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裴承州因為尤喜生怒,喬心笙的心口莫名發堵。
她將昨晚從朝鳳皇庭拷貝下來的視頻點開給他看。
“愛情果然令人盲目,裴律師看清楚了,昨晚尤小姐就連腳指甲都沒碰到玻璃碴分毫,何來受傷一說,只能說她的演技感人,如果你偏要為她主持公道,大可以給我一紙訴狀,我相信裴律師絕不會讓旁人質疑你的專業水準!”
裴承州沒有看視頻,只是死死的盯著她。
他在意的是她的眼中到底有沒有他的存在。
方才他明明就站在門口,她卻把他視為空氣。
天知道他等了這么久,不就是料到她會出現在病房。
可他這副模樣落在喬心笙的眼里便是無懼事實,定然要為尤喜討公道,心也越發的發涼。
“裴律師,我是來找尤小姐的,不是來跟你吵架的,能不能讓開?”
裴承州的手指越發用力:“喬心笙,你到底有沒有心?”
喬心笙頓時一陣嗤笑。
一個跟前女友暗通溝渠的人竟然有臉來質問她。
他倒打一耙的本事向來不錯。
好啊,既然他忙著將涼薄這頂帽子扣在她的頭上,那她姑且就戴著,好成全他那份令人作嘔的深情。
她隨即抬眸看著他,笑靨如花:“我這人向來沒什么良心,有幾分興致就在一起耍耍,膩歪了就一腳踹開,裴總該不會還對我這種涼薄之人念念不忘吧?”
裴承州頓時氣血上涌,那雙眼眸蔓延著猩紅的血絲。
心口像是扎了一把刀子,血淋淋的疼。
原來捧出真心被人糟蹋竟然是這種感覺。
就算四年前他跟尤喜分手的時候也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良久,他克制的將喬心笙的手腕松開:“喬心笙,你有種。”
喬心笙揉著被他捏紅的手腕:“裴總放心,我跟尤小姐說幾句貼己話就出來,不會耽誤你小寶貝太多時間。”
聽她這么說,裴承州剛壓下去的怒意頓時又翻涌上來,最終狠狠道:“最好是這樣!”
喬心笙一陣冷嗤。
果然是害怕傷到他的小心肝。
愛與不愛就是這么對比鮮明。
她錯開裴承州的身體推門走了進去。
尤喜正姿態纖弱的靠在床頭,小臉蒼白,發絲凌亂的貼在臉頰,秀眉微微蹙起,特別是笨重的石膏幾乎將整只腳都包裹住,襯得腳踝不堪一折,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見進來的人只有喬心笙,尤喜臉上的可憐隨之消失,瞬間進入戰斗狀態。
“喬小姐這是做什么?”
喬心笙將果籃放在床頭,冷冷的睥睨著她:“尤小姐你這石膏不應該打在腳上,應該打在腦袋上才對。”
尤喜氣的胸口起伏:“喬心笙,這就是你認錯的態度?”
“本來就沒錯,怎會有認錯的說法?”
“喬心笙,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許諾借著玩游戲的由頭,狼狽為奸,變著法子整我!”
喬心笙冷笑道:“那那些張嘴吞刀片、當眾舔馬桶的法子可是出自尤小姐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