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心笙的身子怔了怔,隨即將門帶上,身后隨即傳來了林逸的慘叫聲。
最開始林逸還有力氣求饒,最后變成了不成腔調的鬼嚎。
此時顧鉞帶著警署的人趕來了。
聽到里面傳來的慘叫聲,眾人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
顧鉞淡淡道:“裴律師為了保護當事人,在跟歹徒拼死搏斗,諸位進去的時候注意護著裴律師,別把人傷著了。”
當門推開時,眾人頓時倒抽一口冷氣。
只見地上的人已經被打的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裴承州身上的白襯衫被血染紅,他逆光站在血霧中,那張臉半明半昧,無端的令人心生驚懼。
見有人前來,他淡淡道:“歹徒企圖謀財害命,已經被我制服了,余下的就交給諸位了。”
他們雖然平日里因為卷宗的事情,沒少跟裴承州打過交道,但是見他這樣暴戾的模樣還是第一次。
“裴律師放心,我們會給喬小姐一個公正的交代。”
裴承州隨即朝著喬心笙走過去,微微俯身:“喬醫生現在還厭惡血腥味么?”
這個問題有些突兀,她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
“那就好。”
他笑了笑隨即牽起了她的手:“顧鉞會留下來處理,我帶你走。”
此時林逸被人架了出來,透過模糊的血霧看到手指相扣的兩人,心口無端一疼。
他忽然裂開滿是傷口的嘴笑得癲狂:“喬心笙......你永遠......也不會知道,哈哈哈......”
喬心笙頓時握緊了手指。
她怎會聽不懂林逸的暗示。
他這是在告訴她,只要她查不到背后助推手是誰,這輩子都會被人盯著,永遠活在恐懼之中。
裴承州似是安慰的將她的小手裹在手心里:“別怕,一切有我。”
上車后,喬心笙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血污,有些愧疚道:“會不會弄臟你的車?”
“不會。”他扭頭道:“我很開心你能跟我一起走。”
喬心笙張了張嘴,最終什么都沒有說出口。
“去我那兒還是去酒店?”
她想到自己一會兒還要去醫院,便道:“去就近的酒店吧。”
“好,如你所愿。”
這話怎么聽都覺得有些歧義。
她連忙解釋道:“我只是想洗個澡。”
“喬醫生,我剛剛發狠打了人,暫時還沒力氣對你做什么。”
他頓了頓又道:“不過你想的話,歇口氣還是能再接再厲的。”
“......”
被他這么一打趣,方才凝重的氣氛似乎活絡了些。
喬心笙身上裹著外套,外人看不出她身上沾染了血跡。
可是裴承州那件白襯衫卻血跡斑斑,像極了剛剛撤離兇案現場。
見他就這么大刺刺的下車,喬心笙連忙拿起車上那件駝色大衣遞給他。
“穿好衣服再下車。”
裴承州一看那件大衣恰好是她幫自己在頂奢訂制的那件情侶款,頓時接過來丟進了車里。
“不用,這件衣服我寶貝的很,舍不得沾染半點臟污。”
喬心笙耳根一燙,跟著他朝著酒店走去。
一路上紛紛有人駐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