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毒醫傾城:皇叔寵妻無度 > 第275章 誰死,還不一定
  云大志被小廝扣著到了院子中央。

  沒了棉被的掩蓋,他周身青紫的痕跡十分明顯,被冷水潑過,站在冷風和冰雪中凍的瑟瑟發抖,直翻白眼。

  都這樣了,云大志還是沒清醒,神色迷離猥瑣,嘴里念叨著美人兒。

  韓文秀和云年富心疼的要死,想過去又被押著動彈不得。

  也是這時,他們二人才后知后覺,意識到計劃出了岔子!

  韓文秀先一步抓住機會,朝云晚意大聲呵斥道:“云晚意,我們一家待你不薄,把你養大,你為什么要這般害你弟弟?”

  云晚意穿著老太君的斗篷,酒勁兒散了些許,臉上的紅色也褪去很多。

  聞言蹙著眉,似乎聽不懂她在說什么,沙啞著嗓子反問道:“你是狗嗎,張嘴不咬人一口就渾身不痛快?”

  “云晚意,你這小賤人!”韓文秀被她罵的怒火中燒,還哪里顧得上裝模作樣,狠狠罵道:“大志和你從小睡一張床。”

  “今天就算再來找你,那也沒什么,你卻把他打成這樣,你是人嗎?”

  “你是說,云大志是來找云晚意的?”老太君抓住她話里的漏洞,問道。

  韓文秀索性梗著脖子,道:“是啊,大志和云晚意從小就有感情,他想來找云晚意敘舊而已。”

  “脫光衣裳敘舊,這關系怕不簡單。”林州云家的太夫人擰著眉,道:“給那小子蓋一蓋,這院子里還有別的小姐呢,也不嫌臟!”

  有了這話,云大志總算有個蔽體的衣裳了。

  云恒益沒想到小年夜還如此不安定,鐵青著臉,揉著發脹的太陽穴,看著被人擁簇著的云晚意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云晚意打了個哈欠,道:“我還想問韓文秀幾人呢,兒子在我房間里那個德行,爹娘又集結了一群人來這兒找兒子。”

  “怎么看,都像事先有所準備啊!”

  “你別裝了,你不知道誰知道?”韓文秀不知道之前到底發生什么,只能一口咬死云晚意道:

  “是你約我們大志來你這兒的,不然大志怎么知道你的院子,沒想到被人發現,你就把大志打成這樣,還把一切推到他身上!”

  “是啊。”云年富呼天搶地,幫腔道:“你自己不檢點,說我們大志身體好,非要他去陪你一晚。”

  “東窗事發,可不興讓他一人遭罪,你說,你會醫術,給我們大志用什么邪藥了?!”

  此話一出,其他眾人才意識到云大志狀態不對。

  老太太沉著臉,道:“早知道云晚意醫術好,沒想到竟用在這種事上,還不趕緊說你給人吃了什么?”

  “我沒給他吃什么,見都沒見到。”云晚意一臉無辜,道:“老太太,您怎么不信自家人呢?”

  韓文秀看有人幫腔,越發來勁兒,哭著道:“不是你是誰,大志是在你的萃蘭苑出事,就是你干的。”

  “云晚意你不要臉。”云年富啐了一口,罵道:“早些時候在三峰村就浪得很,勾三搭四,當上大小姐壓制你的天性了吧。”

  “大志是你弟弟,你竟然連他都偷,不要臉的賤貨……”

  眼瞧著越說越離譜,老太君的拐杖在地上搗的咚咚作響,打斷他們的話:“混賬東西,少血口噴人。”

  “晚意從宴會出來,直接去了我的靜園,若非我一直陪著她,還真要被你們這兩張破嘴指鹿為馬了。”

  恰好這時,福伯把洪鐘帶到了。

  老太君忍著怒意,吩咐洪鐘道:“洪大夫,去給院子里那小子瞧瞧,到底是怎么瘋魔了!”

  洪鐘環顧著院子里亂糟糟的人群,和云晚意對視了一瞬后,垂著眸子應道:“是。”

  云大志還在胡言亂語,連給他看診的洪鐘都不放過,揪著洪鐘的衣領就要往上親。

  還是幾個小廝使勁才按住,沒讓他亂來。

  好不容易把脈結束,洪鐘已在冷風中熬的滿頭大汗:“老太君,侯爺,這位公子的確中了藥。”

  “什么藥?”老太太先一步問道。

  洪鐘深吸一口氣,道:“按照小人以往的經驗,公子所中乃是烈性魅藥,和城中青樓所用的一樣,從發病的狀態來看,也對得上。”

  話音落下,秦霜忍不住道:“那肯定和大小姐無關了,大小姐醫術了得,真要下藥,何必去外頭樓子里購買?”

  “事情還沒定性呢!”韓文秀狠狠瞪了秦霜一眼,迫不及待解釋道:“萬一是云晚意想追求刺激呢?”

  “就是,這位不是大夫嗎?”云年富也露出市儈本性,耍無賴道:“去屋內檢查一番就知道。”

  洪鐘聽的眉頭緊蹙,沒有說話。

  老太君差點被他們胡攪蠻纏給氣死,紅霞嬤嬤給她順著氣,低聲安慰著。

  她現在也清楚,這對夫妻以前絕對沒有善待云晚意!

  老太君沒說話,林州云家的人不搭腔,云恒益清了清嗓子,寒著臉道:“那就去屋內搜,看有沒有這種藥的存在!”

  洪鐘進去屋內,身邊還跟著好幾個婆子和婢子盯著他。

  有的是林州云家人身邊的,有的是淮安侯府的,還有幾個則是院子里粗使的。

  萃蘭苑屋內的茶水香燭,胭脂水粉,炭盆子,熏香包……所有可能和藥物有關的,全部被檢查了一遍。

  洪鐘什么異常也沒發現,正打算出去匯報,卻聽林州云家太夫人身邊的婆子驚呼道:“大夫,你來這兒瞧瞧是什么。”

  那婆子所在的位置,恰好是后窗戶底下。

  她腳邊散落的,赫然是幾小截成型的灰末。

  順著灰末所在的位置往上,可以看到窗欞紙被燒出來一個小小的圓孔,模樣大小和香吻合。

  洪鐘撿起地上的灰末在指間捻了捻,又在鼻尖前晃了晃。

  陡然,他臉色一變,快速捻起一些粉末在掌心,起身疾步朝外走去。

  “查出來了?”老太君見他神色凝重,連忙往前迎了幾步,問道:“是不是有問題?”

  洪鐘知道老太君問的是云晚意屋內的東西,連忙解釋道:“大小姐屋內所有的東西都檢查過,并無任何不妥。”

  “唯獨在窗戶底下找到了迷香燃過的痕跡,和窗戶紙上的洞口對的上,小人猜想,是有人從后窗戶口用了足量的迷香。”

  老太君看到洪鐘手中的迷香灰末,臉色大變:“那魅藥呢,不是說那登徒子體內,有青樓里慣用的魅藥嗎?”

  洪鐘又搖搖頭,嘆道:“魅藥需入口才能起作用,小人把屋內的水和吃的,包括胭脂水粉都看過,的確沒有。”

  “唯一的猜想,是那公子事先就服用了魅藥,后來才來大小姐的院子!”

  老太君和眾人皆有一瞬的沉默。

  站在這兒的誰都不是傻子,順著洪鐘的話稍微一想,就能猜到一二。

  老太君捂著心口,臉色無比難看,云恒益和其他眾人也好不到哪兒去。

  事先服用,那也得有機會,瞧云大志直接來萃蘭苑胡鬧,證明他有把握拿捏云晚意。

  而云晚意醫術了得,光是迷香不夠保險,得確保她也事先用過魅藥!

  今日小年宴會,云晚意一直在宴會上和眾人飲酒交談!

  她喝下去的酒,和大家杯子里一樣,這么說……

  云恒益想到了什么,立刻招呼福伯,道:“把今日接觸過酒水的人全部找來!”

  此時,云柔柔已經趁亂繞到眾人身后看起了鬧劇。

  當看到云晚意全須全尾站在老太君身后時,瞬間心底一空,不安的側頭問身邊的櫻草:“事情辦的妥當嗎?”

  櫻草踮著腳尖往里看了眼,低聲回話道:“奴婢都是按照小姐吩咐的去做,連經手的人都收買好了。”

  云柔柔隔著人群,死死盯住云晚意的臉:“云晚意那賤人為何無事,只有云大志那廢物被抓?”

  “這,奴婢也不清楚。”櫻草低聲道:“奴婢只能按照您說的做局,至于大小姐踏步踏進局內,奴婢無法控制!”

  “廢物。”云柔柔又急又氣,但轉念瞧見不遠處依舊神色迷離的云大志,又冷笑道:“哼,計謀成了一半也行。”

  “只要云大志那家人咬死云晚意,即便是沒證據,云晚意也無法順利脫身。”

  越說,云柔柔眼底的瘋狂越甚:“還有,引人去隔壁,把我們事先準備在柜子暗格中的東西拿出來,給今晚的事添一把柴!”

  “是。”櫻草深深看了云柔柔一眼,應聲時,嘴角帶著詭異的弧度。

  云晚意察覺到一股強烈的視線,順著感應看去,恰好和云柔柔那雙充滿仇恨,怨毒無比的視線相對。

  四目相對,云柔柔并沒有退縮,嘴巴微張,一字一句無聲挑釁:“你,死,定,了!”

  兩人間隔較遠,云柔柔所在的位置偏暗,云晚意沒有看清楚她在說什么,但從云柔柔挑釁的表情也能猜到大概。

  云晚意精致的臉窩在斗篷中,看著云柔柔的方向,借著抬手整理斗篷的動作,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死定的人是誰,還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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