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又被她騙了。
“萬一爺爺問起,你怎么說?”
“我情況特殊,不能背這個鍋。”
“意思是我背?”
“爺爺他喜歡你,你就算背十口鍋,他也不會怪罪到你頭上。”
“......”
喬心笙一邊喝著燒酒一邊欣賞著雪景:“好美啊。”
裴承州抬眼看到她的小臉上染上了紅暈,那雙狐貍眼跳躍著火光,靈動又嫵媚。
他的心口微顫,啞聲道:“確實很美。”
此時顧鉞給他發來了信息:直升飛機已經安排好了,要不要去接你?
裴承州輕敲屏幕:不用了。
顧鉞:我你個#%¥*#,半夜把我叫起來找飛機,現在竟然不要了,周扒皮也沒這么玩人的!
裴承州:這季度的分紅多讓你5%。
顧鉞:小的告退,隨時恭命。
喬心笙的酒量確實很差,半瓶下去就醉了。
裴承州將她抱回了房間,幫她掖好被角正要離開時,她卻拽住了他。
“求求你,別丟下我,我怕黑......”
“喬心笙,你又要耍什么花招?”
他正要將她的手甩開時,淚水卻燙了他的手背。
裴承州垂眸一看,喬心笙蜷縮著身子低低的哭泣。
她哭的全身發顫,淚水打濕了小臉,像個迷途的羔羊。
那一刻,他的心里滋生出密密匝匝的疼。
他蹲下身子輕哄道:“好,我不走。”
“給我藥,我不想這樣死掉......”
“就算死,也讓我死的體面一點,求求你......”
“我沒有半點對不起你們的地方,為什么要對我這么殘忍?”
喬心笙哭哭鬧鬧,說了半宿的胡話。
裴承州把她抱在懷里哄著。
直到后半夜的時候她才窩在他懷里沉沉的睡過去。
懷里的人似乎嬌軟又脆弱,裴承州望著頭頂的房梁,緩緩吐息。
今夜注定無眠。
喬心笙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了人。
她揉了揉發脹的腦袋。
昨晚的夢境有些混亂,前世今生糾纏在一起,讓她難以分辨。
她拿起手機才看到裴承州給她發來的微信:有生意要談,先走了。
喬心笙記得自己昨晚似乎一直纏著裴承州,也不知道有沒有做過分的事情。
她試探的回了條信息:裴律師,昨晚......我沒做太過分的事吧?
裴承州回道:昨晚......我們睡了。
喬心笙:!!!
她怎么什么都不記得?!
完蛋了。
這是把自己搭進去了。
喬心笙懊惱的將頭發搓成了雞窩。
恢復冷靜后,她試圖打電話給裴承州,卻被他一次次的拒接。
完了,他一定以為她對他圖謀不軌,昨晚故意灌醉他才得手的!
此時第N次拒接電話的裴承州,正在酒店的浴室沐浴。
顧鉞瞥了一眼垃圾桶里的卷成一團的衣服,酸溜溜道:“昨晚某扒皮把我半夜從床上叫起來,自己卻美人在懷,醉生夢死,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