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毒醫傾城:皇叔寵妻無度 > 第208章 再三滅口
  提及三皇子生母,劉武竟一改之前的囂張,頓時沉默。

  常牧云的生母,一直是皇室乃至上城決口不提的存在。

  云晚意不知內情,看到劉武這個反應,也能猜到劉武和常牧云的生母關系不一般。

  從年齡上看,應該構不成情郎之類的牽扯。

  她沒做聲,靜觀其變。

  劉武一聲不吭,如斗敗的公雞一樣。

  常景棣已然多了幾分不耐:“我能查到你的身份,就能查到更多的信息,你不說,不如我幫你說?”

  劉武眼神陰鷙,死死盯著常景棣,若非被谷雨按著動彈不得,他必會暴起攻擊!

  常景棣和他對視,已經是十足有把握的姿態,淡然從容。

  劉武等了良久,還是沒等到期盼的人出現,他眼底的陰鷙一點點黯淡,化作絕望。

  忽然,他陰笑了起來:“要我說,你休想!”

  話音落下,一股鮮血從口中噴出,倒地咽氣。

  谷雨連忙想上前施救。

  云晚意只看了一眼,搖頭道:“見血封喉,救不活的。”

  人接二連三在眼前死亡,證據沒了。

  谷雨氣的渾身顫抖:“三個人,一人被射殺,一人吞下早就藏好的毒,還有個云二小姐死不認賬!”

  “這難道還不明白嗎,那些人早有準備,為的,就是對付德善堂!”

  “既然知道,這么生氣做什么?”常景棣似乎早有預料,不急不緩道:“劉武身份已明,可繼續往下查。”

  “在說,張樹立養著的那個女子,以及糧行的馮老板,都可以入手。”

  周圍的人卻沒他的淡然。

  黃家媳婦惴惴不安,擦著眼淚上前道:“姑娘,公子,這樣,是不是意味著害死我爹和豆子的兇手,永遠找不到了?”

  “張樹立受人指使。”云晚意到底有幾分不忍:“這件事雖和德善堂無關,但我們會給你和大家一個交代。”

  “多謝。”黃家媳婦哽咽著,道:“是我不好,也是我思慮不周,聽別的人話,把他們爺孫抬到德善堂門口來。”

  “我這就帶他們走,還請姑娘記住今日的話,一定要為豆子和我爹討回公道!”

  “嗯。”云晚意鄭重的點點頭,吩咐章掌柜道:“找人幫她,后續喪葬我們德善堂出銀子。”

  其實不用黃家媳婦哀求,她也會揪出證據。

  畢竟對方的惡意是沖她而來!

  圍在德善堂的人三三兩兩散去,有些家里也吃了從張樹立手中買的藥材的人,留下想讓德善堂善后。

  云晚意自是讓章掌柜妥善處置。

  混在人群里帶頭鬧事的人看到劉武已死,黃家媳婦不打算繼續鬧,無法繼續,也隨著人群四散。

  但他們都沒注意,身后早就有了尾巴……

  等人全都走后,云晚意發現另一件不對勁的事:“糧行老板馮二春的尸身也抬在德善堂門口,從開始到現在,都沒家屬?”

  還有孤寡的吳婆子,她孑然一身,總不能是詐尸詐到這兒來的!

  章掌柜立刻明白了,道:“我這就派人去查糧行那邊,您放心。”

  人群全部離開,就剩下地上幾具不會動的。

  云晚意目光掃到劉武的尸身,問帝景道:“帝公子查出他和三皇子之間的關系了?”

  問完這句,想起當時熙然君主的警告,又壓低嗓子道:“三皇子生母,到底是什么情況?”

  周圍沒有別人,常景棣這才一一道來。

  常牧云的生母不能提及,倒不是因為皇上深愛,只因他生母只是個小小宮婢。

  因長相丑陋,行事穩妥,被當年還是貴妃的太后,撥去伺候當時還是皇子的圣上。

  畢竟,沒有哪個母妃希望兒子身邊的下人過于貌美,勾的皇子無心向上,亦或出現別的丑聞。

  當時圣上心頭有個愛而不得的女子,被他親手送去敵國和親,也就是熙然郡主那日和云晚意余清鴻提及過的人。

  那女子離開上城當日,圣上喝得爛醉如泥。

  后面故事情節老套,醉酒后的圣上分不清,錯把宮婢當心上人一夜留情,清醒后瞧著宮婢那張丑臉,并不打算認這筆糊涂賬。

  沒成想兩個月后,這宮婢懷有身孕的事不知怎么抖出來,還鬧得人盡皆知。

  圣上被先帝斥責品行不端毫無擔當,不得已把宮婢收做通房,待宮婢生下常牧云后提做妾室。

  因圣上厭惡至極,母子二人十分不好過,后來圣上登基,那宮婢還沒冊封就暴斃了,死后追封了小小美人。

  還因為樣貌和封號不搭邊,常被人拿來取笑,被圣上聽到后,便下令不準再提劉氏任何一句!

  常牧云就是在被眾人奚落和鄙夷,不受重視的環境下長大。

  而劉氏,更是查無此人,早就消失在后宮的云煙下。

  這段往事,別人不清楚,常景棣卻清楚的很!

  “竟是這樣。”云晚意蹙著眉,恍然大悟道。

  前世,哪怕和常牧云成婚后,他也極少提起母妃。

  云晚意只當他是不愿意想起傷心事,除了心疼,并沒追問,僅僅知道的一些,還是從別人嘴里聽來。

  常景棣說完,淡淡道:“劉武除了和劉氏同族,還有個見不得人的身份,他是劉氏沒入宮前,在宮外的兒子。”

  云晚意一愣:“什么,這么說,劉武和常牧云乃同母異父的兄弟?”

  也不怪她驚訝。

  除了奶娘,入宮的宮女皆要求未婚未嫁未生育,哪怕是低等灑掃浣洗的,也需要絕對清白。

  何況當時,劉氏還成為皇子的女人,身世更要干凈。

  劉氏是如何避開層層調查的?!

  常景棣看出云晚意心頭的疑惑,解惑道:“劉氏和皇上稀里糊涂那一晚,皇上爛醉,事后并未留意。”

  “而劉氏懷孕的消息能透出,也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自然,洗白劉氏也很簡單。”

  饒是如此,云晚意還是驚訝無比,脫口而出:“劉武看上去,都能當常牧云的爹了!”

  “你以為劉氏為何誕下皇子,還入不了太后和皇上的眼?”常景棣見怪不怪:“她本來就比圣上大十幾歲,還長相不好。”

  好吧,能理解為何圣上下令不準提劉氏了。

  感嘆之余,云晚意不免有些懷疑:“今天這一出和常牧云脫不了干系,既然接連死無對證,只怕后面也不好查。”

  “既然做過,就定有跡可循。”常景棣說著,目光瞧著谷雨一臉著急匆匆進門,不得不停下后面的話。

  谷雨看了眼云晚意,湊在常景棣耳邊,悄聲道:“爺,三皇子在鎮北王府門口求見。”

  “知道了。”常景棣清楚常牧云要去試探,朝云晚意道:“生意上出了些問題,這邊交給你了,谷雨留下幫你。”

  既是生意上的事,云晚意也沒多問,恰好章掌柜帶著糧行馮老板的遺孀來了,云晚意得去問話。

  常景棣在錦繡閣換過裝扮后,又從后門進的王府。

  如今,還不到帝景身份曝光的時候,必須要演完這場戲。

  等他再見常牧云時,已經過了一炷香的時間。

  常牧云一身白衣勝雪,端坐在正廳。

  見到常景棣不慌不忙,行禮后把帶來的錦盒往前推了推:“皇叔,我找到了些上好補藥,想著您的身子需要進補,特意送來。”

  話是對著常景棣說的,目光卻落在他身后推著輪椅的大寒身上。

  常景棣一身暗灰色的衣裳,襯的臉色更是慘白,似沒注意到他的動靜,咳嗽好幾聲才開口道:“你有心了。”

  “皇叔身子還是不見好?”常牧云沒看到驚蟄和谷雨,微瞇著眼繼續試探:“即使如此,身邊怎么不多幾個人伺候?”

  “咳咳咳。”常景棣蹙著眉咳嗽不止,好不容易緩過來,臉色已然咳成了紅色,啞著嗓子道:“本王一個老友遇到問題。”

  “他無法解決,找本王要人,本王讓驚蟄和谷雨前去幫忙了。”

  “心腹也能外借?”常牧云顯然不是好糊弄的,笑了笑道:“看來那人和皇叔關系很好,是皇商帝景?”

  “是。”常景棣抬眼看著他,面上多了些詫異:“你認識?”

  “說來也巧。”常牧云跟著笑道:“今兒路過德善堂,恰好看到那個皇商,他和皇叔長得相似,同樣坐在輪椅上。”

  “我當時還錯認成皇叔,多看了幾眼呢。”

  “也不奇怪,帝景和本王同時傷了腿,本王的輪椅還是他送來的。”常景棣擰著眉,道:“但他的生意,本王從不過問。”

  “也是,父皇最忌憚這些事,皇叔雖上不得戰場,也需要避開這些。”常牧云仔細打量著常景棣的臉。

  沒見到任何奇怪之處。

  難道,真有如此相似且巧合的人?

  常牧云見沒試探出想要的結果,寒暄幾句,找借口離開,直奔德善堂而去。

  德善堂,云晚意剛問過馮二春的遺孀。

  這一問,又牽扯了件別的事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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