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為裴律師鞠躬盡瘁,竭盡所能!”
她彎起那雙狐貍眼,笑的又媚又純。
嬌軟的嗓音倒像是在告白。
裴承州的心口一燙,那點怒氣也消散了:“下不為例!”
喬心笙歪頭靠在他的肩頭:“裴律師,我真的愛死了你的胸懷大度!”
“呵,你是害怕成為我的被告。”
“......”
“喬醫生,我有些好奇,你身邊為什么這么多麻煩?”
她自然不能將上輩子的恩怨說給他聽,似是斟酌了許久道:“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她可真謙虛!
“對了,裴律師,到時候一定要幫李學長多爭取些補償啊。”
最好讓林逸丟掉全部身價!
“林逸......是你的未婚夫。”
“那又怎樣!”
她不僅要他傾家蕩產,還要他的狗命呢。
迎上裴承州探究的眼神,她扯謊道:“我的意思是......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再說了林家不差錢,這點賠償還是出得起的。”
“喬醫生,你未婚夫知道你這么毒嗎?”
“......”
他才有毒呢,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
“哈,我未婚夫就喜歡歹毒的女人,越毒越喜歡!”
裴承州是越發的看不透她了,良久才道:“有你......是他的福氣。”
他算是看出來了。
喬心笙不但沒有誠心想嫁給林逸的意思,八成還想把人往死里整。
果然越美麗的東西越有毒。
也不知道這朵毒花以后會花落誰家。
回去的路上,喬心笙接到了爸媽到家的信息。
她立刻將喬家的地址報給裴承州。
下車時,喬心笙客套道:“裴律師,要不要進來喝杯茶?”
她俯身時風光盡顯,笑的勾魂攝魄。
裴承州喉嚨里壓下去的癢意又升了起來。
踩下油門,一溜煙不見了。
喬心笙心中一陣嘀咕:“我是會吃人的妖精嗎,跑這么快!”
看到那兩張熟悉的臉,喬心笙跑過去緊緊的抱住了宋羨卿和喬國威。
“爸媽,我好想你們!”
之前喬心笙跟父母的關系并不親近。
因為她在楊家那八年過的是非打即罵的日子,心里有了創傷。
回到家后喬心言又向她炫耀自己所擁有的一切。
讓她誤以為自己已經被取代,爸媽并不愛她。
直到她死的時候才想明白。
爸媽對林逸步步退讓是為了不讓她受委屈。
直到他們意外身故后,她才發現家里的存折跟房產登記的都是她的名字。
原來他們早就為她籌謀已久,就想讓她這輩子衣食無憂。
只不過這些財產被林逸在她生病期間以監護人的身份奪走。
感受到女兒對他們的親近,宋羨卿和喬國威愣了一下,隨即紅了眼圈。
“我們家笙笙長大了。”
喬心言一下樓就看到了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場景,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調整好情緒笑著迎了上去。
“爸媽,你們回來了啦,我可想死你們了!”
她做到喬國威身邊,將頭歪在他肩頭上撒嬌,一副嬌憨女兒態。
時不時的為兩人捏肩捶背獻殷勤。
完全是一副二十四孝好女兒的姿態。
哪里有半點歹毒的模樣。
喬心笙知道,自己就算說出了她的禍心,爸媽也不會相信。
這件事情要徐徐圖之。
既然喬心言演戲,那她就好好陪她過過戲癮。
“爸媽,你們回來了正好為心言主持公道。”
喬國威:“誰欺負心言了?”
喬心言心里咯噔一跳,正要阻止時,喬心笙已經一股腦的將楊斌‘欺辱’她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
喬國威頓時火冒三丈:“楊家的家教都被狗吃了嗎,這個畜生竟然敢對自己的親妹子下手,看來我當初就不該讓楊家人在江城落腳。”
“明天就讓楊家人收拾東西滾蛋!”
楊家人攀著喬家的勢,一大家子都在江城落了腳,日后也會成吸食喬家的觸手。
喬家的傾塌看似是朝夕之間,實則早就埋下了暗雷。
聽到這句話,喬心言慌亂道:“爸媽,那天是我哥喝多了,都是誤會,而且他已經被我爸媽趕出了江城,以后再也不會出現了。”
她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把爸媽安排進喬氏,自然不想前功盡棄。
喬心笙暗自壓下冷笑,佯裝關切:“妹妹,雖然你并非喬家的骨肉,但打小跟我一起長大,爸媽也把你視為眼珠子,哪里能讓你受一丁點委屈?”
喬國威惱怒道:“必須讓楊家人付出代價,否則他們以為我們喬家人好欺負,以后還不是任意拿捏你?”
喬心言:“姐姐,我知道爸媽心疼我,只不過這件事情只是哥一個人的錯,范不著牽涉不相干的人,也免得把事態擴大,影響到喬氏的聲譽。”
宋羨卿朝她瞥了一眼,隨即對喬國威道:“國威,既然心言不想追究,我看這件事情就算了。”
“好,我尊重心言的決定。”
喬心言頓時松了口氣,她生怕再出什么幺蛾子便借口不舒服上了樓。
走到樓梯的拐角卻聽到宋羨卿不痛不癢道:“哎,到底隔著肚皮呢,怎么也養不熟,嘴上顧及我們喬家的聲譽,還不是向著楊家那邊?”
“行了,你少說兩句,心言這孩子就是太善良了。”
喬心言太擅長偽裝。
看來皮得一層層的往下扒。
聽聞喬心笙要回心外科手術室時,喬國威很是開心:“太好了,你跟心言都有頂尖的醫術,以后姐妹倆一起救死扶傷,成為我們喬家的驕傲!”
不過想到女兒已經有些日子沒碰手術刀了,決定讓她先在科室內熟悉一個月再進手術室。
聽到三人的談話,喬心言握緊了手指。
眼看她就要進入心外科科研小組了,那可是至高無上的榮耀。
絕對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岔子。
她會千方百計的阻止喬心笙進入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