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師的目光忽然落在裴承州手腕上露出的那串佛珠上:“裴先生,冒昧的問一句,您這串佛珠是在哪里得來的?”
喬心笙看著裴承州慢條斯理的擦拭著手腕上的佛珠,心里咯噔跳了一下。
她是不是在狗男人面前露馬甲了?
“關你屁事,馬上向老裴道歉!”
季云深正要動手時,裴承州拉住了他,直接將那串佛珠摘下來遞給江大師:“是以前一個對我心生愛慕的女人送的。”
喬心笙:“......”
江大師仔細的看了一眼,激動道:“這就是滅渡雕刻的那串佛珠,足足有二十四顆,每一顆的內側都雕刻著不同的佛寺,甚至還有不同的梵文,快看,這串佛珠的尾珠上還刻著她的名號!”
尤喜越發的慌亂,甚至有些憤怒:“江大師,您最好看清楚了!”
“我記得滅渡大師曾經把這個作品發在了個人WB上,大家不信的話,可以去翻翻,喔,當然了,她向來低調,只有我們雕刻圈的人知道她的賬號。”
喬心笙的眼眸閃了閃。
當時完成這件作品時,她一時興起,就隨手放在了WB上,思忖著這個賬號已經許多年不登錄了,應該知曉的人不多。
沒想到江大師竟然是她的骨灰粉。
為了力證這件作品確實出自偶像之手,江大師直接把證據投屏,然后激動的分析著這兩個作品,無論是從雕工還是從篆刻的字體上都出自同一個人。
眾人都被投屏所吸引,再加上江大師繪聲繪色的描述,也忍不住隨他一起欣賞著這位雕刻界大神的榮光。
喬心笙望著屏幕發呆。
說起來她的雕工并不是宋羨卿教的,而是宋羨卿請來的一位女師傅。
只是這位女師傅每次見她總戴著面具,從未露過臉。
她當時還納悶,明明宋羨卿的雕工嫻熟,為什么還要請外人來教。
雖然有這項技藝加身,但是喬家人有個規矩,一旦入醫門就要舍棄其他謀生手段,只能當成業余興趣。
所以她一直謹記祖訓,就算嫁入林家手頭上拮據的那一年也不曾破戒。
再后來她出了意外,手連手術刀都拿不起來,更別提更加精細的刻刀了。
如果不是被尤喜逼了一把,她還不知道自己還能創造奇跡。
人的潛能果然是無限的。
正當她出神時,頭頂上傳來一陣冷哼聲:“喬醫生藏的夠深。”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喬心笙還得感謝裴承州今晚戴了這串佛珠,否則她隨時都可能被尤喜反撲。
“裴律師,多謝了。”
“呵,你想多了,我不過是戴習慣了,沒摘罷了,”
喬心笙汲氣:“那裴律師還是早點摘了吧,也免得尤小姐看到膈應。”
“呵,這是我的事情,跟你無關。”
“那你把東西還給我。”
借著燈光的遮掩,她伸手要去拽那串佛珠,卻被裴承州猛然握緊她的小手,把她往懷里拽了拽。
“你放手!”
“你閉嘴!”
“東西本就是我的,我想給就給,不想給了就收回!”
昏暗的燈光下,所有的人都被亮起的屏幕所吸引。
裴承州此刻只覺得聒噪,忽然捏住她的下巴,封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