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毒醫傾城:皇叔寵妻無度 > 第213章 第一次剖心
  云晚意在昏睡前,曾說起要送蘇震天離開。

  這才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就變了卦,常景棣微微抬眸,眼底帶著詫異。

  蘇震天也是不解:“德善堂位置可以,挪動反而引起別人注意,還如此倉促,是出什么事情了?”

  “剛才立秋來報,說德善堂被人盯上了。”云晚意沒有猶豫,直接道:“德善堂來往的人多,大多都是病人,不好混出去。”

  “王爺雖也被人盯梢,他們到底有所顧忌,且他們也猜不到您會在這,還會跟王爺一起離開。”

  “只要出了他們的監視范圍,可換裝出城,也就安全了。”

  蘇震天看了眼常景棣,蹙眉道:“王爺身邊的人就那么幾個,既然被人盯梢,出德善堂憑空多出一人,照樣會被人注意。”

  云晚意的視線轉向驚蟄:“驚蟄和您身形差不離,您和他調換著裝,盯梢的人擔心打草驚蛇,不會離得太近。”

  “他們不會注意驚蟄,也不會從短短幾步的距離里判斷出驚蟄換了人。”

  蘇震天蹙著眉,有些猶豫:“換的位置安全嗎?”

  云晚意沒做聲。

  換的位置還只找了個大概,她早就預料到有朝一日要給蘇震天挪位置,卻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快。

  看她的神情,蘇震天也清楚了,嘆道:“既然上城也不安全,不如我直接回邊關。”

  “不可。”云晚意吸了一口氣,鳳目微瞇,道:“您身子還沒完全好,麒麟血沒找到,毒也無法徹底解開。”

  “若這時長途奔波去往邊關,身子斷斷承受不住,一切前功盡棄!”

  云晚意語速不快,聲線暗啞,明顯帶著心思。

  這些,前世肯定發生過,只是前世的她不知道罷了。

  所以直到現在她也沒想明白,常景棣身上的跗骨之疽,還有蘇震天身上的掏心掏肺,前世是怎么解開的。

  玄醫一門除了她師父存世,就剩下她一個關門弟子。

  不是她,就只剩下師父,看來,有必要想辦法聯系師父了……

  “既然蘇將軍暫時不能遠離上城,不如直接在鎮北王府住下。”常景棣見云晚意心事重重,果斷道。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危險的地方,任誰都不會想到蘇將軍在鎮北王府內,他們再厲害,手還伸不進王府。”

  云晚意微微蹙眉,思索著這個辦法的可行性,沒有立刻應下。

  蘇震天已經直接拒絕,苦笑道:“圣上忌憚武將功高蓋主,王爺和老臣的身份特殊,一旦被發現,誰都免不得大罪。”

  “老臣回上城已是迫不得已下的冒險,萬不敢再牽連王爺和他人。”

  云晚意不說話,常景棣繼續道:“蘇將軍和本王即將成為一家人,要說劃清關系,本就不是易事。”

  “再說本王身帶舊疾,時常請大夫上門,蘇將軍在王府內,晚意上門看診名正言順,比她出城或者去別處更安全。”

  蘇震天還要拒絕,常景棣看向云晚意,道:“盯著德善堂的人,是常牧云派出來的吧?”

  云晚意微微點頭。

  “以他的性子,既盯上德善堂,你身邊定也放了人。”常景棣提醒道:“蘇將軍一旦出城,你要來回奔波。”

  “一來二去,嫌疑更大,蘇將軍暴露的可能也越多。”

  云晚意也清楚常景棣說的不假。

  或許,讓蘇震天去鎮北王府,的確是眼下最萬全的法子。

  再三思索后,云晚意點點頭,道:“鎮北王府的確是很好的去處,今后外祖的安危,就交給王爺了。”

  “晚意,你怎么也跟著胡鬧呢,我不能去王府!”蘇震天執意不肯:“我私自回城是大罪……”

  “外祖。”云晚意握住蘇震天的手,道:“沒有更好的辦法,且您足不出戶,不會有暴露的風險。”

  “我會盡快拿到麒麟血,解毒后立刻秘密送您回邊關。”

  蘇震天看著云晚意篤定的眼神,又轉向常景棣,他同樣是篤定。

  蘇震天重重嘆了一聲:“那就只能麻煩王爺了,我就擔心有朝一日事發,牽連你們!”

  “既是一家人,這些話略顯見外。”常景棣立刻吩咐驚蟄道:“你去把衣裳脫下,換給蘇將軍!”

  “外祖就在這屋內吧,我先出去。”云晚意按了按還在發脹的太陽穴,道:“熬的藥應該好了。”

  她雖然清醒,風寒還在,身子依舊不適。

  尋常嬌養的千金病了,多半要在閨閣靜養。

  也就她,和鐵人一般,仿佛不知疲累。

  “一起。”常景棣看出她不舒服,又心疼她逞強,獨自撐起一切,決定把話再說明白些,道:“有話跟你說。”

  云晚意推著常景棣出來,心內頗為感慨:“多謝王爺信任,愿意幫忙。”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需要這么客氣。”常景棣回頭和她四目相對,眼底是濃濃的關切:“身子不好,就好好休息。”

  “麒麟血交給我,我派人去尋。”

  他目光灼灼,言語真切,云晚意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應,眼睛順勢挪開。

  經了前世一遭,她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

  哪怕常景棣對她很好,從天價聘禮到一次次及時出現撐腰,給足了臉面。

  她還是害怕。

  害怕重蹈覆轍。

  她心中早就被仇恨和怨懟占據,分不出心思應對別的。

  至少,在折磨死云柔柔和常牧云之前,她不會。

  本來應下婚約,也只因為常景棣的身份和病入膏肓的舊疾,無關其他。

  云晚意甚至不知道常景棣的身份和性子,為何對她無端這么好。

  雖然這些天的相處,她意識到常景棣并不像之前傳言的那般暴戾殘忍,冷漠難近,她也不信他會對任何人一見鐘情。

  沉默了許久,云晚意才低聲道:“或許是前世欠下的債,很多事本該我應對,不需麻煩王爺。”

  “為何不肯信我?”常景棣聲音也低了很多,透著一絲失望。

  他對她已經做到這份上,難道還不夠清楚?

  她倔強的豎起了一排利刃,如刺猬亮出渾身的刺,將任何好的壞的一概擋在外面,不肯給一點靠近的機會。

  也就剛剛她高熱昏沉,意識不清的時候,對他展露了脆弱的一面。

  人才清醒,又變回了從前。

  云晚意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覆下,徹底掩住眼底的情緒,嗓音也更顯沙啞:“我有我的苦衷。”

  常景棣就這么看著她團起自身,好一會,無奈的嘆了一聲:“一切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

  頓了頓,又補充道:“你我即將成婚,榮辱一體,我一直在,你……可以嘗試放開內心。”

  常景棣頭一次對一個人如此動心,如此真誠,就差捧著一顆心證明了。

  云晚意依舊垂著眼眸,低低應道:“多謝王爺,我會的。”

  氣氛一時間變的有些奇怪。

  驚蟄推門打破沉默:“爺,換好了,現在離開嗎?”

  “早些動身吧。”常景棣看了云晚意一眼,道:“你好好吃藥,不用擔心蘇將軍。”

  云晚意不敢看他的眼睛,沉沉點頭:“一切,就托付給王爺了。”

  常景棣的馬車就停在德善堂門口,從屋內出來到上馬車,短短的距離,盯梢的人確實沒發現跟在他身邊驚蟄的異常。

  云晚意在三樓窗口,緊盯著鎮北王府的馬車離開。

  心底無意識浮現常景棣那番剖心的話,一時間心亂如麻。

  窗口的風呼進來,好一會兒,云晚意才被透骨的冷意激醒。

  本就風寒,高熱剛退,這么一吹,又開始昏沉頭疼。

  立秋上來時,瞧見云晚意正在軟塌上休息,小聲喚道:“小姐,藥熬好了,您吃藥后再睡吧?”

  云晚意難受的蹙著眉,忍著不適起來后,才看到立秋端上來的不止藥,還有一碟精美的點心。

  “這么早,點心鋪子開門了?”云晚意看點心有些眼熟,疑惑道。

  “沒有,是鎮北王府派人送來的。”立秋端出碟子,道:“您嘗嘗,是您愛吃的。”

  鎮北王不是剛帶蘇震天回府?

  云晚意揉著眉心:“我睡了多久?”

  “不到半個時辰。”立秋又倒了熱水遞給她,道:“點心是王爺命人專門給您做的,您昨晚沒睡好,今兒吹了冷風,是得養著些。”

  云晚意依舊沒胃口,但吃藥前,必要墊一墊,面的燒心。

  她嘗了一塊點心,軟糯香甜,入口即化,還是熱的。

  連吃了兩塊,這才喝下苦苦的湯藥,又再度休息了一會,再出德善堂,已是中午。

  經過泰和醫館時,卻看到泰和醫館和昨日的德善堂一樣,圍滿了人。

  “這是怎么了?”云晚意滿是疑惑,叫立秋道:“去看看。”

  立秋去了沒一會,便過來匯報:“小姐,聽動靜,是洪鐘大夫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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