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毒醫傾城:皇叔寵妻無度 > 第380章 順水推舟
  女掌柜剛靠近云晚意,她眼中動彈不得的侍衛忽然出手,狠狠抓住白綾一端。

  女掌柜壓根沒有防備,被巨大的慣性牽扯摔在地上。

  她不由大駭,來不及去想常景棣為何沒被毒所影響,趕緊從地上爬起來。

  可她哪里是常景棣的對手,還沒等站穩,心口又狠狠挨了一腳!

  這一腳似乎傷及肺腑,女掌柜俯臥在地上,嘴里噴出一口鮮血,好一會爬不起來。

  鮮血的甜腥味在這屋子里并不明顯,可木桶水下的東西,嗅覺卻十分厲害。

  無風自動,在木桶中劇烈的翻滾,力氣之大,甚至把木桶撞得發出輕微的咚響聲!

  女掌柜臉色巨變,下意識打了個冷顫。

  云晚意找準機會,上前狠狠抓住女掌柜的頭發,迫使她抬起腦袋:“這木桶中的異物,到底是什么東西?”

  “還有,玉夫人對我和這侍衛的事,又知道多少?”

  女掌柜這才后知后覺,咬著牙盯著云晚意。

  眼中的仇恨和不甘,似乎要把云晚意洞穿:“你早就知道不對,故意引我上鉤?”

  云晚意冷嗤一聲,不屑道:“玉夫人都對我的醫術贊嘆不已,你一個小嘍啰,又憑什么不把我放在眼中?”

  “我所制作的解藥能解開這世間大多數的毒,哪怕是玉夫人親手調制的藥,在我這兒卻什么都不是!”

  云晚意面色沉靜,語氣輕蔑的同時,又十分輕松。

  仿佛只是在說,瀑布很美一樣!

  女掌柜瞧著她淡然的神色,這才開始害怕:“你,你到底從何時開始發現不對?”

  兩人角色忽然對換,變成了女掌柜害怕。

  剛才云晚意的臺詞,也換到了女掌柜嘴里!

  她想起云晚意和這侍衛的表現,卻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云晚意從始至終都十分自然。

  “就是你說的。”云晚意挑了挑眉,耐心解惑:“既然常牧云和玉夫人費盡心機把我抓住,又把我逼到福來客棧。”

  “這一路來,怎么也得叫人時時刻刻看著我,她是知道我本事的,可從我抵達福來客棧,身邊也就一個毫不起眼的月缺。”

  “在我和玉夫人說不喜歡陌生人伺候時,玉夫人毫不猶豫就撤走了月缺,那時候我就知道不對。”

  “對玉夫人而言,我奸詐狡猾難以對付,絕對不會這么快贏得她的信賴,又怎么可能爽快答應不在我身邊放人?”

  女掌柜沒想到云晚意如此警覺,大駭道:“所以,從那時候開始,你就在做戲?”

  “對啊。”云晚意毫不猶豫的承認,道:“你們想看我究竟想做什么,我也想知道你們的目的,不如就順水推舟。”

  “玉夫人知道我不放心,遲早會找到這兒來,所以她半真半假在我跟前演戲,故意告訴我她要去上城,留下破綻。”

  “我能出現在這,不都是在她的計劃內?”

  白天,玉夫人找到云晚意,非要她施針,還說要趕去上城處理那條不聽話的狗。

  云晚意起初以為連上天都是偏向她的,制造出這么多巧合,給她想要的機會。

  可稍微一想,就嗅出了里面的危機。

  玉夫人手段了得,不僅整個塵贛縣在她的掌控中,就連上城她也是只手遮天,能讓林逸和常牧云乖乖服從,在深宮中布局。

  要教訓常牧云,大可派人送信,沒必要折騰親自跑一趟。

  況且,她們兩人關系微妙,玉夫人又怎么會主動把這種事告訴她?

  想通這點,云晚意明知有詐,也沒打算放過玉夫人故意制造的好機會,和常景棣一起來探索。

  但她同樣沒忘記做好防備。

  出發時,她和常景棣都重新吃過解毒的藥丸以防萬一。

  進這間屋子前,云晚意只嗅到了血腥味中,夾雜著絲絲不明顯的藥材味道,一時間沒想到是什么。

  就在踏進門后,她知道了味道的來源,并非在木桶中,而是在油燈里。

  同時,常景棣覺察到有人靠近,木質地板發出輕微的響動。

  那些響動尋常人不可能聽到,可常景棣是習武之人,又在警覺中,任何細微的動靜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兩人交換眼神,多天的相處,讓他們有相同的默契。

  不需要言語,立刻清楚對方的打算——不約而同假裝中計中毒,引出跟上來的女掌柜!

  女掌柜知道真相后臉色煞白,眼底的恨意變作驚恐,喃喃道:“你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可怕的從來不是我,而是你們的玉夫人。”云晚意冷哼了一聲,手下用力。

  女掌柜吃痛,被迫順著她的動作仰起脖子驚呼起來。

  云晚意趁機把準備好的藥丸塞進女掌柜的嘴里。

  松開的那一霎,女掌柜顧不得頭皮炸裂的疼痛,伏在地上扣著喉嚨干嘔,試圖把藥給吐出來。

  “怎么都是這個動作?”云晚意站起身,居高臨下盯著狼狽不已的女掌柜,冷哼道:“我制作的藥丸沒人能催吐成功,你別白費力氣了。”

  “有這個心思,不如好好冷靜,想想接下來該怎么做!”

  此情此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女掌柜還有什么想不通的。

  她梗著脖子,揚起干嘔導致通紅的臉,倔強道:“落在你手中是我技不如人,直接殺了我,別在這假惺惺做好人!”

  “我也想殺了你。”云晚意慢條斯理,道:“可惜,你對我而言還有用,對玉夫人也有用。”

  “我打聽過,你也算玉夫人手下數一數二的助手,深得玉夫人信賴,就是長了個豬腦子,不然紅淚的位置就是你的。”

  女掌柜聞言,忽然激動起來:“要不是紅淚比我先跟著夫人,怎么可能得到夫人信任!”

  “說遠了,你們爭寵和我無關。”云晚意神色淡淡,繼續道:“你現在只有一條路,就是跟我合作。”

  “不然等玉夫人回來,有什么下場,你比我清楚。”

  “你,你要挑撥?”女掌柜腦子轉不動,鈍鈍的看著云晚意,咬牙道:“我是夫人的人,她會相信我的!”

  “是嗎?”云晚意莞爾一笑,露出一對小巧可愛的酒窩:“我能尋到瀑布不稀奇。”

  “可我能打開瀑布的機關,順利進入到這兒,不是你故意引導的嗎?”

  云晚意殺人誅心,利用女掌柜的弱點,道:“你嫉妒紅淚的地位,想把她擠走,所以和我合作,幫我進來這里……”

  女掌柜聞言,臉上僅有的血色也退得一干二凈。

  她跟隨玉夫人多年,雖不及紅淚的的確,卻深知玉夫人的脾性。

  哪怕玉夫人知道云晚意是挑撥離間,也絕對不可能再容得下她,因為,她露出了給人挑撥的破綻!

  不僅如此,玉夫人時常告誡她們,不準在人前展現她們的脆弱和欲望。

  不管哪一種,她都違反了玉夫人的命令!

  下場……

  女掌柜聽著木桶中細微的撞擊聲,身子猛然一抖——真的,別無選擇了!

  女掌柜還不想死,也不想落到玉夫人手中。

  她認命的吸了一口氣,頹然瞧著云晚意:“你到底要做什么,不如一口氣說完!”

  “很簡單,告訴我玉夫人的身份和她的目的。”云晚意自顧的坐在椅子上,道:“還有這木桶中的東西,以及后山的秘密。”

  女掌柜垂下腦袋,剛下的狠心又開始動搖:“你問的都是絕密,出賣玉夫人,我照樣沒有好下場!”

  “要不說你蠢呢?”云晚意嘆了一聲:“你不會以為我和你一樣,蠢到直接和玉夫人對峙吧?”

  “我和這侍衛的事情暴露,傻子才會留在塵贛縣,拿到秘密必要一走了之,難道還傻傻的等玉夫人回來?”

  女掌柜仔細想了想,覺得她說的話也有道理。

  等調整好情緒后,道:“玉夫人的身份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她有數之不盡的金銀財寶,會醫術還會武功。”

  “她能攝人心魂,讓人心甘情愿為她驅使,本事大到別人無法想象。”

  “別夸了。”常景棣失去耐心,打斷道:“不知道她的身份,山內這座樓和后山的東西你總清楚。”

  常景棣周身都帶著戾氣,殺意明顯。

  女掌柜不敢和他直接對上,囁嚅道:“這座木樓早就存在,并不是玉夫人所建。”

  “但這瀑布和機關,是玉夫人親手指揮建造,就在多年前那場瘟癥后,以水土為陣,守護塵贛縣為由。”

  常景棣和云晚意對視一眼——看來他們猜對了。

  “這座樓和山內的東西,既不是玉夫人所建,又是哪兒來的?”常景棣繼續問道。

  女掌柜搖搖頭,低聲道:“夫人手握著一張寶圖,這地點是寶圖上呈現,我真的不知道由來,只聽紅淚無意間提及,說是玉夫人祖傳之物。”

  云晚意看出她是真的不清楚,問道:“那后山山洞里的人呢?”

  女掌柜頓了頓,低聲道:“后山那些孩子長大,都會成為夫人手中的傀儡,幫她開疆擴土。”

  “男子成為殺手和死士,女子則是憑借容貌才能劃分,貌好才佳者送入上城,成為勛爵人家的主母,皇妃,皇子妃。”

  “或者成為攝人心魂的花魁收集情報,稍微差點的也各有去處,或是高門大戶的小妾姨娘,或是殺手。”

  “那些孩子是塵贛縣百姓的?”云晚意蹙著眉,壓住心頭的厭惡,繼續發問。

  女掌柜點點頭,輕聲道:“夫人說,只有掌握著那些孩子,城中百姓才會聽命于她。”

  “百姓如何心甘情愿和骨肉分離?”云晚意不理解這點。

  或許,會有和蘇錦一樣利用子女的人,也有不愛孩子的母親,可那么多孩子,總有人舍不得。

  女掌柜舔了舔嘴角的血腥,苦笑道:“百姓早在那場瘟癥中,被夫人收拾的服服帖帖,唯命是從,怎么敢反抗。”

  “況且那些孩子長大后,家里都會得到一筆不小的銀子,足以后半生衣食無憂,男孩兒還會給家里留下血脈,誰都甘愿。”

  常景棣陡然想到那些和云晚意眉眼相似的孕婦,接過話道:“山洞那些孕婦,也是塵贛縣的?”

  “不是。”女掌柜說到這,面上也多出些疑惑:“夫人手中有一張畫像,我曾瞧過,那畫像上的人明艷無比。”

  “她四處命人搜尋,非要找到和畫像上相似,且懷有身孕的女子,還曾說,要生出一個完美的后人來。”

  常景棣掃了眼云晚意,再度問女掌柜:“那畫像上的女子,是否和鎮北王妃一樣?”

  “有一些。”女掌柜抬頭打量云晚意,道:“尤其是那深邃美艷的眉目,其他地方倒還好,不怎么相似。”

  常景棣隱約猜到了些什么。

  云晚意也猜到了:“那畫像上的女子,是什么人?”

  “不知道。”女掌柜苦笑道:“紅淚或許知曉,我的確不清楚。”

  眼瞧著女掌柜一問三不知,云晚意蹙著眉,一指屋內的木桶:“最后一點了,這里面的活物是什么?”

  女掌柜頓了頓,咬著嘴唇道:“是玉夫人精心飼養的毒寵,需用鮮血來喂,血水中還夾有玉夫人調制的藥物。”

  “說清楚些。”云晚意不耐煩的點了點桌子:“毒寵是何物,蛇蟲鼠蟻?”

  “都不是。”女掌柜咬著牙,沉聲道:“是尚未滿月的嬰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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