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毒醫傾城:皇叔寵妻無度 > 第207章 帝景身份暴露
  利箭來的突然,就和救下云晚意時,那顆憑空而來的石頭一樣。

  只能辨別方向是隔壁那座樓,卻不知道是幾層,更別說看到人了。

  隨著利箭洞穿脖子,張樹立眼睛瞪得老大,一頭栽倒在地,再無聲息。

  忽如其來的變故,把看熱鬧的人群嚇得連連后退,驚呼一片,他們這下也明白了,張樹立所言為實,德善堂沒問題!

  張樹立脖子上的血飛濺,有幾滴落在云晚意裙擺上。

  云晚意蹙著眉往后退了幾步,面上是前所未有的黑沉。

  她倒不是為臟了裙子而變臉,而是惋惜張樹立沒說完的話。

  張樹立面對她的詢問,明顯猶豫后才否認,背后一定有隱情。

  若抓住雅棠這個弱點繼續逼問,必能問出個結果。

  可惜,線索就這么被一箭斷送!

  常景棣同樣黑著臉,手緊緊握住紫檀串子,掃了眼驚蟄。

  驚蟄身子一顫,接收到他的意思,趕緊帶人去那座樓里追查。

  常景棣抬眸看向那座樓。

  陰天,背光。

  從下而上看,大樓多半藏在陰影中,瞧不真切。

  常景棣收回眼神,將手中帕子遞給黑著臉的云晚意:“要不要去錦繡閣換身衣裳?”

  “不用。”云晚意沒接手帕,看著裙擺上醒目的幾點殷紅,道:“擦不掉的,不如等驚蟄的消息。”

  頓了頓,又往常景棣的方向走了幾步,意味深長中帶了幾分試探:“帝公子帶著鎮北王的人,只怕,身份被人誤會了。”

  驚蟄是常景棣的心腹。

  當然,谷雨也是。

  不過,云晚意從鄉下回來,從沒見過常景棣和谷雨,也不知道谷雨的身份,只以為谷雨是帝景身邊的人。

  可樓上暗處那人呢?

  那人如果是常牧云,他必認得出谷雨是誰,自然也能推斷出常景棣的身份!

  常景棣想到這點,手微微收緊,面上沒露出任何端倪。

  德善堂的事起的突然,他接到消息就趕過來,匆忙之下只顧的上換上人皮面具,叫谷雨一起。

  后面不得不用鎮北王府的人手,這才讓驚蟄出面,雖然驚蟄對云晚意解釋過,能瞞得過她,可無法瞞住常牧云!

  云晚意一開始,就敏銳的察覺到這點。

  原本已經打消的疑慮,再一次從心頭冒出——帝景和常景棣,到底是不是同一人?

  帝景,景棣,易晚,晚意。

  云晚意心中那層薄霧猛然散開,仔細打量帝景那張和常景棣幾分相似的臉。

  可今日,人皮面具貼的身份穩妥,他又帶著黑色的狐貍圍脖擋住整個脖子,無法看到耳后和別處的痕跡。

  常景棣接收到她的視線,也清楚她眼底的打量意味著什么,挑眉道:“你懷疑我?”

  “沒有。”云晚意沒看出端倪,收回眼神道:“只是驚蟄來的過于突然,帝公子和鎮北王的關系,怕是要瞞不住了。”

  “無妨。”常景棣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朝向那棟樓道:“你覺得,驚蟄會有搜獲嗎?”

  云晚意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并未開口。

  兩人心知肚明,敢在大庭廣眾下滅口,暗處的人肯定已經離開。

  樓內,常牧云收回弓弩,交給身后的追云:“撤,他們要來了。”

  “爺,那劉武怎么辦?”追云不安的看了眼樓下被大寒扭住的壯漢,不安道:“鎮北王和云大小姐都是厲害角色。”

  “劉武只怕熬不過去,萬一他說出點不該說的,咱們……”

  “我辦事比你穩妥。”常牧云掏出帕子擦了擦手,怒意回收,被漫不經心所取代:“劉武活不成的,不足為俱。”

  追風這才應聲,旋即又道:“需要帶云二小姐嗎?”

  云柔柔站在一旁惴惴不安,連頭都不敢抬,十足的小家子氣,上不得臺面。

  常牧云眼底的厭惡更甚:“帶著她做什么,她又不會弓弩,難不成還能查到她頭上?”

  話里,是毫不掩飾的輕慢和渾不在意!

  云柔柔僵硬著身子,心底不甘,嘴上還不得不附和:“三皇子說的是,我什么都不會,他們不會為難我。”

  常牧云沒再看她第二眼,帶著追云快速下樓,在驚蟄帶人來之前,從后門離開了。

  他們前腳剛走,驚蟄等人隨后就到。

  前后里外仔細搜查,沒瞧見任何可疑人,倒是意外看到了淮安侯府二小姐。

  驚蟄直覺不對勁。

  明知云柔柔不可能越過人群,準確無誤射殺張樹立,還是問道:“云二小姐在這兒做什么?”

  桌上擺著兩個茶杯,相距較遠,摸上去已經徹底涼透,茶壺里的水卻是溫熱的。

  云柔柔氣定神閑的端起一杯茶,不顧冷熱,輕輕抿了一口:“等人,請問這也犯錯嗎?”

  驚蟄站在半開的創窗口往下,整好把德善堂的一切盡收眼底,是個好位置。

  他伸出手比劃了一番,又仔細環顧了一圈,才道:“二小姐在等誰?”

  “朋友。”云柔柔放下茶杯,有意提起他的身份道:“鎮北王身邊的侍衛,連淮安侯府的人也要查?”

  “鬧出人命,無關身份。”驚蟄蹙著眉,道:“二小姐有沒有看到可疑人?”

  “沒有。”云柔柔面色沉靜,一點也不慌亂:“問完了嗎,問完,我可以走了吧?”

  “只怕,要請二小姐跟著走一趟了。”驚蟄冷笑著,從及地的窗簾下,撿起一根羽毛,道:“射殺張樹立的利箭上,正是帶著這個。”

  羽毛很小,就一點點,和灰色的窗簾融為一體,眼神不好的人都難以察覺。

  估計是出手的那瞬間,被窗簾給刮下來的。

  云柔柔臉色微變:“我不知道這是什么,你瞧我,像是會用箭的人嗎?”

  “二小姐不會,別人會。”驚蟄不卑不亢,道:“是自己走,還是請人幫二小姐?”

  驚蟄身后,帶著幾個面無表情的侍衛。

  云柔柔心知躲不過去,不甘道:“我自己走。”

  驚蟄給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一左一右,帶著云柔柔下樓。

  驚蟄留在后面,再一次仔細搜尋房間,后又下樓盤問掌柜。

  掌柜一問三不知,只曉得房間是云柔柔定的,至于等什么人以及人來了沒有,掌柜也不知道。

  看到云柔柔,云晚意并不驚訝,也確定射箭的人絕對是常牧云。

  云柔柔被眾人看著,仗著沒有證據,一點也沒慌張,反而帶著挑釁的笑意:“姐姐,這么巧啊。”

  說完,轉向扮做帝景的常景棣,故作狐疑的問道:“這位和鎮北王相似的人是……”

  “皇商帝景。”云晚意似笑非笑,上下打量了云柔柔一眼:“你在那棟樓做什么?”

  云柔柔對驚蟄怎么說的,也就怎么對云晚意說。

  一番對話下來,云柔柔態度越發輕慢。

  倒是云晚意,視線在云柔柔略顯紅腫的嘴唇上停留片刻,又仔細盯著她的面相,冷笑道:“你沒等到那朋友?”

  云柔柔奸門帶紅,明顯是桃花煞,從面相上看銀亂不堪,且瞧著隱約要被這桃花煞折磨。

  結合這情況,云晚意能猜個大概。

  “沒等到。”云柔柔察覺到她的視線停在嘴上,拿起帕子輕輕掩住口鼻,欲蓋彌彰道:“人沒來,就被你們的人攪和了。”

  “云二小姐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竟敢說謊?”驚蟄撥開人群,拿著和箭矢上一樣的羽毛,道。

  “殺張樹立的箭,就是從你房間的窗口射出,不是你那朋友所為?”

  “我聽不懂。”云柔柔死不承認:“屋內就我一人。”

  “一人喝兩杯茶?”驚蟄咬著牙,質問道:“還是冷茶!”

  “沒有任何規定,我不能在冬日喝冷茶,也沒規定不能喝兩杯。”云柔柔死豬不怕開水燙,略帶不耐道。

  “你們有證據就抓我去見官,沒證據就別辱我清白!”

  驚蟄還要說話,常景棣出聲道:“既沒證據,放二小姐走。”

  “帝公子!”驚蟄驚疑之下,不情愿道:“羽毛就是證據!”

  “沒用。”常景棣微微蹙眉,旋即道:“仔細詢問那五大三粗的壯漢,比問她強!”

  云柔柔越發得意,挑眉道:“還是這位帝公子懂事,姐姐,我先走啦,你慢慢玩兒。”

  她走的快,也沒回頭,自然也沒看到云晚意臉上的戲弄和胸有成竹。

  眾人見依舊沒查到有用的,視線全落在壯漢身上。

  壯漢,也就是劉武,依舊被谷雨扭著堵了嘴說不出來話。

  谷雨放開手后,劉武大罵道:“你們查不出什么的,德善堂害人,就要逼良為惡!”

  這時,有人上前,在帝景面前耳語了一番。

  帝景看劉武的眼神,也逐漸陰冷起來:“劉武,鶴山縣人,和三皇子生母出身同族,五年前離開鶴山來上城……”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