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兩人初次見面那般。
喬心笙穩了穩神思,循聲望過去,只見那抹熟悉的身影正站在不遠處。
一身黑色大衣襯得身形頎長,熨燙妥帖的黑色西褲將腿部線條拉長。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鐘愛黑色。
只不過他背對著她,雖然看不清他的面容,卻看到他已經剪了一頭利落的短發,烏黑的發絲根根貼著頭皮,襯得他整個人多了幾絲殺伐果斷的氣勢。
他的身邊正站著一個身穿月白旗袍的女人,正掩唇跟他說著什么,舉手投足間皆是嬌俏。
喬心笙踉踉蹌蹌的朝著那個身影奔過去。
似乎眼前的一切變成了幻象,在她的世界里,只有那個身影是清晰的。
兩人隔著人海,她就這么一路跌跌撞撞的奔過去。
一群記者忽然呼啦啦的擁了過來,也瞬間隔斷了她的視線。
等她擠過去時,人已經不見了,只有安保人員留在現場維持秩序。
她頓時有些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
江河氣喘吁吁的追了上來:“師傅,你怎么了?”
喬心笙這才發覺,一路走來,她不知道撞到了多少人,撞翻了多少行李。
方才發癲的模樣,別人一定把她當成了瘋子吧。
半晌,她才吐出氣息:“我好像看到他了。”
江河知道她指的是裴承州,連忙搖頭道:“不可能,剛才我聽那群狗仔說了,那男人可能是月姣姣小姐背后的金主,今日他們好不容易抓拍到兩人,誰都想拼了命的拿到第一手資料,這才造成了現場的混亂。”
前往京都的路上,喬心笙聽得最多的便是這位京都當紅小花月姣姣。
“師公他向來潔身自好,絕不會撇下師傅去招惹這種女人。”
裴承州確實從來不碰娛樂圈的女人。
可剛才那個男人跟他太像了,難道是她看花了眼?
江河幫她找回了行李,兩人坐上出租車后,他安慰道:“師傅,你放心,等咱們在京都站穩腳跟,就憑我的人脈,找師公的事情簡直易如反掌。”
喬心笙搖了搖頭:“我等不了那么久。”
“可我們初來乍到沒什么人脈啊,更何況京都的人更看重門第跟出身,把外地的人一律當成鄉巴佬,誰愿意幫咱們?”
“那就自救。”
喬心笙像是想到了什么,隨即將那個木質盒子遞給他。
“去找個大型拍賣會場,幫我把里面的東西賣了。”
江河將盒子打開一看,瞬間驚呆了:“師傅,這條長命鎖一看便出自世家大族,而且是古代工匠所制,具有極好的傳承與收藏價值,賣了豈不是可惜了?”
“賣吧,正好用這筆錢來做在京都開店的啟動資金。”
她仔細思量過了,江河說的一點都不錯,她在京都沒有人脈,想要尋人簡直是大海撈針。
既然如此,那她就以靜制動,讓對方主動找上門。
想到這里,她隨即又將裴承州送給她的那串二十四色琉璃手串丟給江河:“把這個也一起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