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毒醫傾城:皇叔寵妻無度 > 第148章 奇怪的方子
  云晚意能看破余清鴻的心病所在,但也只能如此。

  除非見到余太師和太師夫人,才能從他們的面上看出更多具體的事。

  只是余清鴻不開口,她不好點破。

  在余清鴻眼中,云晚意性格不錯,也僅僅只是不錯,剛認識的朋友,沒法子剖心說起家里那些丑事。

  再說,這些事她連交好許久的熙然郡主都沒提及。

  熙然郡主不知內情,見兩人都沉默著不開口,分別看了兩眼,疑惑道:“清鴻,你前幾日說起太師夫人病了,是因為這件事嗎?”

  余清鴻咬著嘴唇輕輕點頭,含糊道:“許是天氣太冷,母親遭了風寒,暫時還沒好。”

  “清鴻,風寒是小,心病是大。”云晚意無意追問她不愿意說的,只淺淺提醒道:“你的病是被憂思所累。”

  “總是郁郁不歡,不僅心情差,還連累肺腑郁結,導致經常咳嗽,心口也會悶痛,我給你開一副方子,吃上三五日就能好轉。”

  “只不過,即便是好轉,你若依舊如此,不化心病,用不了多久依舊會如先前。”

  “嗯。”余清鴻抿著嘴,淺淺點頭:“多謝晚晚,只是有些事,不是我能控制不去想的。”

  這話,倒是和剛才徐國公說的幾乎一樣。

  也難怪兩人病癥一樣。

  她剛才好好回想了下前世,也沒發現余太師出了什么事,能讓余清鴻這樣清高的才女郁郁而終。

  云晚意嘆了一聲,起身找芍藥要筆墨紙硯,很快寫好方子,遞給余清鴻,道:“按照這幅方子吃上三日。”

  “得空可用熱水加些玫瑰花瓣泡腳,也能緩解你的癥狀。”

  余清鴻接過方子看了眼,嗯道:“多謝晚晚,診金怎么算?”

  “你的病還沒痊愈,不收費,等大好再說。”云晚意笑了笑,轉而說起其他事情去了。

  年歲相仿的姑娘,又年輕,一會兒就歡聲笑語,不外乎說起首飾珠寶之類的。

  說著說著,就提及了錦繡閣。

  熙然郡主噘著嘴,嘟囔道:“那錦繡閣的衣裳也不知道用什么做的,價格一日貴一日,偏偏款式和做工極好,旁的店家趕不上。”

  “前幾日他們出了一款新的裙子,煙霞紫,帶著一層好看卻不夸張的輕紗,沒想到一出來就被龐御史家的二小姐高價買走,唉!”

  “錦繡閣的東西的確好。”余清鴻不在乎這些,淺淺道:“年前我母親去看中一身夾襖也是如此。”

  “再說,太后娘娘壽辰,錦繡閣奉上的鳳袍讓太后娘娘鳳顏大悅,往后身價再漲一漲,也在意料中。”

  熙然郡主小小哀嚎了一聲:“如此下去,我算是完了,徹底買不起!”

  云晚意記得熙然郡主說的裙子,琳瑯還曾問過她的意思,是她建議以煙霞紫來做的,沒想到得熙然郡主如此喜歡。

  “你真那么喜歡煙霞紫那條裙子?”云晚意冷不丁問道。

  熙然郡主點點頭,隨即又嘆道:“喜歡又能如何,我叫人問過,那裙子只出一條,唉!”

  “我幫你想辦法啊。”云晚意看著她失落的樣子,笑了笑道:“弄一條比煙霞紫那道更好看的。”

  “啊?”熙然郡主聞言,瞪大眼睛上下打量云晚意:“你真有辦法啊?”

  “嗯。”云晚意篤定的點頭,隨即朝余清鴻道:“清鴻性子沉穩,定喜歡清淺的顏色,我做主給你定一身別的。”

  余清鴻連連推辭:“那怎么行,你還沒收診金,我怎么好意思要你那般昂貴的東西?”

  “再說了,你自己都沒穿錦繡閣的衣裳。”

  “是哦。”熙然郡主的興奮也隨之回落,看向云晚意身上平凡的衣裙,道:“錦繡閣的衣裙太貴。”

  “聽聞他們的東家琳瑯都不跟人套近乎,還是算了吧,不為難晚晚。”

  “我把你們當朋友,朋友千金難換。”云晚意眨眨眼,刻意壓低聲音,道:“不瞞你們說,我認識錦繡閣的老板。”

  “價格比你們去買低很多,有時候還會白送。”

  她平日的衣裙,都是從錦繡閣直接拿出來的。

  只是化身易晚,不能穿的過于招搖,加上柜子里的衣裙都被蘇錦破壞,這才換了簡單的衣裙出來。

  “那是你的人情。”余清鴻還是不肯,推辭道:“要不,我們給你銀子。”

  “不用。”云晚意簡直哭笑不得:“看來不能瞞著你們了,我和錦繡閣有合作,甚至有些款式都是我這邊拿過去的。”

  “原來是這樣!”熙然郡主落下去的興奮再度上升,咋咋嘆道:“晚晚,你也太厲害了,醫術絕頂,居然和錦繡閣都有來往。”

  “說,你還有什么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云晚意故作正經,輕咳一聲,道:“還有很多,你得慢慢發現!”

  幾人瞬間又鬧作一團。

  只有在和熙然郡主,余清鴻這樣的老朋友在一起,云晚意才能徹底放松,不去想那些經年仇恨,有她這年歲該有的活潑和為褪去的孩子氣。

  午膳就在國公府用的,許是高興,余清鴻都比平日多吃了些。

  從國公府出來,天色已經漸黑了。

  云晚意趁著沒人注意,繞到德善堂,打算看看外祖。

  晚上病人不多,只有寥寥無幾的人抓藥,恰好今日坐診的還是張大夫。

  張大夫知道云晚意是這邊的東家,見章掌柜不在跟前,起身打招呼道:“易姑娘,您來的正好,我有些事要和您商議。”

  云晚意和張大夫總共沒說幾句話,聽到他這么說,微微一頓:“什么事?”

  店內最后一位抓藥的人也離開,張大夫轉身將門關上,煞有介事的拿出一張方子,道:“最近,很多人按照這抓藥。”

  “咱們店內的連枝和云黃都用完了,我建議章掌柜趕緊進貨,章掌柜卻說要聽您的意思。”

  云晚意低頭看向方子,只掃了一眼,臉色瞬間黑沉:“你身為大夫,應該知道這方子是做什么的吧?”

  張大夫點點頭,道:“主要是這方子掙錢啊,一副方子用藥并不昂貴,純賺一大半!”

  云晚意吸了一口氣,想罵人的沖動一股股上涌。

  克制再克制,還是沒忍住厲聲道:“醫者仁心,你入門拜祖師爺的那些話,都拜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你說話怎么這么難聽呢?”張大夫還有些委屈,不樂意道:“我還不是為鋪子里的營收著想!”

  “為鋪子著想?”云晚意冷哼一聲,掃過張大夫略顯委屈的臉,恨聲道:“連枝入肺,云黃入肝,都能止痛。”

  “這幅方子得吃七日見效,可七日后的副作用就是成癮,無法戒掉,方子是你開的嗎?”

  見她動了大怒,張大夫聲音更顯底氣不足:“不是,都是他們拿著方子來抓的。”

  云晚意直覺不對。

  這幅方子整體效果就是鎮痛,捎帶些許撫燥的功效,一般大夫都知曉其中關竅厲害,不會輕易開出。

  只有部分隨軍的大夫,在傷員痛的沒法子時,迫不得已使用。

  上城近來并無特殊事情,不可能大部分用這方子。

  云晚意沉住氣,厲聲問道:“大概有多少來抓這方子的?”

  “我知道的足有十好幾人。”張大夫不敢隱瞞,弱弱道:“至于直接去藥房的,就得問王德發了,那一塊是他經手的。”

  “知道了,你先回去。”云晚意眼神暗了暗。

  方子不是張大夫開的,他最多見錢眼開,不好把這股火發在張大夫身上,云晚意只能提醒道:“往后見到這幅方子,不準再出。”

  “哦。”張大夫不情不愿,回去收拾東西。

  恰好章掌柜從樓上下來,疑惑道:“易姑娘這是怎么了,發這么大的火?”

  “你可知道這幅方子?”云晚意把方子遞到章掌柜面前,質問道。

  “知道。”章掌柜并無隱瞞,還十分奇怪:“最近好多人拿這個方子來,我不太了解其中幾位藥材,問過張大夫。”

  “張大夫說冬日干燥,容易滋生內火,這方子就是預防的,無功無過。”

  云晚意眉心緊蹙,火氣再度上涌——這個張樹立,竟然還敢當面說謊,他分明知道云荒和連枝的毒性!

  她平靜了下內心,深吸一口氣道:“方子確實和張樹立說的,能滋陰平火,但更多的功效是止疼,且副作用極大,成癮后難以戒除。”

  “今后這方子也好,方子里的藥也好,沒經過我的允許,不準再賣。”

  “啊?!”章章掌柜又驚又怒,疑惑道:“張樹立居然敢如此!”

  轉瞬又想起來賣出去的藥,擔憂道:“這方子我們鋪子里至少賣出不下二十副,那些人吃了,豈不是要出問題?”

  方子不是德善堂開的,藥卻是從德善堂抓的,出了問題,那些人只會來找德善堂!

  “想法追回,退還銀兩,且免費解毒。”云晚意按了按眉心,直覺不簡單:“只怕是德善堂的生意見好,被人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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