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毒醫傾城:皇叔寵妻無度 > 第389章 環環相扣的陰謀
  幾人沉默不語,惹得蘇震天怒意更甚。

  他拔高聲音,甚至于聲音都有些破了:“都不說是吧,好,來人,把她們全部拉住去拷打,打到肯說為止!”

  幾人趕緊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一時間屋內嘰嘰喳喳,卻又聽不清重點。

  “好了,你。”蘇震天指著聲音最大的丫鬟,道:“先說。”

  他指著的丫鬟叫,春生,聞言趕緊聲道:“回將軍,床榻是奴婢鋪的,早膳是覃嬤嬤準備的。”

  “這東西,也是你放的?”蘇震天瞇著眼,將那藥袋子丟在春生眼前,問道。

  “不是。”春生側頭朝粉霜看去:“粉霜放進去的。”

  不等蘇震天再說,粉霜意識到不對,趕緊接話,道:“藥袋子是老夫人自己尋到,命奴婢放進去的。”

  “奴婢斷不可能隨意在老夫人枕下放東西,將軍明察!”

  和王婆子說的話對的上。

  “膳食呢?”蘇震天緩了一口氣,繼續問道:“都知道姑奶奶生前最愛吃芙蓉湯,老夫人觸景生情,為何給她做?”

  覃婆子連忙跪下,解釋道:“奴婢不敢擅自決定,是老夫人昨晚說想吃一碗芙蓉湯了,所以今早才準備。”

  “王婆子可以給奴婢作證,奴婢絕對沒說謊。”

  王婆子顯然處在絕對的驚懼中,哪怕是被覃婆子提到名字,也嚇得一抖。

  蘇震天目光如鷹,緊緊鎖定王婆子:“你說。”

  王婆子垂下眼眸,支支吾吾道:“奴婢,奴婢不知道此事,也沒聽到老夫人叮囑覃婆子的事。”

  “你胡說!”覃婆子急了,道:“是你親口告訴我的,說明早要準備芙蓉湯,還說姑奶奶四七,老夫人要以此作為念想!”

  “你,你才胡說。”王婆子顫抖著抬手,道:“我生怕老夫人觸景生情,怎么可能和你說這些?”

  “再說,你方才說是老夫人吩咐你的,如今又說是我跟你說得,前言不搭后語,你在說謊!”

  “你才說謊!”覃婆子著急不已,連忙對蘇震天道:“將軍明察,這王婆子栽贓陷害!”

  ……

  幾人爭執不下,各自有理,卻又都拿不出證據。

  唯一能證明的人是老夫人,如今神智不明,壓根無法出面作證!

  蘇震天不知道該相信誰,轉向云晚意,道:“晚意,依你之見……到底該相信誰?”

  云晚意一直在暗中觀察,每個人表情各異。

  有的是害怕,有的是擔心,有的是疑惑,還有的則是心虛。

  她抬手,指向心虛的王婆子:“王婆子貼身伺候,明顯她最有問題。”

  “王妃,話可不能亂說。”王婆子咽著唾沫,連忙道:“奴婢既是近身伺候,豈會做對不起老夫人的事?”

  “您可別被覃婆子一張巧嘴給騙了!”

  “是啊。”蘇震天猶豫道:“王婆子從前就跟著你外祖母,雖說不是近身伺候的,卻也在這院子里二十幾年。”

  “會不會是弄錯了?”

  云晚意一笑,緩緩走到王婆子身邊。

  王婆子驚懼之余,挪開眼神不敢和她對視。

  云晚意走到她跟前蹲下,拉起她的袖口,道:“很奇怪,外祖母發瘋亂潑灑湯藥和湯菜,連屏風隔著的床榻都遭殃了。”

  “你身為近侍,周身卻沒被沾染,可能嗎?”

  王婆子下意識解釋:“奴婢身上當然有,不過換過衣裳罷了,王妃可不能因此揣度奴婢!”

  “主子成那樣了,你還有心思換衣裳?”云晚意聲音猛然拔高,冷笑道:“是想換衣裳,掩蓋你自身沾染的味道吧?”

  王婆子別開臉:“什么味道,王妃可別胡說!”

  “當然是……”云晚意笑的越發燦爛,從王婆子發間拽下一個木頭簪子,道:“椏木的味道啊!”

  蘇震天聽不懂云晚意什么意思,趕緊道:“你方才說的不是年谷草和嶺雪藤,又關這椏木什么事?”

  “椏木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云晚意拿著木簪子細細打量,又在鼻下晃了晃:“我先前的話沒說完,嶺雪藤和年谷草相遇,會產生毒素擾人心智。”

  “前提是有椏木的催動,王婆子不如解釋解釋,戴在頭上的簪子為何一端是濕的,還帶著藥味兒?”

  王婆子抖的不成樣子,卻還在狡辯:“王妃既然說這簪子有問題,和奴婢的衣裳又有何干。”

  “再說如此明顯的證據,奴婢不能戴在頭上讓您抓到啊!”

  “你很聰明,可你不知道椏木同樣有氣味。”云晚意捏著簪子,道:“事發前你一直把簪子揣在身上,沾染了味道,擔心被人察覺,索性換了衣裳。”

  “至于簪子,哼,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你膽大到把簪子堂而皇之的帶在頭上,加之老夫人吃的藥能幫你掩蓋,才如此有恃無恐!”

  蘇震天一把奪過簪子聞著,果然聞到了和蘇老夫人平日吃的藥一樣的味道!

  “王婆子。”蘇震天目呲欲裂,狠狠一腳踹在王婆子身上:“老夫人對你信任至極,提拔你做近侍,你怎么敢如此待她?”

  “冤枉,什么椏木,奴婢不知道,這就是跟尋常木簪。”王婆子還在不斷否認喊冤。

  “說!”蘇震天可不聽什么解釋,狠狠一把抓住王婆子的發髻:“誰指使的你?”

  王婆子吃痛,面目猙獰,卻還是不肯承認:“奴婢,沒有!”

  “外祖父別急,我有辦法。”云晚意阻止蘇震天的動作,拿出一個小藥瓶,道:“這里面是我制作的藥丸。”

  “任她嘴巴再緊,都能撬開!”

  蘇震天卻是等不得了,拿過藥瓶,一把將所有的藥灌入王婆子嘴里。

  王婆子痛苦的倒在地上,嚎叫干嘔著。

  可就如云晚意所說,她手中出來的藥,豈是能嘔出來的?

  蘇震天讓無關緊要的人退下,掃了眼在地上翻滾的王婆子,問云晚意道:“你早就知道她不對勁了?”

  “也沒有多早,只是認出她頭上的簪子罷了。”云晚意聲音淡淡的。

  蘇震天越是不解:“既然認出來了,為何不直接說,反而要兜這一圈?”

  “指認,當然要人證物證俱全。”云晚意捻著柜子上的藥粉,道:“一步步證實我的猜想沒錯。”

  “從年谷草到雞血藤,再到丫鬟的證詞,以及這根能說明一切的椏木簪子。”

  蘇震天正要說話,云晚意卻話鋒一轉,問一旁不言不語的虞閱知:“舅母,我說的對嗎?”

  虞閱知不知道在想什么,回過神后接話道:“對,你心思縝密,揪出元兇,的確叫人佩服。”

  “是嗎?”云晚意從蘇震天手中重新接過簪子,遞給虞閱知:“聽說舅母是魘族人士,難道你沒認出這椏木?”

  蘇震天微瞇著眼,分辯云晚意話里的深意,看向虞閱知的眼神帶著審視和不安。

  虞閱知神色如常,挑眉道:“這話什么意思,難道懷疑我?”

  “當然懷疑。”云晚意輕笑道:“椏木是魘族才有的東西,舅母身為魘族人,該知道一二。”

  “我是魘族人,可年少時離開魘族,背井離鄉流離失所,哪里會認得什么椏木?”虞閱知蹙著眉,道。

  “家里發生這種事,誰都有嫌疑,可不能因為我的身份和出生,就懷疑到我身上吧?”

  “不是舅母就好。”云晚意意味深長道:“舅舅疼愛舅母多年,若舅母牽連到謀害外祖母身的事里,舅舅定然失望。”

  虞閱知眼底有一絲異樣劃過。

  但也僅僅只是一瞬,就看不見了。

  她挺直后背,和云晚意四目相對,否認道:“我嫁給蘇威多年,對得起他了!”

  “嗯。”云晚意不在和虞閱知相對,朝蘇震天道:“讓人繼續打掃,我們去前廳吧,外祖母的病情需要盡快醫治。”

  蘇震天沒有說話,只沉沉從鼻腔發出短促的一聲嗯。

  幾人回到前廳,明顯氣氛變得更加奇怪。

  蘇老夫人還在前廳,一改之前的胡言亂語瘋瘋癲癲,變得目光呆滯神色木訥。

  蘇震天小心翼翼的上前,低聲問了些什么,蘇老夫人全完沒有反應。

  他轉過身問云晚意:“你既知道是什么引起的,能不能趕緊開方子?”

  “嶺雪藤和年谷草產生的本就是慢性毒藥。”云晚意嘆了一聲,道:“一點點滲入體內,蠶食人的經絡神脈。”

  “這種毒素埋在體內,讓人時而清醒時而糊涂,而椏木是引起毒素爆發的導火索,徹底摧毀神智。”

  蘇震天明白了她的意思,眼神猛然化作絕望,尤帶著一絲不忍:“難道就沒別的辦法了,你施針厲害,當初救人時我看到過。”

  “要不,用你那針法試試!”

  “外祖父,我不是神仙,不能治好每一種毒。”云晚意看著呆滯不動的蘇老夫人,嘆道:“外祖父知曉我的醫術,其他人也知道。”

  “他們為防備我治好外祖母,用的法子極為迂回,若早些發現,沒有椏木的催動倒能扭轉乾坤,現在晚了。”

  “外祖母的情況不能逆轉,我只能保住一條命。”

  蘇震天忽然發出一聲嗚咽,緊緊把蘇老夫人涌入懷中:“我們蘇家祖祖輩輩都是忠烈之士,為何上天要這么對我們!”

  先是愛女慘死,如今夫人也瘋了。

  他自己被人下毒,差點活不下來,蘇威在邊關也岌岌可危!

  “別人利用了外祖母對我的恨意。”云晚意垂下眼眸,道:“事情還沒結束,必須早些查明真相。”

  “再說,舅舅那邊還沒傳回好消息,這一系列的事看似無關,實則是場環環相扣的陰謀。”

  “這場陰謀是關乎蘇家,關乎我,還是關乎整個北榮,誰也不清楚。”

  這番話,既是說給蘇震天聽的,也是說給虞閱知聽的。

  她敢肯定,虞閱知絕對知曉椏木是什么!

  虞閱知說謊了,至于在整件事中扮演什么角色,就看王婆子等下會不會吐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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