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喜頓時一口氣卡在胸口:“不介意!”
許諾陰森一笑:“不介意的話那我繼續嘍。”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陣響亮的耳光聲響起。
尤喜的臉瞬間腫了。
許諾捂著唇道:“哎呀,尤小姐,不好意思啊,我剛才抽順手了,多抽了你兩個耳光,要不你抽回來?”
尤喜當然知道許諾打著游戲的由頭整她,要是發火倒顯得小氣了。
“不用!”
“尤小姐果然溫婉端莊,那我繼續啦!”
許諾撕碎卡片重新寫了一張,隨即轉動酒瓶。
瓶口好巧不巧的又指向了喬心笙。
喬心笙又好巧不巧的抽到了許諾剛寫的那張卡片:水上驚紅。
尤喜倒抽一口冷氣。
水上驚鴻是圈里的行話。
意思是讓舞者在碎裂的玻璃碴上赤腳跳舞。
因為玻璃碴宛如水晶,腳踩上去必然鮮血淋漓,觸目驚心,就被圈內人取了這個名字。
許諾直接打翻了幾個酒杯:“尤小姐,請吧。”
看戲看到這里,眾人差不多明白了。
喬心笙跟許諾兩人就是配合著整尤喜。
女人之間的戰爭他們男人不好插手。
尤喜頓時紅了眼圈,似是克制著屈辱,纖弱的身板一抽一抽的,楚楚可憐。
她忽然抬眸看向喬心笙:“如果這樣能夠讓喬小姐解恨,我愿意跳!”
喬心笙心中一陣冷笑,尤喜可真是投箭高手,轉眼間就把她推向了風口浪尖。
她脫了高跟鞋,剛剛踩上去一腳就驚呼一聲倒在了地上。
裴承州猛然俯身將她抱起,疾步向外走去。
經過喬心笙身邊時,他重重的撞了她一下:“這下你滿意了!”
喬心笙心里堵的難受,最終什么也沒說,只是吐出一口濁氣。
這場鬧劇悻悻收場。
回去的路上,許諾忍不住吐槽:“姓尤的可真會裝,那腳丫根本就沒碰到玻璃碴就暈了,又茶又心機,我真服了。”
“你說我跟她什么仇什么怨啊,她干嘛總揪著我們許氏不放啊,好好的待在京都靠著蘇家那顆大樹不好么,為什么非要跑來江城跟我們許家刨食吃。”
喬心笙落下車窗吹了一會兒冷風。
醉意吹散,這會兒她差不多頭腦清醒了。
“尤喜是沖著我來的,諾諾,對不起啊,是我連累了你。”
許諾怔了一下,隨即道:“你別瞎想,我看她就是沖著我們許家的聲勢來的,放心吧,我們許家好歹也是盤踞在江城娛樂圈的地頭蛇,她這個外來的和尚就算會念經也得悠著點。”
“我會幫你解決。”
“哎呀都說了跟你沒有任何關系,別什么帽子都往自己頭上扣。”
喬心笙知道許諾這是在安慰她,其實尤喜打著怎樣的算盤,兩人心知肚明。
第二天,喬心笙打聽到尤喜所在的醫院后,便拎了水果籃去探病。
剛走出電梯便看到裴承州正站在病房門口。
喬心笙汲氣,打算越過他直接進入病房。
見她把自己當成空氣,裴承州沒由來的惱火,猛然攥住她的手腕:“喬心笙,你不知道一雙腳對一個芭蕾舞演員意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