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毒醫傾城:皇叔寵妻無度 > 第385章 反常的雙喜
  本就處在盛怒中的玉夫人,因為常牧云這聲質問,更是暴跳如雷。

  “你在質問我?”玉夫人眼底含著風雨欲來時的雷霆閃電。

  常牧云垂下眼眸,隱藏起所有不滿的情緒,道:“玉夫人,從云晚意去塵贛縣時,我曾刻意交代過,她不能再回上城。”

  “她知曉草上飛是我的人,也知曉我在私下的運作計劃,她安全回來不止影響我,也影響夫人您的計劃。”

  “我難道不知這些?”玉夫人氣的把桌上僅存的茶碗雜碎,反問道:“說起來,我還找你問責呢,云晚意怎么可能乖乖就擒。”

  “你難道就沒想過其中蹊蹺,她和淮安侯府的人素來有仇怨,又如何肯為云懷書豁出自己的命?”

  云懷書沒想到玉夫人會拿這些說事。

  他越發懷疑林逸的猜測是真。

  畢竟云晚意有的是他們意想不到的手段,和玉夫人達成協議也不奇怪!

  常牧云咬著牙,道:“巷子里的人都能作證,云晚意是自愿跟草上飛回來的……”

  話沒說完,玉夫人就不悅打斷:“自愿?這更是蹊蹺,你當初可沒跟我說這些,還有你那心腹侍衛,竟會幫云晚意說話。”

  “若非我幫你滅口,只怕還要闖出更大的禍端,難道你沒想過,是你那心腹侍衛出了問題?!”

  “不可能。”常牧云下意識反駁:“追風對我忠心不二,絕對不可能聽命于云晚意!”

  玉夫人見他還是如此,怒極反笑道:“好啊,常牧云,本夫人說一句,你要頂三句。”

  “養條狗它都知道沖我搖尾巴,你成事不足還借口多多,養你何用,滾,滾出去!”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林逸才站出來圓場:“夫人息怒,三皇子也是接受不了自己心腹叛變的事,這才情緒失控。”

  “大家合作這么久,彼此都有了默契,臨時換人還得打算,從頭再來。”

  說完,又朝常牧云道:“夫人面前,你可別胡說亂來,給夫人道個歉吧!”

  計劃已經這樣了,再換人的確來不及。

  幾人都心知肚明,常牧云順勢低頭,道:“玉夫人,是我一時間失了分寸,還是商議接下來該如何吧。”

  “云晚意回到上城,肯定會對我下手,她冰雪聰明,在塵贛縣幾日,未必對塵贛縣的一切毫無察覺,我們該合力對付她。”

  林逸接過話,帶著試探道:“云晚意處處阻撓,壞我們的大事,反正留著無用,不如直接找機會殺了,一了百了!”

  “不可!”

  “不行!”

  兩道反對的聲音同時響起。

  一道是常牧云的。

  他一直想得到云晚意,不管云晚意在他所有的算計中充當什么角色,他都要留她一命!

  另一道,則是玉夫人。

  林逸和常牧云對此都非常驚疑。

  早在最開始,玉夫人就曾提議殺了云晚意,是常牧云百般解釋求情,這才熄了玉夫人這個想法。

  時隔一月,云晚意去了趟塵贛縣,玉夫人竟然改口了?

  林逸和常牧云不著痕跡的對視了一眼,兩人都覺得云晚意能出來,絕對是玉夫人主動放人!

  常牧云沉著臉,不好說話。

  林逸頓了頓,故作不解:“為何,我記得夫人很久前就要殺了她。”

  玉夫人當然不能說出連玨的事,含糊其辭道:“留下她還有用。”

  林逸緊追不舍,問道:“她和我們站在敵對的位置,就算為鎮北王也不可能與我們合作,能有什么用?”

  玉夫人見糊弄不得,只能找借口道:“我最近頭疾發作,需要她給的方子緩解,等她徹底無用,不需要你說,我自會除了她!”

  掃見林逸面上的疑惑,玉夫人話鋒一轉,道:“瑯琊王和常楚楚的死,你們要想法子彌補,盡快找到合適的蠱師。”

  “先回去吧,這陣子打起精神,不能再出別的紕漏!”

  林逸和常牧云同步出了泰和醫館,沒有避諱,直接去了司天監。

  不等坐下,林逸就道:“我說什么來著,玉夫人絕對和云晚意達成了某種協議,否則她怎么可能說那番話?”

  常牧云沉著臉,道:“我為玉夫人鞍前馬后,她卻要來這一招,看來我們要想法子脫離她的掌控了!”

  林逸譏誚一笑:“脫離,談何容易,她給我們吃下的藥,只有她有解藥!”

  “若。”常牧云抬頭,視線和林逸相對,帶著如餓狼般的狠辣:“我們和玉夫人一樣呢?”

  “和她一樣?”林逸瞬間明白:“你是說,也和云晚意合作?”

  “當然。”常牧云咬著牙,道:“云晚意的醫術連蠱毒都能解開,這點毒肯定不在話下。”

  “我不方便出面,你跟她說,就以玉夫人為誘餌!”

  林逸明白該怎么做,點頭道:“好,我會找機會去的。”

  幾人自以為算盤打得好,卻不知道一切都在云晚意的算計中。

  她回來的路上,就計劃好了接下來的事。

  這幾日,她都在鎮北王府,以給常景棣侍疾的名義足不出戶。

  她要讓林逸和常牧云沉不住氣,主動找上門!

  而玉夫人在上城,不能夠正大光明來鎮北王府,只能在暗處盯著她的一舉一動,指望找機會再見。

  難得的安靜了幾日,云晚意聽說雙喜情緒不好,開導雙喜去了。

  雙喜傷是好了很多,只是人一日比一日沉默,以前還肯和寒露說說話,現在完全不肯開口。

  藥還照常吃,但飯食吃的很少,這么下去不利于恢復,人也要憋出問題。

  云晚意進屋時,雙喜側頭盯著墻面發呆,壓根沒察覺。

  “怎么我出去幾天,你就又不聽話了?”云晚意輕聲開口,打斷雙喜的發愣。

  雙喜回頭,云晚意這才看到那她滿臉的淚痕。

  “怎么回事?”云晚意輕松的語氣陡然凌厲,起身問寒露:“是不是王府有人嚼舌根子了,還是有人虐待了她?”

  寒露苦著臉,道:“王府上下誰都知道王爺疼您入骨,天上的星星都恨不得扒下來逗您開心,誰敢對您帶來的人亂說?”

  “自打咱們來了王府,雙喜和奴婢幾人住在一起,王府的人不會踏足。”

  “那這是怎么了?”云晚意收了收語氣,道:“雙喜,你告訴我,誰欺負了你,我替你找回公道。”

  雙喜搖著頭,眼淚隨著她的動作牽了線的往下:“王妃,您別管奴婢,讓奴婢去死吧?”

  “好端端的,又在說什么傻話?”云晚意頓了頓,拿出帕子給雙喜拭去眼淚,嘆道:“我會治好你的,只是身后的傷口不容易愈合。”

  “等這一道疤結痂了,你便能下地行走,不會留下什么后癥……”

  “不,王妃。”雙喜越說越激動,咬著牙道:“讓奴婢死,奴婢不想活了,一日都等不得,若不是為了見您最后一面,奴婢早就咬舌自盡。”

  雙喜實在過于激動,云晚意安撫許久,她哭的昏厥,也非說一心求死。

  看著昏睡過去的雙喜,云晚意默默給她蓋好被子,帶著寒露出門,問詢道:“雙喜這丫頭,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如此。”

  “你跟我說個實話,這陣子到底還有誰去看她了,總要知道她的心結所在,不然時時刻刻看著,以防她自盡,大家都累。”

  寒露一頭霧水:“奴婢不敢對您撒謊,奴婢在時,的確沒人去看她,但奴婢離開后……”

  說到這,寒露猛然一頓,神色古怪道:“驚蟄,他應該去過。”

  “驚蟄?”云晚意完全沒想到這一層上去,疑惑道:“他來做什么?”

  “王爺隨您去塵贛縣了,驚蟄和王爺身形相仿,戴了人皮面具裝王爺應付太醫院的人。”寒露解釋道:“他不能出去,也不能亂走。”

  “那日閑聊時問起雙喜,奴婢說雙喜受傷,他當時有些不對勁,似乎說起要去看雙喜。”

  “但奴婢只是猜測……”

  話沒說完,云晚意已經朝書房去了。

  她來的太急,沒叫人通報,恰好撞上了來給常景棣匯報的谷雨。

  “谷雨?”云晚意腳步微頓,狐疑道:“你怎么在這兒?”

  書房禁地,連她都極少來!

  “給王妃請安。”谷雨心跳加快,垂下眼眸解釋:“主子讓小人送些東西給王爺。”

  帝景和常景棣關系很好,為常景棣收集情報,也有可能。

  云晚意無意打探和她無關的事,頓了頓,還是以大夫和病人的身份,問道:“許久不見你主子,他身體可恢復了?”

  “勞王妃關心。”谷雨尷尬一笑,道:“有您給的解藥和施針,主子如今和常人無意。”

  “那就好。”云晚意無意多談,道:“你先回去吧,不用說起今日見過我。”

  谷雨擦了把額頭,道:“是。”

  谷雨走出去老遠,加快的心跳還是不止。

  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下意識回頭看了眼。

  誰知道云晚意站在書房的臺階上,正看著他的背影。

  這一眼,直接對視上了!

  谷雨如同見了鬼,飛一般逃離了原地!

  云晚意卻覺得奇怪,問身邊的寒露道:“你有沒有覺得,他表現出來的情緒很奇怪,像是驚慌失措,又像是秘密被抓的恐懼。”

  寒露是清楚其中關系的,為谷雨打著圓場,道:“是您多想了吧,他就是個傳遞消息的。”

  云晚意沒說什么,轉身敲響了書房的門。

  開門的正是驚蟄。

  云晚意二話不說,直接問道:“驚蟄,你去看雙喜了?”

  “啊?”驚蟄一愣,行禮都忘了,磕磕巴巴道:“是。”

  云晚意忽然抬手,狠狠一巴掌打在驚蟄臉上:“大膽東西,到底跟雙喜說了些什么?!”

  云晚意力氣極大,饒是練家子驚蟄,也被她一巴掌摑的差點摔倒。

  常景棣聞訊趕來,撫著云晚意的手,道:“要打人也得拿著東西,他皮糙肉厚的,別把手給打壞了。”

  云晚意甩開常景棣的手,冷笑道:“王爺難道不問我為何打他?”

  “你不是無理取鬧的人,既然出手,肯定是他做了什么讓你不高興的事。”常景棣一邊哄著云晚意,看向驚蟄的眼神格外冰涼。

  驚蟄嚇得跪在地上,連聲喊冤:“王爺,屬下真的不知道哪里惹到王妃了,王妃,請您明示。”

  “都說到雙喜了,還需要我說的更明白些?”云晚意甩開衣袖,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質問道:“你去看她,到底說了些什么?”

  驚蟄一頭霧水:“什么都沒說啊!”

  “驚蟄。”寒露小聲提醒:“你去看過雙喜后,她性子大變,尋死覓活,雙喜對王妃可不僅僅是個婢子,你想好了再說。”

  “還不趕緊說?”常景棣沉聲呵道。

  驚蟄哭喪著臉,道:“屬下知道雙喜受傷,前去探望,誰知道她光說些頹廢的話,滿口都是喪氣。”

  “屬下好言不得,就激了她幾句……”

  話沒說完,云晚意氣不過,又給了驚蟄一腳:“混賬,雙喜因我才受傷,好不容易讓她開心了些,你口沒遮攔惹她做什么?”

  驚蟄那張嘴誰都知道,沒個把門的又不經腦子。

  他口中的“激”,肯定很難聽!

  也難怪雙喜忽然要死要活。

  常景棣沉著臉,怒道:“看來你真的很閑,還有時間去招惹王妃的人,去找天雷領罰吧!”

  “不,不是這樣的。”驚蟄漲紅了臉,辯解道:“屬下沒有惡意,實在是,實在是……”

  “有話好好說!”云晚意氣急了,也知曉驚蟄平時沒壞心,沒好氣道。

  “屬下中意雙喜。”驚蟄閉著眼,脫口而出,道:“屬下不想見她太過喪氣,想另辟蹊徑,讓她振作起來好好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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