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心笙,別哭了,我昨天只是單純讓你睡個舒坦覺,真沒做什么。”
喬心笙哭夠了,忽然抬眸看著他:“裴承州,你愛我嗎?”
裴承州牽了牽薄唇,最終什么都沒說,只是定定的看著她。
喬心笙諷刺的扯了扯唇角。
她是瘋了才會問出這句話。
“起開!”
她猛然將裴承州推開,起身朝著洗漱間走去。
擰開水龍頭后,她用冷水一遍遍的潑在自己的臉上,似是要自己清醒一些。
擦干凈臉后,她抬頭便看到裴承州正斜倚在門框。
“喬心笙,我挺喜歡你的,如果非要有人跟我過這一生,這個人一定是你。”
“呵,你是說你結婚對象的合適人選?”
“差不多。”
啪!
喬心笙猛然將毛巾甩在他的臉上。
“我謝謝您來,麻煩您有多遠滾多遠!”
門口放著品牌店送來的羽絨服。
見喬心笙氣鼓鼓的要出門,裴承州將衣服拿出來裹在她的身上:“你跟我置氣可以,別跟自己的身體較勁。”
“你離我遠點!”
她雖然放著狠話,卻毫不客氣的將羽絨服裹在自己身上。
兩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電梯。
季云深此時正在大廳撩前臺小姐,見兩人這架勢,頓時湊到裴承州身邊:“昨晚你沒把喬美女伺候舒坦,怎么還這么大的火?”
“你以為所有的男人都跟你一樣下流?”
“哎,老裴,你這么說我可就過了,江城哪個不說我季云深人雖風流卻不下流。”
“閉嘴吧,煩著呢。”
“到底怎么回事啊,跟哥們說說。”
裴承州停了腳步忽然道:“許給一個女人婚姻難道不是最好的表白嗎,她還想要什么?”
“她是不是問你,到底愛不愛她?”
裴承州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然后你說她是你認可的唯一結婚對象?”
“......”
“嘖嘖嘖,老裴,你難道不知道現在的女人最討厭聽到的就是適合當結婚對象這句話,簡直就是最惡毒的詛咒。”
裴承州沉沉的看了季云深一眼:“你應該知道,我到底說服了自己多少次,才開口許諾給她婚姻,這難道不是最拿得出手的愛意?”
“我知道沒用,你得讓人家喬美女知道啊。”
裴承州裹了裹身上的大衣往外走:“女人就是麻煩!”
“嘁,你就死鴨、子嘴硬吧。”
此時喬心笙已經先兩人一步抵達了醫院。
她剛剛走出電梯,就看到一群記者蜂擁而至。
“喬小姐,聽說您已經成了羅恩醫生的學生?是不是很激動啊。”
“聽說您從未做過這種手術,全程需要羅恩醫生指導,不知道有沒有緊張?”
“患者是您的母親,不知道您對這場手術有幾分把握?”
喬心笙只覺得眼前一片黑霧,全身的血液在血管里鼓鼓跳動,喉嚨也像是被掐住一樣,額頭上、手心里全是汗。
昨晚剛剛壓下去的緊張,瞬間一股腦的涌了上來。
面對蜂擁而上的人群,她只覺得呼吸不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