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最好還是兩口子一起過來看,不一定是誰的毛病,男女都有可能。”田蔡聽完了說道。

  “就像那個青山村的吳糞堆似的?”李廣霞好奇道。

  田蔡對吳糞堆印象可太深刻了,時隔這么久聽到依然想笑,她握著拳頭在唇邊咳嗽一聲掩飾住笑意,這才接著道,“像他那樣的比較少。

  不孕不育當中的不孕,說的就是女人身體有毛病,這范圍就大了,可能輸卵管問題,或者排卵和子宮問題等,每個部位又有很多種原因,這個不能一概而論。

  不育一般說的就是男人了,男人不育大多是因為精子不行,要么弱精要么無精,這就好比種地,那地再好,種子是死的肯定也種不出來莊稼。

  那兩口子都沒去衛生院檢查過,毛病就不一定是誰的了。”

  李廣霞和曲婷娘聽得頻頻點頭,是這么回事,以前都說誰家媳婦不能生,實際有不少都是男人的毛病,只是男人要面子不肯看大夫,都讓女人背黑鍋。

  “那行,我改天碰到人了跟她說說,讓人親自過來給你看看!”李廣霞一錘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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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時間就過了一個星期,這個星期對于郭文秀真的滿含驚喜,自打開始吃藥后的第三天,她就能明顯感覺自己精神狀態好了很了,身體也沒了之前那種疲乏感,上班時能提起精神來了,已經連續三天了她什么錯誤都沒犯。

  因為郭文秀吃的是中藥,在家里熬煮味道比較大,這些年她治病花了不少錢,現在婆婆對她吃藥意見很大,覺得吃了也是浪費錢,反正治了這么長時間也沒什么起色。

  好在她的朋友善蘭就住在離縣委大院不遠的地方,兩人商量后決定這藥就放在她家,早晚都是她幫著熬煮,郭文秀每天都從她家門前經過,需要抽出幾分鐘時間進去一趟,將熬好放涼的藥端起來喝光再離開,這樣一個星期下來,婆婆和丈夫都沒發現異常,只看郭文秀的氣色一天好過一天。

  “這大夫手藝真不錯,你看你才喝了幾天,人就肉眼可見的有精神了,再沒了之前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善蘭打量了郭文秀的神色,高興的說道。

  郭文秀臉上不禁露出一絲淺淡的笑容,“嗯,我這幾天感覺也特別明顯,真是見好了,以前總是覺得累,現在都不會了,這周我再去找田大夫開點藥,感覺再吃幾天就能全好了,根本用不上吃一個月。”

  “那可不行,到時候人家大夫說吃多久你就吃多久,別嫌麻煩嫌藥苦,自己的身體自己不保重你還想指望誰,指望你家那母子倆嗎?”

  蔣文秀臉色劃過一抹難堪,她也知道善蘭沒有惡意,只是實事求是罷了,“我就是覺得總麻煩你——”

  善蘭揮揮手,一點都不在意,“這有什么麻煩的,我又沒有公婆,他什么都聽我的,家里我說了算,在我這熬藥最是方便了,而且我現在越來越熟練了,你就放心來吃好了!”

  蔣文秀也不再推辭,笑著道,“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七天一到,最后一包藥也吃完了,蔣文秀迫不及待的坐車往前進公社去,都不需要大夫診脈就能知道,她的病肯定是見好了。

  果然——

  田蔡號完脈,滿意的點點頭,“效果比預期的好,照這么下去,吃二十天就差不多了,根本用不上吃一個月。”

  “這身體舒服了真不一樣,我感覺渾身是勁兒,使都使不完呢!”蔣文秀臉上也有了笑模樣,不知道是因為兩人見過面了還是她心情好了,也能跟田蔡說笑幾句了。

  田蔡點點頭,將診床周圍的簾子拉好,“來,躺下吧,今天再扎一次。”

  蔣文秀已經體會到扎針的美妙了,而且田大夫之前就跟她解釋過了,她這病需要多吃一段時間的藥,扎針有利于藥效的吸收,能少吃幾天,這會兒她乖乖的脫去上衣躺在診床上。

  田蔡一邊低聲和她說著話一邊快速下針,還沒扎完就聽到外面有人進來了,蔣文秀一驚,田蔡趕忙摁住她,“別動,馬上就好了。”

  她快速將最后兩根銀針扎好,隔著簾子問道,“誰呀?”

  修正言這次是自己過來的,他從知青院打聽道田蔡還會做香皂,誰要是想要可以拿東西換,實在沒有的用錢票她也能同意。

  這不,修正言就趕忙借口自己的香皂用完跑來了,聽到田蔡的聲音他趕忙應聲,“田大夫,是我,修正言。”

  “是修知青啊,那你等一會兒,我這有病人扎針呢!”

  修正言也看見了拉起來的布簾子,知道里面有病人就沒再往里走,自顧自的坐在堂屋的凳子上等著,他環視一圈,沒見著鏡子,只能憑感覺向后撫弄了兩把頭發,又將身上的棉衣褶皺撫平,讓自己盡量顯得干凈整潔一些。

  田蔡將布簾子重新拉了拉,伸手拿了之前做的小架子放在蔣文秀身上,將被子蓋了上去。

  這個小竹架還是她最近才想出來的,冬天天氣冷,病人光著身子扎針很容易著涼,到時候病上加病更遭罪,田蔡就用竹條自己做了個不到半米高的小架子,能從人身上橫過來,將被子蓋在上面一點都不會碰到銀針。

  蔣文秀感激的看了田蔡一眼,慢慢放松下來。

  “別擔心,”田蔡重新給她蓋了蓋被子,溫聲道,“我先出去看看,你就在這躺著,二十分鐘后我過來拔針。”

  “好。”

  她掀開簾子出去,又將藥房的門關好,這才詢問坐在堂屋的人,“修知青是哪里不舒服嗎?”

  修正言一雙眼睛就很是專注的放在田蔡身上,他已經一個多月沒見到她了,現在一看,好像更漂亮了些。

  修正言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沒有哪里不舒服,只是聽他們說你這也有香皂,我的香皂正好用完了,剛下完雪去縣里又不方便,就想著跟你換一塊。”

  “我這現在也沒有了,”田蔡攤攤手,實話實說,“之前的都被女知青們換光了,這會兒一塊都沒有,新的還沒做,你要換得估計得等一個星期以后。”

  修正言本來也就是找個理由過來,這會兒一聽下次的理由都出來了,更是笑了起來,“那就到時候麻煩幫我留兩塊了,我怕你的香皂太好用,他們再搶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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