白顏郎。”林硯和她并肩而行,話中的滿意不加掩飾,“很有眼力勁,老日必成大器,不似左少卿,有眼無珠。”

  方映雪“噗嗤”樂了。

  不過一區區小事,他就將白顏郎捧到了天上去——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話雖如此,她心口卻暖洋洋的。

  街上行人寥寥無幾,不過街上華燈尤亮,兩人的影子被拉得極長。

  忽然。

  一道撕心裂肺的哭聲打破平靜:“爹,你怎能丟下女兒一人茍活!”字字泣血,令人憐惜。

  無數人尋聲看去,將街角圍得水泄不通,議論紛紛:“這是怎么了?”

  “唉,天意弄人啊,據說是這位姑娘的父親突發惡疾,已、撒手人寰,要賣身葬父呢。”

  “天可憐見的,可惜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從這三言兩語中,隱約可以窺見一樁不幸,方映雪一向熱心腸,聞言哪里還坐得住:“我們也過去看看。”

  心急之下,她直接拉上林硯的衣袖。

  林硯垂首看著她花苞似的指尖,目光微動,隨著她擠入人群中,嗚嗚咽咽聲近在眼前。

  白衣女子不施粉黛,一張出水芙蓉似的臉被淚水浸得通紅,膝上抱著具男尸,哽咽難言:“小女自幼家貧,母親早早去世,全靠父親一人含辛茹苦將我拉扯大。”

  這幾言令聞者落淚見者傷心,方映雪卻毫無憐惜之情,搖頭嘆這把戲已爛大街了。

  “嘖。”

  而女子哭得梨花帶雨,彎下腰肢對眾人盈盈一拜,聲淚俱下:“小女子身無分文,不想將父親草草埋葬,才出此下策,愿賣身為奴為妾,請各位垂憐。”

  京城多的是富貴人家。

  一來他們不缺錢,二則見色起意,很快有出手大方的掏出一袋銀子:“拿著,小娘子隨我回府吧。”

  女子垂頭掩住喜色,抬頭卻像是強顏歡笑:“多謝老爺。”

  她正雙手接過,誰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修長有力的手自旁伸出,持玉扇擋住錢袋。

  “且慢,老爺可別急著掏錢,否則這嬌滴滴的小娘子回家變成豺狼虎豹,可怎么是好?”

  聲音清朗如珠落,竟是花枝招展的陸南城。

  林硯面色黑了個徹底,怎么是他?

  女子咬緊牙關,眼看好事要成,卻被橫插一腳,自然拿不出好氣:“公子慎言!污蔑并非君子所為。”

  這出戲愈發熱鬧了,方映雪看得津津有味,林硯一顆心卻泡在醋壇子里,不冷不熱哼了聲。

  “好看嗎?”

  “好看。”方映雪想也不想,真是有趣極了!

  林硯目光含著刺骨寒意,落在陸南城上,后者隱有所察,暗嘆天氣乍暖還寒:“好,那我問你。”

  他借扇挑起女子的下巴,姿態風流:“我還未說,你就說是污蔑,看來是做賊心虛呀,何況你真愿意做個粗使婢女?”

  這就是他不知憐香惜玉了,眾人掩口胡盧。

  這等如花似玉的娘子,護在懷里尤覺春宵苦短,做什么丫鬟?有人心里想,便也如此道了。

  “這,便是她的真實目的了。”陸南城風流不假,可眼里見不得臟東西,嘴上更不留情。

  “只怕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以葬父為由攀高枝呢,這等居心叵測的女子,諸位也敢請入家里?”

  四周頓時嘩然。

  女子臉色青一陣紅一陣,惱有人壞她好事,美眸噙上兩汪湖水:“我與公子無冤無仇,公子為何血口噴人?”

  夜涼如水。

  女子單薄身子在寒風中搖搖欲墜,更惹人憐愛,眾人才起疑心,又被迷暈了心智。

  “這位公子公子慎言。”有人同情心泛濫,出言相助,“這位姑娘一片孝心,你怎能污蔑她?”

  此話一出,引得多數人附和:“就是,這位公子怕不是以己度人,才會覺得姑娘初心不軌。”

  “你們!”陸南城跺腳,自己簡直是對牛彈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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