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督公家的小仵作又要和離啦 > 第271章、真莊叔呢
  “這……我……”

  一時間,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葛大人,你可曾見過莊叔束發潔面后的模樣?”

  “不曾。”

  “你能確認他是莊叔么?”

  “不能。”

  葛縣尉繼續搖頭,哪怕他因為命案時常往義莊跑,但他也從未仔細打量過莊叔模樣。

  “就憑他雙腿健全一事,便說他不是莊叔也不合適,萬一是遇到神醫治好了,也不無可能。”

  古人有時候樂觀得可怕,陳鳶點了點頭,“好吧,既如此,那便麻煩羅照跑一趟,把我師父請過來辨認一下尸體身份。”

  有衙役擔心道,“曾仵作年邁,又與莊叔是好友,這樣會不會不好?”

  陳鳶見他們互相使眼色,便反應過來在他們看來,她這么說太過冷血。

  一旦涉及命案,進入工作狀態,陳鳶就冷靜的可怕,摒除了一切私人感情,包括方才陸興解剖劉晏淳尸體時,她也看得非常仔細。

  真的把對方當朋友,就不能讓感情左右情緒,查明真相,才是真的為對方好。

  衙役們覺得不妥,但葛縣尉十分贊同,命案大過天,他也相信見慣了死尸的曾仵作能理解。

  再說,對莊叔最熟悉的莫過于曾仵作,說莊叔是曾仵作看著長大的也不為過。

  “羅衙役,去請曾仵作,提前給他說說,免得老人突然見到老友尸體會受不住。”

  “得令。”

  羅照手腳麻利的離開了縣衙。

  不多時,就把頭發更白、佝僂得更嚴重的曾仵作請了過來。

  他渾身都顫抖著,走上前來看了眼躺在木板上毫無生機的尸體。

  眼淚脫框而出,“昨日便聽水笙告知了老友噩耗,他和你師弟死因一樣?”

  陳鳶坦然的對上曾仵作悲傷痛苦的疑惑眼神,“是的,都是被一個內力充沛的高手以掌擊碎心臟而亡。”

  曾馳渾濁的眼瞳顫了顫,“聽小羅說,你懷疑此人不是自幼長在義莊長大那個阿莊?”

  陳鳶坦然把懷疑理由說了一遍,又讓曾馳自己摸了一下尸體的兩腿骨骼。

  “怎么會這樣?”

  松開捏了腿的手,曾馳大受震動,踉蹌著后退了兩步。

  “阿莊的右腿的確幼時斷裂,當時老費還是拜托上義莊驗尸的我去縣城請的大夫,當時阿莊的斷腿被大夫接上了,但一長一短難以避免,不可能長得和正常那一條腿一樣長。”

  曾馳難以置信的望著尸體,“他若不是阿莊,那又是誰?”

  這是大家都想知道的。

  不過從曾馳的話,大伙兒也聽得出來此人絕非自幼長在義莊那個莊叔。

  葛縣尉率先回過神,“曾仵作,你時常與莊叔見面,他待你是不同的,你可曾發現過他的異常?”

  “異常。”曾馳神情恍恍,陷入回憶。

  “我年歲大了,記不得太清楚了。”

  “阿莊雖說對我不同,與別人相比較起來,與我說話看起來多一些,實則說的話依舊很少,一般是我喝茶他在一旁伺候而已。”

  大家回憶了一番兩人相處的情況,的確如曾馳所說,因為莊叔本身就不是熱情多話的人。

  雖說,大家伙兒也不確定他們看到的莊叔是原本的莊叔,還是現在這個冒牌貨莊叔。

  曾馳年歲大,回想當年就忍不住話多,“阿莊打小就不是親人的性子,更別說生活在義莊,沒有前來祭拜親人的孩子愿意陪他玩,還會嘲笑他沒爹娘疼的野種,故意把他推倒譏笑他的殘疾,他就越發的沉默寡言了。”

  “老費這人本也不是個愛收拾的人,也照顧不來孩子,阿莊自小就邋遢。要說,和阿莊說話多的人,倒也不是我和老費,是我兒曾緯,他們兩說得上話,玩得到一塊兒,還曾一起下河鳧(fú)水,說不定我兒見過阿莊真容。”

  聽到這里,所有人都沉默了。

  因為曾維已經去世了。

  包括老費,見過小時候阿莊真容的人都死了。

  “此人身份成迷,身上又有東廠制式武器留下的多道疤痕,真正的莊叔恐怕……”葛縣尉沒有言明,但所有人心里都清楚他未盡之意。

  東廠辦事,手段狠辣,被東廠追殺的人,為了隱瞞身份,指不定就殺人滅口以身替代之。

  “此事恐怕牽扯甚大,大家千萬不要說出去,小心禍從口出。”

  葛縣尉警告的看向眾人。

  “是,大人!”

  驗尸結束,葛縣尉拿著檢尸格目急匆匆離開。

  此時已然深夜,陳鳶陪著陸興收拾好尸首,再三感謝于他。

  陸興也很乏累,陳鳶沒有繼續打攪。

  扶著曾馳離開獄神廟,在門口遇上不敢進去看驗尸,只能守在門口的曾水笙。

  燈籠映照下,也能看到他哭紅了的眼。

  “祖父,師妹!”

  水笙難過的抽噎,揮手抹淚上前在另一邊扶著老人。

  “別太難過,這個人不是你莊叔。”

  祖父年齡大了,偶爾說些糊話讓曾水笙聽不明白,此刻他也這么覺得,“祖父,你也別太難過,你說他不是便不是,我不難過。”

  口頭說不難過,陳鳶見他又偷偷側頭抹淚。

  陳鳶沒有加以解釋,難道給他說里頭那人不是莊叔么?

  里頭那人不是莊叔也無法安慰人,因為真正的莊叔很可能已經不在了。

  不管是被里面那個假貨殺了,還是遭遇了別的不測,亦或者他們兩本身有什么交易,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到頭來,水笙還是要難過的。

  水笙并不讓陳鳶送他們回家,到了縣衙門口,就催著陳鳶回宿舍早點歇下。

  陳鳶也知道現在是多事之秋,她在現代學的搏擊術,在這個有內力的世界根本不算什么,更別說她來之后壓根兒沒時間練。

  若是遇上歹人,她純粹送人頭。

  摸了摸逐漸長肉、越發健康有力的胳膊,終于不是剛來時營養不良的難民模樣。

  身體基礎打好了,她也是時候開始練搏擊術了,哪怕對付不了那些高來高去的內力高手,遇上普通的歹人至少能自保。

  之前想租個獨門小院,也是出于此因。

  奈何,之后發生的事,讓她也功夫再去看房。

  輕手輕腳的回了宿舍,稍一梳洗,便睡下。

  一覺睡到大天亮。

  沒有新的命案發生,陳鳶便去找于班頭詢問案件調查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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