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司令是個非常無私的人,他并不介意誰來接替這個位置,只要這人是真的為了黨為了人民,就是讓他現在就退下來他也沒有意見。
可上面屬意的那個人實在不怎么樣,可他提出了反對意見又根本沒人聽。
車學義算是個儒將,人長得斯文儒雅,他進醫院的消息第一時間就封鎖了,對外只說有事出門幾天。
但這樣也不是辦法,人雖然不至于完全昏迷著,卻也沒辦法主持工作,短時間內下面的人可能察覺不出什么,時間久了肯定不行。
能給車司令看病的大夫不少,有實力治療心衰竭的就不多了。
自己軍區不是沒有好大夫,可好大夫都有人盯著,實在不適合這時候給車司令看病。
思來想去,他們就想到了在軍醫系統赫赫有名的小田大夫。
之所以川省軍區稱呼田蔡為小田大夫,是因為川省軍醫院一把刀也姓田,叫田建中,已經四十多了,只能在田蔡的稱呼上加個小字了。
在和顧長河等人商量過后,又征得了田蔡的意見,他們以過來坐診幾天的名頭,將田蔡請了過來。
蔣飛鵬看著田蔡的樣貌,實在想不出這樣一個漂漂亮亮的姑娘能將戰士打倒。
那細胳膊細腿,看起來毫無殺傷力,感覺一腳就能踹折了,怎么可能打倒呢?怕不是謠傳吧,沒準去治病的那戰士也病得厲害,發揮不出平時的十之二三,那倒是有可能被個厲害點的女兵打倒。
這姑娘這么年輕,他有點懷疑這方面傳言的真假。
“小田大夫,我聽說你治好了不少疑難雜癥,就連脊椎受傷癱瘓你都能將他們恢復成正常人。”
田蔡遲疑了一下還是沒直接點頭,“不至于到癱瘓,你說的那人只是腰椎神經受損,沒到癱瘓的地步。”
蔣飛鵬很滿意田蔡嚴謹的態度,心里對田蔡印象又好了一些,“大夫說我們司令是左心衰竭,你有把握嗎?”
問出了這句話,蔣飛鵬的心高高提了起來。
“要親眼看過人才知道。”田蔡十分保守的道。
對于心臟方面的疾病,田蔡看過最嚴重的就是黃家老太太,她當時也費了不少功夫研究,后來只偶爾碰到一個半個輕癥的,所以對于車司令的病,她并沒有很大把握,卻也不能說一點沒有。
“這次將你折騰過來實在不好意思,主要是我們這邊情況特殊,這些治療都不能聲張。”
蔣飛鵬本來想著見到大夫后敬著點,就像看見田建忠那樣,政委還讓他用“您”這個敬稱說話,可蔣飛鵬看著田蔡那張比自己閨女也大不了多少的臉,怎么也說不出“您”來。
“好。”
這些事情田蔡駕輕就熟,又不是第一次秘密治療了,反正她只管看病,其他事也找不著她。
等到了軍醫院,兩人從護士常走的小門進了醫院,一路七拐八拐,到了一片非常普通的病房處。
目標病房從外面看特別普通,尤其在走廊兩側成排的病房映襯下,而且它在拐角的地方,處于視覺盲區很容易被人忽略過去。
病房的旁邊就是雜物房,緊緊鎖著門。
房門上的小窗子能清楚看到里面的情況,病床上有位病人左腿被高高吊起,頭上也有帶血的紗布。
田蔡要求先找個人帶她去洗澡換衣服,一路風塵仆仆,還是不要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重癥病人的好。
等她都收拾完了,時間也不過才過去十五分鐘,兩人換了衣服進入車司令所在的病房。
田蔡這才知道頭和腿受傷那人只是個障眼法,移動一面平平無奇的墻后,就能進到另一個房間。
這個病房既能獨立存在,也能隱蔽起來,是軍醫院接診一些機密患者的必備場所。
屋里還有兩個人,一個中年大夫和一個年輕姑娘,年輕姑娘原本在床邊坐著,見到田蔡進來,姑娘點了點頭起身讓到一邊。
中年大夫原本是坐在另一側的椅子上,這會兒也站了起來。
田蔡走近病床,看到了以往在衛生院不曾見過的儀器,雖然跟后世ICU病房里的沒法比,可在這時候已經是國內醫療科技的前端了。
車司令看著大概五十多歲,倒是比他實際年齡顯得更年輕一些,臉上罩著氧氣罩。
他身上插了不少管子,有輸液的,吸氧的,還有抽腹水的。
抽腹水的。
田蔡看到這臺儀器瞳孔一縮,其實真正的心衰竭并不建議抽腹水。
如果心功能實在太差,就要醫生指導下使用強心藥物,減輕鈉水潴留,減輕心臟負擔糾正心衰,并給予吸氧,絕對臥床休息。
可已經開始抽腹水了,那就證明情況比較嚴重,田蔡相信軍醫院的大夫不會這點知識都不知道。
她伸頭往抽出來的瓶子那看了看,那里已經抽出一個瓶底的淺紅色液體。
“今天情況怎么樣?”蔣飛鵬詢問中年大夫。
“照比昨天又差了一些。”
車司令的情況一直在惡化,只是在藥物的干預下惡化的速度慢了一些。
蔣飛鵬面色沉重的點點頭,他先是指著那個年輕姑娘給田蔡介紹,“小田大夫,這是我們司令的女兒車曼曼,這些天一直是她陪在司令身邊。”
田蔡朝她微微一笑,“你好,我是田蔡。”
車曼曼性子比較內向,這會兒察覺到田蔡釋放的善意,也微紅著臉頰小聲道,“你好。”
蔣飛鵬又向他們介紹田蔡,“這是組織上新請來的大夫,接下來司令的治療就拜托她了!”
中年男人豁然抬頭。
車曼曼看了看田蔡的白嫩小臉,估摸她跟自己差不多大,抿了抿唇正猶豫要不要問點什么,猛然想起幾位叔叔之前說要將那位大夫接過來看看的話。
再想起關于那位大夫的外貌傳說,她一下子睜大了眼睛,那位大夫叫什么來著?好像就是叫田蔡呢!
中年大夫看著年紀不小,實際不過三十五歲,是田建中最早的一批學生,這些天不眠不休的照顧車司令,這才看著比同齡人滄桑顯老。
他收起眼中的震驚,下上打量田蔡一番,眉心微蹙,不知道蔣團長是怎么想的,從哪弄來這么個年輕大夫,真是拿車司令的性命開玩笑。
莫不是被美色迷了眼?
“你是哪個醫院的?什么軍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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