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中作樂吃完一頓飯,終于到了該出發的時候了。
周向陽一只手牽著他,一只手趕著牛車。
沈冬僑心中十分忐忑的。
這主意雖然是他想出來的,可是他也沒有“實踐”的經驗。
電視劇里很多都是這么演的,可是細想其實經不起推敲的。
他忍不住敲了敲后面的箱子。
“俞大人,我們出發了~”
箱子里也傳來咚咚兩聲。
周向陽捏了捏沈冬僑的手,心里又喜又愁。
喜的是他的小蝴蝶在身邊,不用分開,就不用受相思之苦了。
愁的也是他的小蝴蝶在身邊,一路上風餐露宿怕她吃苦,而且到時候他如果要去做自己的事情,就難免要瞞她。
哎,算了,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兩人趕車時,又經過了李老頭的地前。
李老頭老遠就在望。
用手著遮著耀眼的日頭,認了半天才看清是他們。
“冬嬌丫頭,你們這是要搬家?”
“不是搬家,就想去外頭做點營生,賣賣衣服,賺了錢再回來交稅。”
沈冬僑說了一個商量好的統一口徑。
李老頭神情似乎有些著急。
“我跟你們說,今天村口管的可嚴了,剛剛我聽說出去的人,要村里一家人做擔保,要在一個月內回來,否則就要這家人來補這個田稅。”
“還有這個事兒?”
沈冬僑和周向陽對望了一眼。
估計又是那個假冒貨想出來的主意。
看沈冬僑臉色變難看了,李老頭又問。
“冬嬌丫頭,是不是家里頭困難?”
“是啊,想著把這些賣了的……”
沈冬僑點了點頭。
“你等等……等等……”
李老頭說完就跑了,往不遠處的家里頭跑。
周向陽皺著眉頭,心想這老頭子又想搞什么幺蛾子,就看到李老頭又從家里頭跑出來。
手里還提著不少的東西。
“您這是干什么啊?”
李老頭拿著不少編輯的籃子,有大有小,還有裝蛐蛐的小籠子。
看著樣子都十分別致。
“這是我老頭子自己做的,以前也托人去賣過,也能賣不少錢,都給你。”
“啊?”
沈冬僑有些不理解,這些給他做什么?
李老頭一腳踏上牛車,屁股一挪,坐在周向陽邊上。
“走,我去給你做擔保。”
周向陽都愣住了,這李老頭這么好心?
“看什么看,臭小子,還不快走!”
李老頭鼻子一哼,沖著周向陽的屁股就拍了一下。
空氣中啪的一聲脆響。
沈冬僑:Σ(°△°|||)︴
周向陽:凸(艸皿艸)
周向陽怎么也沒想到,自從他成年后還有人敢打他屁股!
當他三歲半呢?
拳頭瞬間就硬了。
沈冬僑立馬握住了周向陽的拳頭。
沖著他使勁兒搖頭。
看在李大爺愿意給他們做擔保的份上,
你忍一忍,忍一忍!
大局為重,大局為重。
吃點虧,就吃點虧。
沈冬僑的眼睛都眨得快抽筋了,才讓周向陽松了拳頭。
周向陽憋著火氣,抽了一把牛屁股。
心里頭想著算了,看在他媳婦面上,老子不跟著臭老頭子計較。
md,以后敢再來我家蹭飯,統統給你轟出去!
李老頭架著腳,挖了挖耳朵。
“臭小子,又在心里罵我,是吧?我知道,嘿……再瞪我,我就把你光屁股時候干的事情都告訴冬嬌丫頭!”
周向陽敢怒不敢言,又狠狠抽了一把牛屁股,車子劇烈顛簸了一下。
沈冬僑聽到箱子里頭明顯“咚”的一聲。
應該是撞到頭了。
他只能在心里頭默默道了個歉。
對不住了,俞大人,你可得撐住。
……
到了村口,村長坐在大樹下。
身旁還站著幾個陌生男人。
周向陽瞇了瞇眼睛,其中一個就是上午那個辮子男。
真是冤家路窄了。
辮子男一看到周向陽就來勁兒了。
“下車?干嘛呢?干嘛呢?逃稅啊?啊……這么一大車?”
辮子男蹦跶到周向陽面前。
周向陽懶得理他,錯身直接去找村長。
“向陽啊,你們這是?”
“去賣點東西,家里沒錢交稅。”
“那擔保?”
村長一臉為難。
他辛辛苦苦跑完所有人家,回頭才聽說那告示的事情。
本來就說漲稅,誰知那俞大人又要求補稅。
只是告示都貼出去了,木已成舟。
他都覺得愧對村民,以后他這張老臉也沒人會賣面子了。
李老頭沖著村長吆喝了一聲。
“村長,我做擔保人,你就放他們過去吧,這家都是好孩子,都不容易。”
李老頭爽快地在擔保人的地方按下了手印。
回頭朝著沈冬僑揚了揚下巴。
這一句“好孩子”讓沈冬僑鼻頭一酸,感情這李老頭是把他們當成孩子疼呢?
周向陽盯著上頭的手印,
忽然覺得這老頭,好像有些怪可愛的。
算了,打一下屁股而已,也沒什么。
“行吧,那你們就走吧……”
李老頭見事情已經差不多了,朝著兩人擺擺手,叉著腿往回趕。
村長又在上頭記了時間,再三叮囑不要忘記日子。
周向陽嗯了一聲,就要去趕牛車。
“我說讓你們走了嗎?下來,檢查!”
一直被無視的辮子男怒了,跳起來要跟周向陽理論。
周向陽看著眼前這只上竄下跳的“青蛙”,抱著手臂問了句。
“你哪位?”
“我是你王大爺!”
“不認識。我大爺都死了……”
沈冬僑連忙上去打圓場。
“這位王大哥,我們也是為了出去賺錢來交稅,真不容易,你行個方便。”
沈冬僑說話軟綿綿的,幾句話,就把那“王大爺”哄窩心了。
“還是你知禮數,把油布打開,我看看。”
沈冬僑順從地把該上頭的油布揭開,上頭堆滿了衣服。
還有就是李大爺給的編制籠。
“就這些,沒別的。”
沈冬僑笑臉盈盈的,看著十分討喜。
“這箱子里是什么?打開!”
辮子男指著那口裝著俞文柏的箱子問道。
“都是我的一些貼身東西,女人家,你知道東西多。”
“哦~”辮子男一聽更來勁兒了,指著箱子就嚷嚷,“打開!”
周向陽臉色瞬間不好了。
“都是我媳婦的貼身衣物了!”
“貼不貼身,看了就知道了。”
辮子男不依不饒,他就是為了想搞一搞周向陽。
“行行行,我打開。”
沈冬僑站到車上,打開了箱子。
辮子男探頭看了一眼,望過去是花花綠綠的,上面是幾條肚兜。
看完還伸手要去摸。
周向陽捏著他的手腕。
辮子男被捏著彎下了腰,哎呦哎呦地叫喚。
“松手,松手!”
沈冬僑拉著架,周向陽才松開了手。
“王大哥,我男人愛吃醋,他就是個小心眼,那你別跟他計較。”
沈冬僑從懷里摸出了一錠銀子,塞進了辮子男手里。
“你就行個方便。”
沈冬僑心里頭也氣,這人哪里是檢查,就是斂財。
這可是家里唯一的一塊銀子了,可舍不得孩子套不上狼,狠狠心,還是把錢給了。
辮子男捏著手里的銀子,揉著手腕,瞪了周向陽一眼。
“看在你媳婦面,可以了,走吧。”
沈冬僑趕緊拉著周向陽上了牛車,驅車出了村口。
辮子男朝著牛車離開的背影,陰狠一笑,又往另一頭樹下一坐。
捏著手里頭的銀子拋了拋。
“又賺了一筆,嘿,可惜了這水靈的小姑娘,便宜下頭的兄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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