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心笙抬眸看著她:“媽......”
宋羨卿的身子顫了顫,隨即咬牙道:“別再叫我媽,我不是你媽,你的親媽和家人在京都,你就去找她們吧,以后我們喬家的一切都跟你無關,你也不必再惦記!”
喬心笙怎會不知宋羨卿這是在逼著她離開。
京都她勢必要去的。
昨天顧鉞為妻子辦理完出院手續后便給她發了信息,告訴她裴承州有可能在京都。
尤喜背后的人也在京都。
似乎她跟京都冥冥之中便有緣分。
她頓時狠了狠心,拎著自己的行李箱離開:“媽,麻煩您幫我照顧一下乖乖,至少等我在那邊安頓好再接她離開。”
宋羨卿剛要拒絕時,卻見裴一甜哭的一抽一抽的,頓時心軟,下樓伸手將她摟在了懷里,嘴上卻道:“那你盡快把人節奏,我們喬家不養外人。”
裴一甜朝著她眨了眨眼,用唇形道:“媽媽,你一定要帶笨蛋爸爸回家。”
喬心笙頓時心酸,原來女兒知曉她的目的,方才一直配合她在演戲。
她拎著行李剛走出去不久,房媽就追了上來,她遞過來一個檀木盒子。
“大小姐,這是太太讓我給你的,太太說里面這個物件是你來喬家時一直戴著的,只不過后來被心言小姐盜走了,幸好昨天太太把它要了回來。”
“太太還說了,物件已經消毒擦洗干凈了,你盡管放心。”
原來宋羨卿昨天冒險去找喬心言是為了這樣東西。
喬心笙紅著眼圈將盒子打開,只見里面是一個長命鎖,鎖鏈連鎖身全部用純金打造,上面鑲嵌了各色瑪瑙玉器,做工極其精細。
可見無論是當時的嬰孩還是這條長命鎖都被傾注了太多的心血與期許。
只可惜上面沒有任何的印記,也查不出出自哪家之手。
看來宋羨卿只知道那位夫人來自京都,卻不知道她的家世。
不過在去京都之前,喬心笙特意去江河那里走了一趟。
她在國外療養的這段時間,玉雕店幾乎全權交給江河來打理。
等她精神氣足的時候偶爾出幾張圖紙,或者在線指導一下江河的雕工。
不得不承認她當初選人的眼光,這幾年江河已經把玉雕店經營成行業的龍頭老大。
聽聞她要去京都,江河頓時興奮道:“師傅,太好了,京都可是富貴迷人眼,那里的世家貴族尤其喜歡把玩玉器,咱們要是把連鎖店開去那里,絕對日賺斗金!”
兩人一拍即合,當晚就坐上了前往京都的飛機。
一路上,江河興奮的跟她規劃著在京都開連鎖店的事情。
喬心笙卻心緒復雜,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不停向后倒退的景色。
這是她生活了多年的城市,這里有她的悲歡離合,也埋葬了前世的愛情與陰謀。
下飛機時,喬心笙不經意間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我沒有給人捎禮物的習慣,喜歡就自己去買。”
這聲音如同一道閃電一般瞬間擊中了喬心笙,眼前頓時一片眩暈,就連呼吸都停止了,眼前瞬間一片天旋地轉,幸好江河扶住了她。
“師傅?”
他的聲音低沉醇厚,卻像是浮著碎冰,冰冷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