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毒醫傾城:皇叔寵妻無度 > 第212章 要娶必是心愛
  常景棣以帝景的身份,每隔一日,就要去德善堂施針治療,對此輕車熟路。

  他起得很早,到德善堂的時候,章掌柜才剛開門。

  這么早見常景棣來,章掌柜也嚇了一跳:“爺,您怎么來這么早,可是哪里不舒服,小人這就派人去請云大小姐。”

  章掌柜連同這個鋪子,都是以前帝妃留下的,他自然清楚常景棣的身份,私下見面,都尊一句爺。

  “不用。”常景棣看了眼還顯空曠的街道:“昨兒的事情,可處理妥當了?”

  “爺放心,云大小姐雖年輕,卻十分穩妥。”章掌柜提及云晚意,發自內心的贊賞:“也有真本事。”

  “等成為真正的王妃,必會是您最得力的助力。”

  “本王不需要她操勞。”常景棣蹙著眉,道。

  心愛的女子,娶回家自然是享福的。

  如今種種,乃是迫于形勢不得已,等真的成婚,坦誠以后,他怎么可能舍得讓她為他操心勞神?

  “也是,您當年曾說過,要娶回家的人只能是心愛之人。”章掌柜滿是欣慰:“還沒來得及恭賀您如愿以償。”

  “都什么時候的事了,現在才恭喜。”驚蟄笑了笑,道:“你先去忙,爺這邊有我。”

  “唉,好。”章掌柜也笑著,道:“昨兒鬧過一次,還沒來得及整理后面的藥材,事情還多。”

  章掌柜才說完,云晚意的馬車已經停在了門口。

  云晚意頭痛的緊,馬車搖晃,忍不住靠在馬車上昏昏沉沉瞇了一會。

  馬車停下的動靜驚醒她,迷糊間啞著嗓子問道:“到了?”

  跟她出來的是立秋,見狀蹙眉道:“小姐,您身子不適,要不奴婢去和王爺說,等下次見面?”

  “不用,昨晚受了涼,不要緊。”云晚意緩了緩,起身道:“扶我下去。”

  立秋跟云晚意的時間不算長,但了解她的性子,也只能隨她去。

  下了馬車,眩暈感再度襲來,伴隨著太陽穴的抽痛,云晚意忍不住定了定,才繼續往前。

  常景棣在門內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轉動輪椅往前,聲音里是濃濃的擔心:“你不舒服?”

  她回上城養了兩個月,從一開始的小豆芽,養成了三月初開的灼灼桃花。

  每一次以帝景的身份,見到的都是她活潑狡黠,和年歲相符的輕快明麗。

  用鎮北王常景棣的身份,只能看到她安靜沉穩,從容不迫少年老成的模樣。

  可無論哪一面,她均是絕色昳麗,往那兒一站,就是叫人移不開眼的璀璨風景。

  相比之下,今日的她臉色白的有些不正常,兩頰還帶著淡淡的粉色,卻不是自然氣色。

  云晚意聞聲抬頭,瞧見臺階上的常景棣,行禮道:“鎮北王來的這么早,倒是我遲了。”

  一開口,那沙啞干澀的嗓音,更能篤定了。

  “身子不舒服,還出來做什么?”常景棣心疼,卻又不知道如何說,道:“我送你回去。”

  “小風寒,不礙事,來都來了。”云晚意擺手拒絕,撐著進門:“時間尚早,沒多少人看到,也免去別人猜疑。”

  周圍沒外人,她也就直說了:“外祖父就在樓上,他也想盡快見王爺一面。”

  “我以疑似瘟癥的病人瞞著德善堂的人,章掌柜忠心,雖然沒多問,卻也知道不正常。”

  “這兒被常牧云盯上,還有云柔柔,人來人往,他們遲早會發現端倪,此前必須將外祖父轉移到安全的地方,王爺再想見,就沒那么容易了。”

  云晚意昨晚也想到了這個可能,最安全的辦法,是將外祖挪出上城靜養。

  等傷勢養好,外祖也能直接回邊關,不需要在城內擔驚受怕。

  常景棣也清楚蘇震天在上城一日,危險就多一重,道:“那我先上去見蘇將軍,你先在樓下吃藥。”

  “我真沒事。”云晚意不知此時自個兒的臉色有多差,還在強撐:“我是大夫,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

  “醫者不自醫,正因為你是大夫,才容易掉以輕心。”常景棣擰著眉,顧不得其他,伸手往她額間探去。

  毫不意外,她額頭滾燙。

  常景棣往下,試探著她泛紅的臉頰,果然也和額間同樣燙人。

  他的手冰涼,帶著清冽的松竹香味,和滾燙的肌膚相遇,竟緩解了幾分難受。

  也不知道是高熱導致她迷迷糊糊,還是那股冰涼帶來了舒服,云晚意一時間竟也忘了避開。

  常景棣臉色黑沉,有幾分怪她不愛惜身體,更是自責沒照顧好她,不由分說吩咐驚蟄:“趕緊請洪鐘過來,給大小姐診脈開藥。”

  出來雖一直坐著馬車,但上下吹了幾次寒風,腦袋的確更昏沉。

  云晚意便也由他去了。

  泰和醫館離得不遠,洪鐘還沒坐定,就被驚蟄拉著一路飛奔。

  等抵達德善堂,還不到半盞茶的功夫。

  云晚意等待的間隙,已經趴在桌上昏沉睡去了。

  常景棣身邊放著一盆加了冰的水,一只手隔著手帕貼在她額間,另一手放在冷水盆中浸著。

  看樣子,是在換著手為云晚意降溫。

  洪鐘被這個場面驚掉下巴,正要行禮,常景棣輕聲快道:“免了,給她看診開藥。”

  “是。”洪鐘立刻跪在一旁給云晚意把脈,同時還惴惴不安掃著常景棣凍得通紅的手:“王爺,您身子不好,舊疾不消。”

  “這么下去,怕也要風寒,降溫有很多種,不然讓婢子來也行。”

  “立秋的手小,她不舒服。”常景棣沒動彈:“時間太早,也沒別的法子。”

  剛開始,是立秋用濕了水的帕子給她貼著額間降溫,可帕子沾上,云晚意就不舒服的蹙著眉,睡不安穩。

  常景棣才轉而想到折中的法子,手冰冷后,隔著手帕把那冷意傳去。

  洪鐘便不再繼續說了,專心把脈后道:“大小姐操心勞累,睡得不足又遇寒氣,這才引起高熱。”

  “開降溫驅寒的方子,好好休息,很快便能沒事,王爺無需擔心。”

  “嗯。”常景棣聲音悶悶的,探手將她抱起:“開藥吧。”

  洪鐘見著從輪椅上起身的常景棣,還抱得起云晚意,真的驚掉了下巴:“王爺,您,您……”

  “有些事,洪大夫沒看到更好。”驚蟄冷著聲音提醒道。

  洪鐘知道事關重大,趕緊閉嘴:“我在寫方子,什么都沒看到。”

  常景棣把云晚意抱去樓上廂房,叮囑立秋好生照看,這才去三樓。

  這一次,他還是坐著輪椅。

  蘇震天在戰場早就習慣早起,天剛亮他就睡不著,這幾日能勉強下地,在屋內鍛煉。

  見到常景棣,蘇震天頗為感慨:“見過王爺。”

  “蘇將軍客氣,算起來,將軍對本王還有恩。”常景棣掃了眼房間,寒露識趣的出去守著。

  “本王知道將軍遇到了難事。”常景棣直入主題,指著輪椅道:“本王亦然,為此事而來。”

  “晚意說過。”蘇震天緊鎖眉心,道:“此事不是宮中那位的手筆,定有他人……”

  聲音逐漸降低,最后只能勉強聽到一點點。

  常景棣越聽,臉色越沉,最后,只有一句:“帝氏不會做任何對北榮不利的事。”

  “帝氏老臣自然信得過,架不住有陽奉陰違之人。”蘇震天若有所指:“有些事,老臣沒和晚意提過,她不懂內情,知道也只添煩心。”

  “王爺既然前來,老臣也不便隱瞞了,老臣的人曾截獲帝氏世子的手信,內容不太好,緊跟著魘族作亂,那封信也不知去向。”

  “給誰?”常景棣聲音越發寒冷。

  “不知。”蘇震天瞇著眼,道:“王爺母族之事,若真牽扯,事關重大,您如今是晚意未來夫婿。”

  “于公于私,老臣都希望王爺能處理穩妥,保全自身。”

  “本王明白。”常景棣的手緩緩收緊,既是提醒自己,也給蘇震天保證:“本王的事,不會牽連到她。”

  “王爺是可信之人,老臣自是放心。”蘇震天點到為止,轉了話題:“晚意受了很多苦,今后,還望王爺對她好點。”

  “是。”常景棣乖乖應聲。

  還要再說,門外響起云晚意沙啞的聲音:“外祖,王爺,結束了嗎?”

  “這孩子受風寒了,聲音怎么成了這樣?”蘇震天擔憂道:“趕緊進來。”

  云晚意一臉病色,蘇震天瞧見心疼壞了:“怎么風寒了?”

  “昨晚著涼。”云晚意擔心把病氣過給蘇震天,蒙著面紗:“睡一覺好多啦,外祖不用擔心。”

  “怎么可能不擔心。”蘇震天嘆道:“風寒可大可小,還是要注意。”

  “有外祖關心,很快就好啦。”云晚意在蘇震天面前,才是十足的小孩子,言語間帶著不自覺的撒嬌。

  蘇震天對她的撒嬌沒辦法,又覺得撒嬌的時候,她才有這個年紀該有的樣子,跟著打趣了幾句。

  說笑間,云晚意逐漸正色起來:“外祖,您身子好轉,我派人準備好了,等下您隨王爺的馬車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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