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帶著農場下凡塵 > 141 上升的道路已經鋪平
  “回陛下,狀元公和賢德妃只聊了些自己的家世,過去讀書的經歷,還有對圣人的感恩。”

  皇帝頓時皺眉起來,可沒幾秒就反應了過來。

  說石仲魁感謝太上皇,或許是真感謝。

  畢竟二女同嫁一夫,確實算是極大的恩典。

  但要說石仲魁心向太上皇,皇帝此時已經不信這種話了。

  不僅因為當初殿試時,石仲魁的舉動,還有賈政那天的那番話,無不表明他是聰明人。

  加上這次開荒三萬畝地的事,第一時間就來向自己匯報,而不是去龍首宮。

  已經說明他的立場了

  甚至之前在御書房里密談時,石仲魁還建議皇莊一畝地都不要。

  免得因為太監們的貪婪,連累自己被御史找麻煩。

  還可以借機拉攏朝臣,甚至都不用明著動手,只需要偏向某些人,就能悄無聲息的分化太上皇的勢力。

  可以說,此時夏守忠越說石仲魁的壞話,皇帝就越不信。

  甚至反而越相信他。

  “就說了這些?”

  夏守忠聽到這話,后背都開始冒汗了。

  再也不敢起說石仲魁壞話的心思,忙接話道,“還說了些感念皇恩和賈家建別院的話,狀元公就主動告退了。”

  皇帝立馬皺眉,“真沒其他的了?”

  夏守忠想了想,頓時明白過來道,“出后宮前,賢德妃的隨身太監劉公公,暗示了賢德妃被吳貴妃欺壓之事。

  可狀元公的態度就有些奇怪了。

  當著劉公公的面時,一幅義憤填膺的表情。

  出了后宮后,不僅眉頭緊鎖,還和奴婢說了之前那番話。”

  皇帝這才放過了夏守忠,嘆息一聲道,“看來還真如朕的狀元郎說的一樣,這世道蠢貨太多了。

  而且不僅自己蠢,還看誰都覺得別人也和他們一樣蠢。”

  夏守忠明白皇帝的意思。

  賈元春即便在宮里的處境并不好,也不應該此時找石仲魁幫忙。

  不僅會讓石仲魁看出她并不受寵,不得不疏遠她。

  還等于拿石仲魁的前途為自己謀利。

  這么一想,皇帝就覺得難怪石仲魁一出來,會起了遠離賈元春的心思。

  實在是,和這種自以為是的蠢笨之人合作,太沒前途和好處了。

  而且你拿妹夫當棋子,石伯謙為何要為你拼命?

  更別說但凡聰明點,讀過史書的朝臣,都明白和后宮牽扯過深,絕對是取禍之道。

  這種例子在歷史上實在太多了,沒道理聰明如石伯謙,會不明白這點。

  皇帝想了想,看著已經滿頭大汗的夏守忠道,“去告訴皇后,賞元妃錦繡十匹。你再去一趟賈家和薛家,按照五品誥命的規格,賞賈家二姑娘和薛家大姑娘些宮里的禮物。”

  夏守忠忙跪地接旨,心里再次大罵石仲魁的同時,也明白自己大概又中了石仲魁的算計。

  事實擺在面前。

  自己越說石伯謙的壞話,皇帝就越信任、重用他。

  賞了賈元春不說,居然連兩個還沒過門的未婚妻都賞了。

  對石仲魁更加忌憚的同時,忽然心思一動。

  如何說話可是一門極其高深的學問。

  現在的事實就是石伯謙得了天大的好處,那自己換個角度,說自己剛才說他壞話是在幫他,是不是就能從石伯謙手里要一筆銀子?

  急匆匆的去了皇后那邊,元春很快驚喜的發現,石仲魁在皇帝心里地位,居然真的堪比重臣。

  雖然僅僅只是賞賜了十匹錦繡,可因為這次的賞賜,今后自己在宮里的日子肯定會好過很多。

  果然大小太監、宮中女官們,對待元春的態度來個180度的轉彎。

  甚至吳貴妃都收斂了不少。

  而且除了夏守忠外,其他的太監也不敢去賈家打秋風了。

  但賈元春想不到的是,自己的處境其實更加艱難。

  后宮爭的是什么?

  固寵而已。

  有人因為絕色而受寵。

  那在姿色不減前,等于就有了被寵的資本。

  有人因為善解人意,讓皇帝感覺待在她那里沒壓力、舒服,而受寵。

  同樣是有了自己的本錢。

  但元春什么都沒占,心思卻不少,今后的境況可想而知。

  當然,王子騰和石仲魁要是都全力支持她,同樣可以固寵。

  可惜王子騰絕不會為了她,就損害自己的利益。

  甚至元春在王子騰看來,就是為王家撈利益的工具。

  至于石仲魁,之前的態度已經說明他的想法了。

  夏守忠帶著兩車賞賜物出了皇宮后,直奔薛家。

  既然算計不過石仲魁,那干脆就示好。

  當然,在皇帝和朝堂上,夏守忠已經決定至少也要維持個,自己不喜歡石仲魁的樣子。

  但私底下,而且這次是皇帝的命令,借機示好不僅能得好處,今后說不定哪天石仲魁還能救自己。

  可夏守忠沒想過,之前自己和石仲魁的關系,其實也就是這種關系。

  想了那么多,也就是維持個不變的局面。

  反倒是石仲魁卻得了更多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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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蟠接完旨意,那叫一個激動。

  隨手就給了夏守忠一千兩銀票,要是石仲魁看到的話,鐵定會一巴掌扇死他。

  自己平時也就給1百兩、2百兩而已。

  以大米的價格來換算,一兩銀子大概500塊人民幣。

  5萬、10萬的給,已經不少了。

  可薛蟠一給就是50萬,這不是傻子是什么?

  今后夏守忠但凡來薛家,要是少于1千兩,這太監鐵定會記恨在心。

  不提薛姨媽、薛寶釵和薛寶琴如何高興。

  得了一千兩銀子的夏守忠,同樣心情不錯的去了賈家。

  照例一家人有官身和誥命的出來接旨,然后女眷回避,賈政、賈赦、賈珍、賈璉等人帶著夏守忠去了榮禧堂。

  “恭喜政公、赦老爺,貴府賢婿這次算是立大功了。陛下這才開恩不僅賞了元妃娘娘,還讓咱家帶著五品誥命才有資格享的賞賜,上門賜予貴府二小姐。”

  賈家四人一聽臉色狂喜。

  之前就因為元春的原因,家里這才咬牙建大觀園。

  可這只能維持不失元春面子,而沒法改善她的處境。

  沒想到姑爺能在短短一個月不到,就立下大功,頓時解了賈家的危機。

  忙問到底是什么功勞。

  等聽到石仲魁主持開荒,居然開發出了3萬畝農田,而且看起來水源足夠的話,即便無法全部改成水田,也肯定是上好的麥田。

  送走得了一千兩銀子的夏守忠,賈赦忙命賈璉去找石仲魁。

  賈珍肯定也不愿意放過,賈政想了想也沒拒絕。

  甚至在工部多年的賈政很清楚,去晚了,肯定會被人瓜分完了。

  可惜石仲魁既然打定主意不管賈元春,當然不會在京城里多待。

  出了皇宮就回宛平。

  以至于賈璉只能先回家告訴一聲,隔天帶著人,騎馬追上去。

  但讓賈璉沒想到的是,進了長溝大營,不僅看到被石仲魁緊急招來的石光珠和薛蟠,自己還被石仲魁給圈在大營里了。

  隨后三天,就看到一個個王府、公主府的管家和當朝三品以上大員們的家仆或者子侄不斷找上門。

  但凡是家仆上門的,連大營都別想進。

  好在石仲魁也沒過分,讓薛金平和幾個官吏帶著這些仆役去看正在開墾的三千畝水田,還有附近一片片荒地。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那口泉眼。

  而王府、公主府的管家,則全交給石光珠和被拉壯丁的賈璉去接待。

  石仲魁自己則用以文會友的名義,招待那些大員的子侄。

  加上大營的官吏們在一旁暗示說,石仲魁不管農田如何分配的事。

  所以即便石仲魁確實怠慢了這些人,卻沒人覺得他是故意的。

  而是想著他這是在避嫌,不得不如此做。

  等到了第四天,再找上門的人,除非當朝一品,否則就是駙馬爺親自來,早就沒他們的份了。

  更別說那些五品以下的官員了。

  不過,石仲魁還是留了超過4千畝的地,讓人去分給御史和六科給事中。

  而且如何分配,全由御史臺自己決定。

  這種轉移矛盾的手段算不上高明,甚至很直白,卻很有用。

  到了第五天,三千水田已經開墾完畢,工部的官吏歡喜的上門查驗。

  本來這幾個五品、六品官還想拿捏幾番,可剛說這不好,那不好,就被等的不耐煩的幾個王府管家給打斷了不說。

  還差點被人指著鼻子罵他們不識抬舉。

  經過5天時間,那口泉眼的出水量不僅絲毫沒減少的跡象,大量流水也已經把三千畝開墾出來的水田全部浸濕了。

  看情形,讓屯田兵搶種一波稻子,加上今年入冬降霜的時間晚個十天半個月的話,說不定都能收一季稻子了。

  有了這心思,但凡分配到農田的家族,看石仲魁時,眼睛里都帶著金錢的味道。

  宛平多泉水早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了,既然傳聞這六元公精通周易八卦,說不動還能再找到一處、幾處泉眼。

  到時候即便無法開出新農田,僅僅只是把水引到此處的三萬畝土地,也能把所有土地變成水田,價值立馬就高了好幾倍。

  有人找到石仲魁試探了幾句,可得到的回復卻是‘沒時間’。

  一句還要管著疏通河道的差事,就讓這些人明白,‘沒時間不等于不愿意’。

  但想讓他心甘情愿的為大家尋找泉眼,得有好處才行。

  助人升官對權貴、重臣來說,反而是最容易,付出成本最小的籌碼。

  在石仲魁正式交接完開荒的差事,帶著薛金平的三千屯田兵回宛平城外的大營,準備讓兵丁修整三天,自己也好去京畿河道上實地考察一番時。

  朝堂上已經有人行文吏部,為石仲魁請功了。

  甚至在朝堂上,都有御史因為拿了石仲魁的好處,而站出來幫他說話。

  皇帝知道是因為什么,心里愿意,卻還是有些不滿。

  畢竟這升官的權利被內閣和吏部控制著,是個皇帝都會不爽。

  更別說真正的大權,還掌握在了太上皇手里。

  好在這次不管是太上皇一系的朝臣,還是皇帝這邊的人,或者那些持中立態度的大臣,對這事都沒什么意見。

  開荒雖然不是擴土,但增加農田數量,在哪個朝代都是士大夫階層最喜歡,也沒什么理由找麻煩的功勞。

  不過有御史說開荒的功勞足以連升三級,但壞就壞在明面上報上去的只有三千畝。

  雖然大家此時基本上都知道,真實數量是三萬畝,更猜到石仲魁可能是在刻意壓低自己的功勞。

  目的或許是只想暫時待在翰林院。

  畢竟不把翰林院的升官之路走一遍,今后對石仲魁入閣的路,會難很多。

  甚至僅僅只是從翰林院修撰升為正六品的侍讀、侍講,都比此時就調任六部要強多了。

  所以從六品升正六品沒人反對,可實際授予什么官職,就有的爭了。

  六部除了禮部外,大家都知道石仲魁肯定不會此時去自家衙門當個五品、六品的官,所以沒人爭。

  都察院倒是想把石仲魁拉進自己的地盤,今后就不用怕沒農田分,但十三道言官最高也就正七品,權利大卻官小。

  再高一級的殿中侍御史則是從五品,而且殿中侍御史雖然不會真的天天待在皇帝身邊。

  但要是這人換成石仲魁,皇帝百分百會拿他當近臣對待。

  更別說石仲魁本來就有了御書房行走的差事。

  不管是皇帝一系的,還是太上皇一系的,沒幾個人愿意石仲魁天天跟著皇帝。

  文官們明面上厭惡得到皇帝喜歡的大臣,但實際上人人都明白,圣寵遠比實干更重要。

  最后議來議去,果然還是升石仲魁為翰林院侍講。

  翰林院侍讀、侍講雖然都是正六品,但僅僅是這半級,就是無數庶吉士和進士們一輩子都越不過去的坎。

  上面侍講學士兩人、從五品,再往上就是正五品的翰林學士了。

  可以說,石仲魁越過這一級后,進入內閣的概率比之前至少大了10倍。

  低調幾年,把上面的幾個上官熬死、或者在熬到有人升官,離開翰林院進入六部當侍郎,就能順利接任侍講學士。

  到了這階段,他也有機會直接被任命為六部侍郎,或者都察院從四品的右僉都御史。

  都察院的左右都御史沒能搶到人,最后一商量,干脆把去年就應該升官的于洪高從大興拉進都察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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