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鳶自認在宋婉身上花了不少心思,甚至一有時間就給她寫信,或者陪她踏青游山。
他曾以為他們會永遠在一起,畢竟宋婉的山盟海誓實在太迷惑人心,誰知這一切都是她的精心算計。
她為了報復,甚至不惜和仇恨的他談情說愛,他算是見識到了宋婉的狠毒。
她對自己狠到絕處,對他毒到無情。
“宋婉,你有什么謀算,還想要怎么報復我們顧家,我都接招,是你非要與我成為仇敵的,那好,我就看看,到底最后誰輸誰贏。”
顧鳶拂袖,轉身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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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寂在晚間的席面上吃了兩杯桃花醉,兩杯桃花醉對他來說,根本無關痛癢。
夜色逐漸黑沉,席面逐漸散去。
夜里的東宮亮如白晝,燈火如星。宮殿佇立在黑夜中,像是一座座高山。
宋婉卻覺得那像至高無上的權利,讓人向往,卻又能壓得人喘不過氣。
兩人上了馬車,這會兒車里昏暗無光,只隱隱約約有昏黃的燈光從車窗那兒照射進來。
江寂將身上的大氅裹在宋婉身上,問道:“今日為何裝得那樣跋扈驕縱,搞臭自己名聲做什么?”
宋婉道:“那些人總說你風流廢物,說你千般萬般不好,可我卻覺得你不是這樣。既然他們說你,而我又堵不住他們的嘴,那我就讓他們以為我跋扈驕縱。”
她看向他,目光溫柔,“現在,你是風流廢物,我是驕縱跋扈,咱倆絕配。”
“婉婉...”江寂心下感動,更覺得自己的心又暖又熱,好像這些年受過的傷痛,就在這一刻化為烏有。
宋婉就是他的小太陽,將他陰暗的心逐漸照亮。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江寂將宋婉抱來跨坐在他腿上,湊近她面頰,吻住了她柔軟的紅唇。這一刻,江寂什么話都不想說,只想繾綣纏綿地吻她。
濃烈的情意都傾注在這一個吻里,帶著疼惜的、小心翼翼的,甚至顫抖的。
江寂好高興,他對宋婉的愛有了回報,雖然他從來不曾求過,可是這一天真正來臨的時候,江寂還是忍不住高興。
帶著柔情的熱吻逐漸火熱,淡淡的酒香充斥著兩人的鼻息。江寂沉浸在這一份意亂情迷里,永遠也不想醒來。
馬車搖搖晃晃,顛簸得人不舒服。江寂把宋婉抱得很穩,身子緊緊貼著他的胸膛。
宋婉吻著江寂的脖頸,在他脖子上吮|吸,直到留下了一個印子。
這是江寂愛對她做的事,總是喜歡在她身上各處留下印記,就好像在標記自己的東西似的,向別人宣告她是他的女人。
他是霸道的、占有欲強的,可他也是萬般溫柔的。
江寂摟著宋婉的細腰,在她唇上輕啄了一口,“婉婉,我愛你。”
他毫不吝嗇地表達自己的愛意,甚至喜歡在兩人相擁到達頂峰的時候,貼在她耳邊說這樣的綿綿情話。
宋婉趴在他胸口,含羞地軟聲細語地說:“六郎,我也愛你。”
江寂感覺自己的心都是滿的,被宋婉填滿了。他覺得自己此刻好幸福,他沒有愛錯人,宋婉值得他愛。
凜冽的寒風似乎都帶上了情意般,江寂竟然覺得從車窗縫隙中鉆進來的風都是暖的。
江寂撫摸著宋婉的臉頰,在她耳邊啞著嗓子道:“真討厭你的小日子,本王想要你。”
“你忍...忍幾日吧。”宋婉沒想到江寂竟然大膽地說出來了,當下耳根都是紅的。
江寂扣住她后腦勺,在她臉上親了又親,“回府再說。”
此時,城中的夜市才剛剛開始,街市上熱鬧非凡,人聲鼎沸。江寂問宋婉要不要下去逛逛,宋婉搖頭,天氣太冷她不想亂走動。
兩人便回了王府。江寂要沐浴,拉著宋婉給他搓背。
宋婉便與他一塊兒進了耳房,浴桶里已經打滿了熱水,江寂屏退了下人,褪了蟒袍,露出健壯的身子來。
他的臂力很強悍,所以手臂的肌肉結實,只要他稍稍握拳,那肌肉就能鼓起來。
那塊塊分明的腹肌無一不在訴說著他持久的體力,能將人折磨得昏過去。
臀腿就更是了,江寂要會帶兵,在戰場上定是一位驍勇大將。可惜,他的力氣都沒用在戰場上,反而全都用在她身上了。
江寂見宋婉目不轉睛的眼神,扣住她的下巴,俯身與她道:“都是你的,要想動手本王不會拒絕。”
“誰想要摸你了?”宋婉偏開頭去。
“本王沒說婉婉想要摸本王啊。”江寂將她的臉頰扳回來,讓她看著他,“本王還以為婉婉是正經人呢,沒想到也是個假正經。”
江寂褪下褻褲,“饞本王身子的女人可多了,本王可不是隨意給看、給摸的,但若是婉婉的話,本王倒很樂意。”
宋婉雙手捂住眼睛,“我不看我不看,我也不摸。”
江寂卻伸手握住了她的左手,向他胸膛探去。觸手溫熱結實的肌膚,光滑又有彈性,男人完美的身體在宋婉手下逐漸滾燙。
他帶著她的手往下移,嫩嫩的掌心被堅硬均勻的腹肌填滿,那感覺別提有多美妙。
江寂帶著宋婉的手還在往下移...
“你別混蛋。”宋婉無助出聲,他若想要繼續,宋婉可沒本事讓他停下來。
江寂雙眸含笑地放開了她,入了浴桶,把帕子遞給了宋婉,“王妃剛剛享受了一番本王熱情的服務,現在該王妃服務本王了。”
宋婉接過帕子,給江寂搓著手臂和胸膛。
剩下的,他自己搓。
江寂雙手交疊放在浴桶邊緣,看著宋婉,“親一下。”
宋婉搖頭,“好好泡你的,我回屋泡腳了。”
她轉身進臥房了,耳房里只剩江寂一個人,他自然覺得無趣,拿著帕子胡亂搓了搓身子,又拿干帕子抹干身體,套上長衫進了臥房。
房里的地龍燒得很暖,江寂感覺不到寒冷,見宋婉坐在窗牖邊泡得一雙玉足粉紅粉紅的,大步至宋婉身邊,也脫了鞋子泡腳。
“你比虎奴還要黏人。”
江寂用臉去蹭宋婉的脖頸窩子,溫聲道:“虎奴黏人是天性,本王黏你是本性。”
在貓窩里的虎奴似乎聽到了男、女主人喊她的名字,當即溫順地叫了一聲,朝宋婉走來。
她似乎想跳到宋婉腿上,要宋婉抱她,可宋婉身前有一桶熱水,虎奴怕掉進桶里,身子躍躍欲試。
江寂胳膊長,輕輕一撈,就把虎奴撈了起來。他抱著虎奴,跟抱著個孩子似的,聞了聞她身上的味道:“又吃小魚干了,跟你娘一樣,成天就愛吃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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