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嫡女歸 > 第二百二十九章
  紀明南封了自己身上的幾大穴位來強撐著身子,言睿淵和紀洐諾在鳳尾山守株待兔,云顛山人一出來就被二人逮了個正著,架起云顛山人便上了馬車。

  “你們兩個臭小子,趕緊把我放開啊,老頭子我說不去就不去。”云顛山人矯情地嚷嚷著,言睿淵有些不耐煩地看著云顛山人,嫌棄他太吵,紀洐諾微挑劍眉,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拿起一壇散發著濃香的酒在云顛山人面前晃了晃,云顛山人立馬安靜了下來,眼睛都直了,剛要伸手,紀洐諾卻拿開,笑道,“老祖宗,您要是乖乖跟我們去藥域谷,并且不在逃跑,這樣的酒,您要多少有多少。”

  “哼,不肖子孫!”云顛山人傲嬌地扭過去頭,不再看紀洐諾,但小眼睛卻忍不住地往紀洐諾手上瞅。

  “言闕,聽說言爺爺最近收藏了不少上等的酒,我這一壇可是比我還大的上等的梨花醉,說不定言爺爺會喜歡,要不你把酒帶回去給言爺爺。”紀洐諾揚聲說道,一旁的言睿淵難得配合紀洐諾,“好!”

  “不行!”云顛山人一聽急了,那你轉過身說道,“那個老小子怎么能品出這么好的梨花醉呢,給了他,太可惜了,浪費!”

  “那……老祖宗,您看怎么才不浪費呢?”

  云顛山人一把搶過紀洐諾手中的酒壇,護在懷里,“你說這種好酒,藥域谷要多少有多少?”

  “那是自然,孫兒怎么敢騙老祖宗呢。”紀洐諾笑得人畜無害,一旁的言睿淵輕咳一聲,不去看某個一本正經說著瞎話的少年。

  “看在梨花醉的份上,我再跟你跑一趟吧。”云顛山人伸伸懶腰,“我這一把老骨頭,真的是折騰不起了啊。”說著打開酒壇,陶醉了聞了聞,然后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言睿淵與紀洐諾相視一笑,揚起馬鞭,駕著馬車朝藥域谷方向駛去。

  “你休息一會兒吧。”無尋掏出手帕輕輕地為紀明南擦去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你的身子剛好一點,這么勞累會吃不消的,你告訴我怎么做,我來做就好了。”

  紀明南溫和一笑,如同琥珀一般的眼睛,含著柔情,握住無尋的手,“你呀就是太過于小心了,已經過了冬天,我現在身子壯的像一頭水牛一般。”說著還給舉起胳膊給無尋看。

  無尋撲哧一聲笑了,嬌嗔一聲,“哪有自己說自己是水牛的。”

  紀明南見她笑了,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我好久沒有看到你笑了,我不希望你每天因為我的身體而愁眉不展,答應我,哪怕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你也不能哭,若是你哭了,我會走不安心的。”

  無尋鼻子一酸,將眼淚忍了回去,輕輕捶了一下他的胸膛,“不許你這么說,你才不會死呢,我已經找到往生花了,只要師叔祖來,你就會有救。”

  紀明南眸子里的光暗了暗,手漸漸收緊,深深嗅了一口無尋的發香,笑道,“也對。”目光落到門外那一抹玄色的身影上,手不自覺地松開了,無尋抬起頭看了一下紀明南,順著他的目光往后看去,臉色微微有些尷尬,但隨即恢復正常了,后退兩步,與紀明南并肩而立,伸手握住紀明南的手,對上宋寒濯有些蒼涼的目光,笑道,“王爺,怎么過來了?”

  宋寒濯冷笑一聲,并未搭無尋的話,而是抬眸看向紀明南,諷刺地一笑,“紀谷主倒是好雅致,外面百姓生死不明,二位還有心情在這里親親我我。”

  “外面百姓生死一線,王爺怎么還有時間來我們這兒,看我們夫妻恩愛呢?”無尋反口譏諷道,“江湖人都知道我們藥域谷行醫看病那都是看心情,今天我心情不好,就不出診了,王爺您自己看著辦吧。”

  “尋兒……”紀明南輕聲提醒道,轉而看向宋寒濯,“王爺,一會兒在下就去看病人,請您稍等。”

  無尋沒好氣地轉身走到一邊,紀明南寵溺地摸摸她的小腦袋,笑道,“你要不要跟我一塊兒去?”

  “我才不要。”某個口是心非的小女人說道,紀明南也不強求她,轉身吩咐身邊的人照顧好無尋,自己跟著宋寒濯出去了。

  “哎……”若是平常無尋一定回來哄她,今天竟然跟著宋寒濯出去,望著兩個氣質完全不同的男子,提裙便追了上去,紀明南那身子骨,能在這瘟疫之城待嘛。

  使無尋沒有想到的是——病情發展的速度如此之快,滿大街的人,面部已經潰爛,血肉模糊,紀明南正躲在一個老人身邊,專心地為她診脈,宋寒濯低著頭看著紀明南目光有些意味不明。

  “淡竹,你有沒有覺得阿南和紫凌王殿下有點怪怪的?”無尋小聲對身邊的淡竹說道,“我怎么感覺他們倆之間有一種莫名的和諧之感呢?你說這個紫凌王殿下不會撬我的墻角吧。”

  “夫人,您說什么呢。”淡竹看了一眼有些不靠譜的無尋,說道,“您還是想想怎么讓谷主離開吧,這種環境下,他的身子怎么能受得了?而且往生花保鮮期已經過的大半了。”

  “對哦。”無尋本來打算跟紀明南說往生花得事情,接過被宋寒濯一打岔,她給忘了,也不知道那兩個臭小子有沒有接到云顛山人,自從云隱師祖仙逝后,這個世界上只有云顛山人可以救紀明南了。

  “你去給淵兒傳消息,讓他們直接講師叔祖送到東城來。”無尋沉思片刻說道,“師叔祖來了,說不定這兩個城里的百姓就有救了,阿南也不用那么辛苦了。”無尋正說著,突然感覺有一道目光赤裸裸地落在自己的身上,她抬頭與宋寒濯四目相對,一瞬間,無尋的心竟然跳得很快。

  “老人家,您盡量不要去觸碰您這些傷口,以免再次感染。”紀明南溫聲囑咐老人,一起身便看見兩個人,“咳咳咳……”

  “阿南。”無尋回過神,看到一旁的紀明南咳得直不起腰來,她忙過去,發現紀明南身上冰涼,額頭上疼出的汗珠已經有結成冰花之狀了,伸手搭在紀明南的脈上,臉色一變,“你的脈象怎么這么亂?”

  “噗……”紀明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嚇得無尋六神無主,伸手拿出手帕去擦他的嘴角,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血越擦越多。

  紀明南緩緩握住無尋的手,笑道,“這不是常事嘛,有什么大驚小怪的,我沒事……咳……”這次紀明南吐出來的竟然是黑血。

  “阿南,你不準有事。”說著就要扶著紀明南往房間里走,宋寒濯大步走上去,架著紀明南往房間走去,無尋先封了紀明南的穴位,稍候用內力為其療養,卻并不見好轉,無尋心里一急手一翻,準備再次為紀明南療傷。

  紀明南握住無尋的手,朝她有氣無力地搖搖頭,“尋兒,別費力氣了,我這個身子就是一個無底洞,你填不滿的。”

  宋寒濯走上前,將無尋推開,說道,“本王來。”內力緩緩注入紀明南的身子,但是真的像紀明南所說,他的身子就像是一個無底洞,無論內力進去多少,效果都是微乎及微,直到紀明南動手用一根銀針封住自己的穴位,臉色才好一些,宋寒濯收手調息,看著紀明南頭上的霜花有融化的跡象。

  “我都給你說了禍害遺千年,放心吧,死不了。”紀明南看著無尋,故作輕松地笑道。

  “不準你胡說。”無尋看著紀明南的臉,仿佛明白了什么,“你在騙我對不對?你騙我說你的身子好了,其實是你封住了自己的幾大穴位,造成的假象對不對?你怎么這么傻啊,你知不知道這樣你會被反噬的。”

  “咳咳……”紀明南伸手擦掉無尋臉上的淚珠,“別哭,哭起來真的是丑死了。”

  “你才丑。”無尋淚眼婆娑,忽然想起了往生花,忙走到柜子處,拿出往生花,欣喜地說道,“我們還有這個,你還有救。”

  “尋兒……”

  “你等我回來,我去找師叔祖。”說著抱著往生花就往外跑,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哎喲,這是誰這么橫沖直撞的啊,把我這一身老骨頭差點撞散架咯。”言睿淵和紀洐諾若不是及時扶住云顛山人,恐怕他得摔一個大跟頭。

  “師叔祖,您終于來了,阿南他……”無尋看到云顛山人喜出望外,拉著云顛山人便走進房間。

  “我說你這丫頭,慌慌張張,莽撞的個性怎么一點也改不了,都是兩個孩子的娘了,還這么……”云顛山人目光落到紀明南身上,臉色一凝,隨即恢復平日里的瘋癲狀態,戳戳紀明南的額頭,說道,“好小子,幾日不見倒是長本事了,怎么想做冰人,放到我的鳳尾山展出嗎?”

  “老祖宗。”紀洐諾不滿地叫道。

  “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們都給我出去,不要打擾我給這個臭小子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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