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許爸爸的聲音從書房里傳出:“那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哪天諾諾知道了,你該怎么收場?!”
“爸,我會找到合適的機會告訴諾諾,不過眼下還不是機會,還希望您能幫我隱瞞。”
看來許爸爸已經知道了King就是戰君霆。
想到裴承州從一開始就對她的阻攔,她頓時揪住他的衣領,讓他低了低頭:“你是不是早就預料到了?”
裴承州順勢啄了啄她的眉眼:“一猜便知,別忘了當初許諾是怎么嫁入戰家的。”
喬心笙恍然想起,當初許諾對戰君霆一眼定情,要死要活的也好嫁入戰家,許爸爸對戰君霆考察了一番,這才幫她籌謀了一切。
許家雖然也算得上富貴之家,但戰家可是功勛之家,自然看不上許家。
許爸爸當時為戰君霆設了一個套,逼的的戰家不得不迎娶許諾。
不過現在看來,這件事情怕是郎有情妾有意,如果戰君霆主動鉆套,許家自然套不住他。
許爸爸了解戰君霆,縱橫商海也眼光毒辣,自然一眼就認出了King就是戰君霆。
只是許諾被King之前的身份蒙了眼,打死也不會相信戰君霆肯為她卑微到這一步,因此不會將這兩人聯想在一起。
片刻后戰君霆從書房里走出來,他的額角破了,顯然是被許爸爸砸傷的。
很顯然,他已經為這份欺騙付出了代價。
看樣子這對翁婿在某方面已經達成了共識。
戰君霆怕自己這副模樣會嚇到許諾,便讓傭人帶著自己去處理傷口,裴承州跟了過去。
喬心笙則接了傭人的茶,端進了書房。
“干爸,您也別氣了,戰君霆肯做到這一步,顯然是愛著諾諾的,再加上之前的教訓,他自然會幫諾諾處理好一切,斷然不會讓她再在戰家受一分罪。”
許爸爸頓時明白,喬心笙這是早就知道了King的身份,只有自己那個傻女兒還蒙在鼓里。
“干爸,我并不是有意隱瞞諾諾,只是覺得她其實心里依舊對戰君霆有意,就這么放棄這段感情可惜了,而且戰君霆在我面前是打過包票的,我這才想送個順水人情。”
許爸爸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是啊,諾諾若非心里還記掛著這小子,也不會上他的當,不過你也知道,當初她離婚回來時的狀態有多差,我不想再讓我女兒受這份罪,更何況兩人鬧離婚時,兩家都撕破了臉,以后還怎么相處?”
“干爸,既然戰君霆已經向您許下了承諾,那就把一切都交給他,只要諾諾開心就好。”
“我就怕諾諾一旦知道了真相,會發瘋,你也知道她那暴脾氣。”
喬心笙笑了笑:“未必如此。”
“算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就交給你們年輕人自己去處理。”
“是啊,愛自有天意。”
客房,傭人將藥箱去了過來。
戰君霆瞥了眼站在一旁一直看戲的人:“不打算搭把手?”
裴承州走過來直接將醫藥箱拿的遠遠的。
戰君霆頓時挑了挑眉:“老裴,什么意思?”
裴承州拿起一個花瓶掂量了掂量:“老戰,我今天就再教你一招。”
說話間,他便將花瓶朝著戰君霆砸了過去。
戰君霆精準的接住花瓶,眼眸中滿是戾氣:“兄弟,我是哪兒得罪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