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毒醫傾城:皇叔寵妻無度 > 第381章 早有回禮
  女掌柜的話,讓常景棣和云晚意同時愣住。

  緊跟著,兩人不約而同朝木桶看去。

  木桶中細微的聲音消失,黑水沉寂,猶如一桶死水,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他們的幻覺。

  云晚意更是覺得女掌柜在撒謊,收回視線道:“我剛才用棍子試探過,里面的東西很小,不可能是孩子!”

  “真的。”女掌柜咬著牙,道:“玉夫人找到了一本邪書,上面記載著種種邪術,為首便是這種陰毒的法子。”

  “以毒和血喂養懷孕六個月生剖出來的嬰孩,足一年后,這孩子能成為玉夫人對付人的魔器!”

  云晚意和常景棣對視一眼,兩人都覺得匪夷所思。

  “孩子才六個月就剖出,又在水下,怎么可能活?”云晚意忍住惡心,問道。

  女掌柜搖搖頭:“這邪術我們也不清楚,但按照夫人的吩咐,的確如此。”

  “養足一年后,里面的孩子會如何?”常景棣跟著問道。

  女掌柜再度搖頭,苦笑道:“這么多年,夫人只是試驗,到現在還沒成功過,不知道養廢了多少,總是在關鍵時候功虧一簣。”

  “但這一次不同了,夫人找到了其中的訣竅,絕對會成功!”

  云晚意狐疑的瞇起眼:“你的話,難道不是自相矛盾?”

  “真的,就在前幾日,來喂養孩子的女婢,被那孩子拉下了水!”女掌柜回憶起看到的一幕,禁不住渾身顫抖。

  “我親自帶人來處理的,撈起來時,那女婢渾身都是被猛獸撕咬過的痕跡,且渾身發青,身體里的血被那孩子吸干了!”

  難怪剛才女掌柜頻頻朝那木桶內看,還情不自禁的出現了恐懼難堪的表情。

  原來是這樣。

  云晚意疑惑道:“為何我剛才去攪動木桶中的黑水,里面并無反應?”

  “許是才喂食過。”女掌柜并不清楚其中緣由,猜想道:“那孩子并不餓,所以沒有反應。”

  木桶中依舊安靜,云晚意更是好奇里面的東西,究竟是不是和女掌柜說得一樣。

  她撿起一旁的木棍,朝木桶走去。

  “晚意。”常景棣拉住她的手腕,輕聲道:“我來。”

  若真和女掌柜說得一樣,里面是兇猛異常的邪嬰,也不至于傷了云晚意。

  云晚意沒有拒絕。

  常景棣是習武之人,反應和速度都比她要快,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她沒必要在這時候逞能,不小心傷了自己。

  木棍下水,桶里再無先前的反應。

  別說和燒開了水似的冒泡,僅有的漣漪也是木棍帶起來的,和之前完全不同。

  女掌柜伸長了脖子,想要看清楚里面是什么狀況,可惜等了好一會,也沒見到。

  她臉色微變,生怕被誤會,急忙解釋道:“我之前所言都是真的,絕無欺騙!”

  常景棣和云晚意都沒搭理她,兩個人神色十分難看。

  木桶中的東西既是邪嬰,二次試探沒反應,只有一個可能——邪嬰有靈智。

  換而言之,剛才他們的對話,全被里面的東西聽到了,它才不給任何反應!

  邪門又厲害!

  常景棣擔心這么下去會出事,放下木棍沉聲道:“沒必要試探了,我們先離開這兒。”

  “好。”云晚意第一次遇到這種邪門的事,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想著先回上城。

  或許,師父會有辦法!

  “等等。”女掌柜見他們二人真打算走,趕緊叫住道:“王妃,我體內的毒還沒解呢!”

  “那毒一個月內不會發作。”云晚意怎么可能給她解藥,只道:“會有再見的機會,到時候給你解藥。”

  “有這層毒藥在,你也該清楚玉夫人回來后,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

  出去依舊順利,有云晚意在,玉夫人布下的陣法沒法困住他們。

  兩人急于回上城,留下了大寒立秋在塵贛縣盯著。

  讓云晚意沒想到的是,常景棣竟把踏雪尋梅帶來了。

  有踏雪尋梅在,回上城的時間大.大縮短,月上山頭,兩人已經抵達了上城,悄無聲息回到鎮北王府。

  驚蟄和寒露迎上前,行禮過后,驚蟄大為驚喜:“王爺,王妃,大寒派人回來送信,不是說王妃和您被玉夫人看管著,暫時回不來?”

  “不回來也得回來了。”常景棣似笑非笑,看了眼驚蟄:“不是說,你這皮子都要捂臭了?”

  驚蟄一頓,訕笑著道:“說著玩的,就是那些個太醫太過迂腐,裝暈都要聽他們老生常談。”

  常景棣哼了一聲:“下次什么時候再來?”

  “明日。”驚蟄苦笑著,道:“皇上下令,要早些讓您醒來,好給王妃……”

  說到這,驚蟄看了眼云晚意,似乎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直說就是。”云晚意察覺他的為難,輕聲道:“和皇榜告示有關吧?”

  “是。”驚蟄無奈嘆道:“林逸和咺引道長兩個妖道,也不知道給皇上灌了什么迷魂湯,非要說您是行兇轉世。”

  “您就算回來,也不好露面,只怕出現就要被抓起來送官,皇上還要王爺醒來后立刻寫休書。”

  “這么一頂帽子扣下,真難為他們的算計。”云晚意冷哼道:“皇上昏庸,也難怪多年來內憂外患!”

  驚蟄訕訕的,不敢接話。

  常景棣頓了頓,道:“明日我會借機醒來,晚意,你暫時不露面就好,我來處理。”

  “不。”云晚意輕笑道:“林逸和咺引道長兩人明知道我被玉夫人帶走,故意趁這機會鬧事,想把我釘在兇星二字上無法翻身。”

  “不給點回禮,怎么對得起他們精心謀劃?”

  常景棣聽著她如此說,微微揚眉:“你早有打算?”

  “當然。”云晚意狡黠一笑,露出一對深深的酒窩,狡黠靈動:“在壽寧宮住了多日,可不是白白住下而已。”

  “王爺等著看明日的好戲就成了。”

  云晚意早有布局,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

  玉夫人尚且不知云晚意已經逃回,在常牧云的臨時府邸,怒不可遏。

  通常要見,都是在泰和醫館,此番直接駕臨,可見她是沖昏了頭。

  也顧不得什么身份了,難以維持從前的鎮靜和修養,罵道:“常牧云,你是不是真忘了你只是我養的狗而。”

  “以為把云晚意送去塵贛縣,就能在上城為所欲為?!”

  “玉夫人息怒,不知道我哪里做的不對。”常牧云垂著眼眸,掩住眼底的不甘和怨恨。

  玉夫人的手重重拍在桌上,越發煩躁:“我們早就說好了,一切按照我的設計來,那個咺引道長是哪兒冒出來的?”

  “還有他進獻的什么丹藥,你難道不知皇上體內有什么,亂吃東西會有什么后果?”

  她的確想要皇上死,可,還不到時候!

  布局被云晚意破壞,尚未圓滿前,皇上不能出事,否則皇儲大亂,節外生枝!

  常牧云早就猜到了玉夫人來的目的,依舊垂著眼眸,輕聲辯解:“咺引道長是瑯琊王借我的手送入宮的,也算為我解困的關鍵。”

  “夫人放心,暫時不會出事,咺引道長有分寸。”

  玉夫人等了多年,籌謀多年,可不是為了一而再再而三聽這些廢話。

  她煩躁的捏著眉心,道:“我給你提供便利,希望你認清自己的位置,瑯琊王那邊也就算了。”

  “早些把那咺引道長弄走,別妨礙我的計劃,若這一次不成功,倒霉的不止你,還有我!”

  常牧云還是第一次聽玉夫人這么說。

  他微不可聞的挑了挑眉——玉夫人不是幕后之人嗎,怎么聽她這語氣,后面還有人在指揮?

  還是說,他想多了?

  常牧云如此想著,整理好情緒后抬頭,借機打量玉夫人:“咺引道長不會成為阻礙,他能幫助我們對付云晚意。”

  “云晚意連蠱毒都能解開,必然也能看出我們布下的陣法,皇上因為四星圍月的事對林逸有所猜疑。”

  “咺引道長的出現恰好能彌補,他給的丹藥有用,皇上對他十分信賴。”

  玉夫人和往常看到的一樣,一身黑衣,黑紗覆面,看不清表情。

  但從露出來的眉眼能看出,她煩躁不安,擔憂不已。

  玉夫人沒注意常牧云的窺探,不耐道:“常牧云,這是最后的機會,若你還不珍惜,我只有換人合作了。”

  “是。”常牧云又一次低頭,恭敬道:“夫人放心。”

  玉夫人還是保持著按住眉心的姿勢,閉上眼緩了緩,道:“云晚意的事,不需要做的太絕,將她逼出上城就是。”

  “為何?”常牧云雖也這么想,卻更好奇玉夫人的態度:“從前夫人不是說留著是禍害,物盡其用后需要除去?”

  “有些事,不需要你操心。”玉夫人睜開眼,不悅道:“做好你分內的事,這一次的解藥延遲給你,算是教訓。”

  常牧云咬著牙,又應了一聲是。

  玉夫人這才帶著人離開。

  玉夫人的毒,比云晚意給常景棣下的好不到哪兒去,發作起來心口如被萬蛇撕咬,呼吸困難,仿佛瀕死!

  常牧云的毒今晚就發作了,但也拜云晚意所賜,被劇痛折磨多時,相比之下,玉夫人的毒也疼不到哪兒去。

  相反,那股瀕死的感覺讓他分外清醒,恨意也越發明顯。

  他恨云晚意,恨常景棣,恨皇上,恨玉夫人,恨每個利用他的人!

  “主子。”追云遞上止疼的藥,擔憂道:“雖然用處不大,好歹比不吃好。”

  常牧云一把拂開藥碗,咬牙道:“去查,玉夫人來上城還有什么目的,還有,她為何忽然要留下云晚意!”

  追云猶豫著,道:“萬一被玉夫人發現……”

  常牧云垂著頭,藥灑在地上暈開一團,倒映出他的半張臉。

  現在的他,形容枯槁為人傀儡,還有比這更糟糕的處境?!

  “去!”常牧云狠狠一腳跺在藥漬上:“受制于人,也得拿捏別人!”

  這一晚,上城一如既往的平靜。

  然而第二日,宮內忽然傳出消息,楚楚郡主給太后下毒,當場被人抓住。

  同時,瑯琊王所住的驛站,查出了瑯琊王意圖謀反的罪證!

  此消息一出,全城再度嘩然!

  常楚楚跪在勤政殿內,一臉淚痕,不肯承認:“太后娘娘,臣女來上城多時,在您身邊也伺候了多時。”

  “臣女怎么可能下毒害您呢,一定有人陷害!”

  太后鐵青著臉,點了點桌上的湯碗:“你親自呈給哀家,親口說是精心熬制多時的,這還能有假?”

  湯碗內是參了藥膳的雞湯,美其名曰安神。

  雞用人參沙蟲喂大,藥材也全是數一數二的品相,湯頭濃郁,只可惜里面多出了幾個不該存在的黑蟲。

  哪怕經過高溫熬制,黑蟲依舊浮在湯里涌動,看上去十分惡心。

  皇上額間青筋跳動,面上帶著明顯的戾氣:“你們父女蛇鼠一窩不安好心,女兒謀害太后,父親意圖造反。”

  “是在瑯琊封地,養尊處優的日子太好過了,養的你膽大包天?”

  瑯琊王被五花大綁,從驛站的被窩里揪出來,整個人云里霧里,不知道轉眼間怎么會背上謀反的罪名。

  他跪在地上喊冤道:“皇上,微臣豈敢造反,有人陷害我們父女,請您明鑒啊。”

  “哼,認證物證懼在!”皇上一甩衣袖,狠狠把桌上的茶杯摜在地上,道:“瑯琊王,你還在為蝶凝的事恨孤。”

  “蝶凝那賤女子心如蛇蝎,陷害帝妃,勾引孤不成就惦記上你這傻子,你還真是不負她所望!”

  提到蝶凝,瑯琊王心中一頓,密密麻麻的恨意泛上心頭。

  但,他嘴上不得不求饒:“蝶凝死了多時,微臣早就忘記了,豈敢恨皇上呢,絕對有人陷害微臣。”

  “您所言的物證是被人偽造,這人證只怕更是莫須有!”

  皇上冷哼一聲,朝一旁道:“帶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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