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州冷笑一聲。
開始他確實正兒八經的指導她。
后來他發現她不僅牌玄妙,打法也很玄妙。
就算他隨便指一張牌,她都能轉著圈打贏。
這哪里是什么新手。
簡直是扮豬吃老虎的深山小狐貍。
季云深:“老裴,你是真牛逼,隨便一指點都是高徒。”
喬心笙笑道:“那是,我們裴律師樣樣都很優秀。”
三人的表情有些玄妙。
喬心笙洗牌:“諸位,還打不打了?”
“打,怎么不打?”
“這次可不興請外援了。”
“對,公平公正。”
裴承州摁住了喬心笙的手:“算了,去吃點東西。”
“我確實餓了,還是裴律師貼心。”
裴承州去結賬時,季云深跟了過去。
“老裴,你這不地道啊,看到喬大美人贏了就收場,坑自家兄弟呢?”
“我如果不阻止,說不準今晚你能把季家的家底都賠給她。”
“幾個意思?”
周硯池去門外接電話,包間里就只剩下喬心笙與簡遇。
他忍了許久,還是開口問道:“喬小姐,我聽說諾諾正在跟姓戰的鬧離婚?”
喬心笙贏了不少錢,心情不錯。
想到上輩子許諾的感情糾葛,她忍不住對簡遇勸道:“簡遇,她跟戰家那位不好離,你不要再等她了。”
簡遇將杯中的紅酒飲盡:“如果我勸你不要招惹裴承州,他比你想象的還要復雜,你會放棄嗎?”
喬心笙嘆了口氣。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就算是南墻也會親自撞一撞才會甘心。
幾人返回包間時,顧鉞也趕了過來:“哥幾個,抱歉啊,剛處理完一個令人竄稀的案子。”
當他抬眼看到喬心笙時,愣了一下,而后激動道:“猛士!”
喬心笙一頭霧水:“我們見過?”
“忘啦,當初你一腳踹開門,跳老裴身上猛親,哎吆,老猛了!”
“真的,我顧鉞這輩子佩服的人不多,你算一個。”
“......”
喬心笙恨不得找個地方鉆進去。
季云深幾人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
這還撮合個屁。
人家都上了高速,車轱轆都冒煙了!
敢情只有他們在受傷的世界達成了一致。
算了,走人清場吧。
三人捂住顧鉞的嘴,拖著他一起離開。
顧鉞還不忘超喬心笙豎大拇指,似是對她佩服的五體投地。
裴承州瞥了她一眼:“看來喬醫生無論何時何地都能令人印象深刻。”
喬心笙干干的笑了笑:“那是因為裴律師給了我發揮的余地。”
“喔,是嗎?那喬醫生接下來是不是該辦正事了?”
“什么正事?”
裴承州緩緩靠近,尾音上挑:“你說呢?”
望著男人逼近的俊臉,喬心笙的呼吸有些不暢,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他該不會......真想跟她打撲克吧?
“是你先,還是我先?”
喬心笙的耳垂滾燙,不停的為自己打氣。
豁出去了!
她今晚本來就打算拿下裴承州,切斷喬心言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