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心笙,我們結婚。”
喬心笙愣了愣,道:“好。”
“婚紗、婚戒還有彩禮今晚我會一并送過去,明天九點民政局見。”
一聽到‘婚紗’這兩個字,喬心笙頓時胃里一陣抽搐,下意識道:“不用了,就簡單的領個證吧。”
裴承州自嘲的笑了笑:“也對,你終究沒嫁給想要嫁的人,自然不需要任何儀式感。”
“裴承州......”
“什么也不要說,你不是為了賭氣嫁給我嗎,那我就......陪你入局。”
裴承州抖了抖身上本不存在的灰塵,隨即走入蒼茫的夜色。
喬心笙的心臟莫名一陣抽疼。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只是想到以后會嫁給裴承州,似乎也沒那么糟糕。
第二天一早,她便起來給自己畫了精致的妝容,選了一件白色上衣,黑色半身裙束腰,外面罩的那件駝色羊絨大衣,正是她在高奢定制的那套情侶大衣。
想到民政局那邊不好停車,她便打算打車過去,卻沒想在路口遇到了溫執。
“笙笙,去哪兒,我捎你一程。”
“師哥,麻煩你帶我去民政局。”
溫執愣了一下:“你要跟裴承州結婚?”
“嗯,師哥,你可是第一個知曉這個消息的朋友,祝賀我吧。”
溫執僵硬的笑了笑:“新婚快樂,只是我今天沒準備紅包。”
“有師哥的祝福就夠了。”
上車后,溫執打了好幾次火才將車打著。
他的手指緊緊的握緊方向盤:“笙笙,結婚可是婚姻大事,不再考慮考慮了?”
喬心笙想到昨天看到裴承州心碎的模樣,自己會一陣抽疼,喃喃道:“師哥,我好像愛上他了,那一瞬間似乎不再去追究他的愛是否純粹,只是想著跟他白首偕老似乎也不錯。”
溫執的手越發用力的握緊,半晌才道:“你幸福就好。”
抵達民政局后,喬心笙下車朝著臺階走去。
溫執站在車外目送她離開:“笙笙,一定要幸福。”
喬心笙回眸朝他笑道:“謝謝師哥,我會的。”
此時兩個壯漢忽然靠近,忽然舉起刀朝著喬心笙的后腰扎過去。
“笙笙,小心!”
溫執猛然撲了過來,也順勢護住了她。
那兩把刀卻重重的扎在了溫執兩側的后腰,鮮血瞬間噴濺出來。
周圍一陣尖叫。
喬心笙摸到了一手的粘稠,頓時聲音發顫:“師哥!”
溫執趴在她的身上,無力的笑了笑:“笙笙,你沒事就好......”
說完這句話,他便昏了過去。
喬心笙生怕自己一動就扯動他的傷口,歇斯底里的喊道:“快叫救護車!”
溫執被送到醫院后,立刻被下了病危。
溫家父母遠在國外,所有的手術責任書都由喬心笙來簽字。
“喬醫生,溫醫生的雙腎被扎透,高危感染引發了腎衰竭,必須馬上做腎臟移植手術,否則很難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