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隋主沉浮 > 第334章:養虎成患,楊集北伐
  楊集這只蝴蝶扇了幾下翅膀,卻在大隋王朝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大業元年春,皇帝楊廣大刀闊斧的改組大隋中樞行政機構,先是將內廷的侍奉機構內侍省改為長秋監,不僅在名義上將其與政務處理國事的門下、內史、尚書區分,還把長秋監等主官的官階合理下降。接著,又明確了秘書省的職司,令其專門掌管圖書、校正圖籍;遇朝有制度沿革﹑禮儀輕重時,得以參議,但平時卻無參政議政權,也就是說,曾與三省并駕齊驅的秘書省將會淡出人們的視線,成為了一個閑散的官署。

  與此同時,又將先帝時期的十一寺改為九寺五監,這九寺五監在職級上,基本和尚書省六部平級,與尚書六部沒有隸屬關系,但職權與六部重疊之多,實際存在分工和制約關系。六部主管政令,九寺五監分別負責某方面的具體事務。

  楊廣之所以這么做,是對進行中中樞重復官署的撤并,企圖裁剪冗官冗吏、提升辦事效率。但九寺五監的存在一面是協助三省六部更好處理國這事務。只因三省六部大多都只能處理內部、中樞和一些緊急事情,并也只能粗略處理,而一些不緊急和一些需要細微處理的事情則由九寺五監等專屬機構處理。

  另一方面雖出于分權制衡的需要,三省六部本身就體現君王的了分權意識,而九寺五監則是進一步分割了三省六部制的權力,從而加強了中央集權,鞏固大隋統治。

  最重要的就是九寺五監都有存在的合理性,只因九寺五監都是一些專業性較強部門,比如說國子監的專業是掌控官學;比如說都水監,它掌河渠、津梁、堤堰、治水等事務;比如說少府監,它掌管大隋百工技巧諸務、負責各種研發,只要它正式成立起來,并將最出色的工匠收入其中,這個部門一定會成為大隋王朝最厲害的科技研發部門……所以為了更好服務和處理相關政務,的確有必要單獨劃分出來,如今經過楊廣這般明確化,便能有效的降低了外行指揮內行等事件的出現,同時也更顯專門化、職業化、規模規范化。

  軍事上,楊廣將十二衛府增改為十二衛四府﹐合稱十六衛。其十二衛為左右翊衛(原左右衛府)﹑左右驍(騎)衛﹑左右武衛(原左右武衛府)﹑左右屯衛(原左右領軍府),左右候衛(原左右武侯府)和左右御衛(新置);四府為左右備身府(原左右領左右府)和左右監門府。十二衛統全國府兵、宿衛京城,居中御外,衛戍京師,是府兵和禁軍的合一;四府不統府兵,左右備身府負責侍衛皇帝;左右監門府分掌宮殿門禁。

  若是在平時,楊廣這一系列改革中的任何一個,必定引起朝野熱議,然而此時加起來,威力也不如他所創立的議事堂“勁爆”。

  議事堂介于皇帝和三省之間,由九名位高權重、威望卓著的重臣組成,這九人分別是安德王楊雄、門下納言楊達、尚書令楊素、太常寺卿高颎、內史令蕭琮、尚書右仆射蘇威、黃門侍郎裴矩、民部侍郎崔仲方、大理寺卿長孫熾,此之九人不公里是皇帝的左膀右臂,也是大隋王朝各大勢力的代表、僅能以宰相自居的的大人物。

  楊集不知這場大變革將要持續多久,卻知道這場變革在京城造成風浪不會小,不過他是一個地方官,這些通通都與他沒有關系,反正他在京城的事情已了,沒必要踏進這個政治漩渦,所以楊集在武舉結束以后,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觀點,便聰明果斷的避開了大興城,迫不及待的直奔甘州張掖而去。

  陽春三月,楊集回到了闊別數月的甘州張掖。除了聲勢浩大的王府護衛隊、運輸隊,還有一百七十名剛從國子監入仕的小官。

  這百多名小官是各州推薦給朝廷的青年才俊,大家經過貴族式的科舉考試,有門路的官宦子弟皆已通過家族關系入仕了,剩下考得好卻沒有門路的人,盡皆成為吏部的預備官員,他們一邊在國子監深造、一邊等待朝廷的安排。

  這一次臨行之前,楊集向楊廣索要人才,并且表示涼州需要有才華卻沒后臺的寒士,而楊廣本來就打算將涼州營造成一個沒有大世家大門閥滲透的凈土,所以楊集的主張與他不謀而合,令吏部將這些在國子監虛度年華的寒士、世家旁庶子弟盡數移交給了楊集。

  對此,朝中各大勢力代表倒是沒有多大意見,一方面是涼州三面皆敵、條件艱苦,遠離親人不說,還有戰火之險,也只有這些無入仕之門、銳氣十足的年輕人愿意來;另一方面是涼州被楊集經營成了世家門閥的禁地,若非強制命令,沒有人愿意把自家子弟送來,免得被楊集以‘雞蛋里挑骨頭’的方式收拾。

  當然,最為關鍵的還是并州有太多空缺可爭,這便使得雞肋般的涼州對世家門閥沒有多大吸引力,再加上前面的兩大因素,所以大家對于楊廣的安排沒有異議。

  在這一百七十名隨行小官之中,有一人格外令楊集重視,此人乃是京兆杜氏旁支子弟杜如晦,他飽受吏部侍郎高孝基的贊賞,稱他才華橫溢、果斷務實,有宰相之才。杜如晦此番受命為涼州參軍事,正式成為楊集麾下一名小吏。

  除了杜如晦等三十人進入州牧府為官以外,余者主要是鄯善、且末、西州、庭州的新官,他們將要在張掖培訓一個月之久,等熟悉涼州制度,再散往各地,若是無法勝任地方官員之職,也可進入涼州的教育系統,成為一名教書育人的三學博士(老師)。

  一路上行軍雖然比較辛苦,但是這些朝氣蓬勃、銳氣十足、胸懷大志的年輕人卻興致勃勃,對前途和未來充滿了期望。他們這一路走來,看見了很多秀美山川,可是這都不如新修成的馳道震撼。

  “條條大路通羅馬”這句話照搬到甘州也是一樣的,甘州作為絲綢之路的重要樞紐之一,交通本來就十分便利,楊集打敗步迦可汗之后,涼州總管府按照朝廷的指令,勘定了“大興——西州/庭州”馳道的走向,經過這幾年來的緊急施工,“會州——甘州”段已經完成了,如今正從甘州福祿縣向西邊的瓜州延伸。

  若是修到西州,并且把“瓜州庭州”、“伊州庭州”這兩條支線修好,大隋就有了向西進軍的最便捷的戰略通道。

  到了張掖城城郊的時候,眾人只看一眼,便被這座拔地而起的雄城給震撼了。

  遠而觀之,只見高大聳立的城墻上旌旗林立,城墻里青煙裊裊,一頂頂尖角藻頂,拱衛著高大厚重的城門。

  杜如晦身材修長、相貌堂堂,身著月白襕衫,頭戴軟腳幞頭,腰間懸掛一柄寶劍,顯得溫文儒雅、氣度不凡;他初來張掖城之時,幾乎以為自己回到了大興城,這里的一切與大興城是那么的相似,城市的格局與大興相仿,同樣是橫七豎八的街道、同樣是被坊墻切割成方形的一個個坊、里、曲,同樣是植在街道旁邊的槐樹、榆樹、柳樹。

  深入其中,杜如晦又發現了張掖與大興的不同之處。這里的路面皆是由類似石板的‘石板’鋪設,排水溝更寬更深,而且還是方面清淤的明溝,所以每個重要的交叉路口都要架高石橋。可是城池雖大,但是當行軍隊伍從東門入城之后,他發現張掖新城遠不及大興繁華,總給人一種人煙稀少、落寞寂寥的感覺。

  當他們走過主橫街一半之遙,便往坐北朝南的州牧府趕去。

  近了!

  那種人煙稀少的寂寥一掃而空,城中心和之前經過的地方完全是兩種感覺,和路上經過的各坊也大不相同。

  城中心的格外呈同心圓結構,這也是張掖城的商業、經濟中心;“外圓”由眾多建筑連接而成,內外皆是鱗次櫛比樂器行、書行、珠寶行、彩絹行、酒肆、粥餅行,最中心則是市署所在地,兩者之間留下八條通道供行人穿行。

  時近寅時,“外圓”的街道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街頭不只有漢人,還有羌人、突厥人、鐵勒人、吐火羅人和粟特人,甚至波斯胡、番僧、道人等等,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整個世界都濃縮到了這個‘小小’圓環之中。

  杜如晦去過洛陽、太原、江都、襄陽等重鎮,但張掖新城還是首次到來,他見到這般景致,忍不住低語道:“這便是張掖新城么?怕是太原城也有所不如吧?”

  楊集笑著說道:“太原是我大隋防御、進軍北方的后勤重地,而張掖則是我大隋走向西方的大后方,所以兩城規模大小是一樣的。只不過張掖是老城翻新,城池雖是新的,但人口各方面都遠遠不如太原城。”

  杜如晦是涼州州牧府中的一員,在行軍途中,都位于行軍隊伍的核心部位,這份待遇與其他小官截然不同。他今年雖然只有二十歲,但卻博學多才,每到一個有古的地方,都能說出不少歷史典故。

  但也不知他是首次當官的緣故,還是性情使然,所以與楊集等人相處的時候,顯得有些不沉默寡言、格格不入,給人一種很不合群的感覺。

  楊集也看到了這一點,可他并不想多說什么,因為他知道杜如晦上任以后,便會嘗到楊師道的滋味,日夜都有處理不了的公務。

  真到那一步,杜如晦這個新手為了處理好手中公務,必須與同僚多番交流,不須多久,便會因為公務、政務,融入到這個充滿生機與活力的團隊中來。

  杜如晦聽了楊集的話,問道:“大王,您認為太原和張掖二城,誰更具潛力?”

  “這還用說嗎?”楊集笑了笑:“太原面向的只是東/突厥,而張掖面對和接待的,卻是來自西域諸國、西突厥、波斯等地的商旅,所以從遠景、從發展速度上說,我認為張掖更具潛力。”

  杜如晦臨行之前,也惡補了一番與涼州有關的知識,他對這個張掖新城有一個模糊的了解,聽了楊集這么說,便問道:“大王,卑職聽說張掖新城一切費用全由涼州總管府……嗯,州牧府承擔,但不知營造新城的人力和錢從何而來?”

  谷</span>其實他想問的是,這個巨大的新城難道是你自己掏腰包建的?

  楊集說道:“人力方面,一部分人力是由以工代賑的新甘州人、一部分戰俘購自異國的奴隸。錢財方面,一部分是由州牧府撥款,這部分主要是用于以工代賑、戰俘和奴隸吃穿;一部分是籌自民間,這一部分錢財,主要用土地來換。”

  杜如晦問道:“賣地嗎?”

  “也可以這么說。”楊集解釋道:“張掖新城是外方內圓的格局,城中心和附近各坊的土地最值錢,也是有眼光的商人想要爭取的土地,所以官方便把城中心的土地分給了這些人,而他們要做的事情有兩樣:一是他們得到土地以后,有義務建坊墻、修街道、挖掘排水溝;二是在得到的土地上,按照官方圖紙建設樓房、店邸,因為有官方統一規劃,所以給人渾然一體的感覺,而這些房子和店鋪皆歸他們所有,日后是自己經營和居住也好、販賣給其他人也罷,官方盡皆不管,只要雙方到縣衙辦好手續即可。”

  杜如晦恍然點頭道:“以商人的精明,不難看出張掖的潛力和魅力,此時雖然投了錢,但是隨著絲綢之路的逐漸拓寬和繁榮,城中心的房子和店邸定然使他們大賺特賺。”

  “正是!”楊集笑道:“涼州最大的優勢就是貫通東西的優越地勢,所以發展商業、手工業無疑是涼州最好的出路。接下來,我準備在民曹之下設一個商署,將原本由世家門閥掌握的對外商貿進行規范,而原本由各州各縣的稅務也統一由商團征收,使商人流通商品貨殖的時候,毋須在運輸途中、通關之時繳納各種名目的雜稅,這不僅減輕了商人的負擔、貪官和路霸的滋生,也使這些過路費盡歸國有。”

  說起古代經濟學家,首推管仲。

  齊國處在東海之濱,耕地面積比不上中原諸國,加上鹽堿化嚴重,發展農業,齊國基本沒有什么出路。于是管仲因地制宜,定下“通商工之業,便魚鹽之利”的國策。隨后把齊國劃為二十一個鄉,其中專門從事工商業的“鄉”就有六個。等于是把齊國三分之一的地方搞成“經濟特區”。而且他對進口物資征了關稅以后,便不再收一錢,至于交了交易稅的出口物資,則不再收關稅,這幾乎就是最早的免稅區。

  正是得益于管仲的“改革開放”,以及創建一系列經濟政策,使積貧積弱的齊國國力日盛,一躍成為春秋五霸之一。

  然管仲以后,再也沒有這種精通經濟的杰出人物,能夠以此治國者更是鳳毛麟角。楊集認為其原因主要有三:首先是傳承知識的媒介太少、傳承面太窄,管仲的寶貴經驗傳至今日,只剩下世家門閥之中的只言片語,可由于和管仲的年代相距太久,當下又沒有參考的案例,所以即便是家有藏書的世家子讀了,那些精簡得令人發指文字也讓他們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摸頭不知腦。

  其次是歷代臣子出自世家門閥,這些人出身好,不為衣食憂愁,所學知識皆以儒法兵為重,入仕以后,以鉆營權謀為重,等他們到了可以決定一國命運之時,更加不用學習經營之道。

  第三,是經濟之道與儒家提倡的思想境界、政治主張背道而馳,向來被視為低賤之術,故而沒有世家子精心鉆研。即便有人繼承了一部分,可也沒有決定國家命運的權力,甚至還被斥為“異教徒”。寒士便是抄書來讀,抄的也是可以當官的儒、法、兵,而不是‘低賤’的《管子》。

  經濟學本身就沒有完善的系統理論,受眾面又是如此的狹窄,而且人的思想又受到儒家思想的禁錮,如何出得了經濟大師?

  楊集所要做的,就是準備效仿管仲,將涼州打造成一個只收關稅和交易稅的“自由貿易大區”。

  別的地方他雖管不著,但是他知道涼州各州各縣、各個關卡的官員都巧立名目的盤剝沒有后臺背景的中外商人,一旦“涼州自由貿易大區”設立,就能把落入不法官員和路霸的各種過路費、過關稅統統收為國有,這么一來,不僅涼州財政大漲,還能鼓勵更多沒有背景的商人來涼州經商、居住,繼而促進涼州經濟的全面發展。

  “大王,您準備征收商稅?”杜如晦敏銳的問道。

  “自然了。”楊集冷哼一聲道:“都是大隋子民,種田的農民要交稅、跑船的要交稅、放牧的要交稅。為什么經商的就不交呢?原因還是世家門閥、達官貴人在背后支撐著,使天下商業之所得,十之七八都流入了這類人的府庫之中。”

  “別的地方我管不著,但是誰想將貨物運出涼州、運往西域,就必須獲得州牧府頒發的外貿執照,若是誰敢不交、誰敢不安分,我就取消其外貿的經營權。所以這個外貿執照,就如同是懸在商賈頭上的一把利刃,誰被取消了執照,便再無外貿之權,那等百倍、千倍的損失,誰也無法承受。而世家門閥、達官貴人所支持的商賈,乃是財雄勢大的一群,只要這群人安分守己,余者皆不足慮。”

  自管仲開始,商稅便是歷朝歷代統治者垂涎的肥肉,但哪怕是漢朝鹽鐵官營,也沒有真正使天下商賈繳納賦稅,原因就是天下大商賈的背后皆是世家門閥和達官貴人。朝廷想要收商稅,那就是一頭雄獅與無數頭大老虎奪食,于是這些得利的大老虎又鼓搗出什么“與民爭利”之類的說辭鼓動天下,好像朝廷只要征收商稅,那便與天下人作對似的。

  這種社會問題,也是法制問題、體制問題,更是皇帝與世家共漢天下造成的。若是寒門子弟大興、朝廷人才多源化和多樣化,那么朝廷對世家門閥的依賴會大大降低;只要朝廷在治國人才方面不受世家掣肘,那么一些改革也能在小規模的流血沖突中得以進行。

  楊集也知道這是長遠的工程,沒有長期不懈的堅持,根本就解決不了根本問題,但只要今天把種子種下去,終有一天會開花結果的。

  至于世家門閥的態度,楊集還需在意嗎?

  當然不!

  既然都得罪死了,再得罪一次又何妨?

  杜如晦聽了這些話,頓時被楊集的雄心、野望驚呆了,一時半會有些接受不了。同時也有些難以置信!因為杜如晦知道楊集就是絲綢之路和外貿的最大獲益人,若是真的搞這什么外貿執照,豈不是率先把他自己套進去了?

  若是真能做到那一步,必將是世家之不幸、天下之大幸。

  望著策馬遠去的楊集,他心中隱隱約約有一種不好的直覺,自己貌似是上了賊船。

  。。。。。。。

  “娘子,快到家了。”楊集策馬來到一輛能跑長途的馬車旁說道,這馬車外面滿是不規模的難看痕跡,那是濺在上面的淤泥干燥脫落留下的痕跡,可是馬車之內卻干凈得好像纖塵不染。

  車廂內,蕭穎一身白衣勝雪,與同樣不染纖塵的柳如眉述話。旁邊還有一個裴淑英,她自離家出走以后,便一直賴在王府不走,當楊集一家三口遠來甘州,她又以前來開店做生意為由,緊跟不舍。

  蕭穎聽丈夫說快到家了,連忙從里面拉開掛著薄紗簾子的格子窗,探頭向外張望,長途跋涉使她容顏憔悴,但精神卻是極好,更顯淡雅脫俗。

  率先入眼的是自然是笑容可掬的楊集,而楊集身后是一座聳立在州牧府前廣場中間的巨大假山,她知道那是張掖城地標性建筑,往北便是府衙,而他們在張掖的家,則是位于“同心圓”以東第一坊,需要向東南方劃一條弧線,方可到達西坊門。

  看到這里,蕭穎便料到丈夫要去府衙會見麾下文武,否則的話,他們這支隊伍就直接從之前經過的街道南下,從東坊門回家了,她問道:“郎君要去府衙么?”

  楊集無奈的說道:“離開近半年,落下了太多的公務,肯定有許多大事需要我來處理呢!今天怕是要忙碌得很晚才能回家。”

  “郎君身為涼州牧,當以國事為重。”蕭穎漂亮的大眼睛凝注在丈夫臉上,柔聲勸勉。

  “國事家事天下事,事事關心、事事重要。”楊集說完,便向前來迎接的薛舉交待了幾句,便帶著宋正本、魏征、凌敬、尉遲恭等人,以及百多名小官向州牧府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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