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毒醫傾城:皇叔寵妻無度 > 第419章 給咺引道長下套
  可惜,云晚意在壽寧宮沒回鎮北王府。

  要想找到她,必須要進宮。

  而云晚意又住在壽寧宮,想要不驚動太后,難上加難!

  咺引道長也意識到了這點,還提前告訴了小道童說辭。

  小道童拿著咺引道長給的令牌,雖如愿進宮,卻不太順利。

  好不容易尋到云晚意跟前,云晚意卻說她也束手無策。

  太后本就叫人暗中觀察著云晚意的動靜,得知咺引道長身邊的小道童,竟然悄咪咪找到云晚意,立刻叫人把小道童帶去她跟前問話。

  小道童只跟在咺引道長身邊進宮過一次,壓根不敢說話。

  太后的耐心有限,已然到了暴怒的邊緣:“你這道童,還不趕緊說你找鎮北王妃做什么?”

  小道童嚇得渾身發軟,支支吾吾道:“回太后娘娘,我們道長身子不適,想請鎮北王妃去瞧瞧。”

  “咺引道長?”太后眼睛微瞇,疑惑道:“他前兩日進宮瞧著還好好的,身子怎么了?”

  “這……”小道童想到咺引道長恐怖的樣子,打了個冷噤后不敢再說。

  太后一眼就看出不對勁,呵道:“都求到鎮北王妃名下了,說明他病的挺嚴重。”

  “你還不說,難道想哀家親自去看嗎?”

  “不,不是。”小道童急的語無倫次,怯弱道:“道長忽發怪病,面上痛癢難耐,實在見不得人了。”

  “太后娘娘若是見到,定要污了您的鳳目,道長正是擔心這點,這才命奴才前來。”

  太后冷哼了一聲,看向云晚意道:“那日咺引道長進宮,你可有察覺異常?”

  “不曾。”云晚意故作猶豫,似乎有什么話想說,卻又咽了回去。

  太后看到這一幕,眉心緊蹙,按著發脹的太陽穴,不悅道:“你們這都是怎么了,一個個的支支吾吾,有什么說什么就是!”

  云晚意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道:“臣婦只覺得,問題或許出在咺引道長的丹藥上。”

  太后握著太師椅扶手的手猛然一緊:“什么?”

  咺引道長因為丹藥出問題,那皇上呢!

  “按照這小道童所言,咺引道長從宮中回去就病了。”云晚意逐一分析,緩聲道:“在宮中時,咺引道長連水都沒喝一口。”

  “僅僅吃了一粒他自己做的丹藥,怎么回去后就忽發惡疾,難道和丹藥無關嗎?”

  太后猶豫了一瞬,鳳目微瞇,道:“可咺引道長說,他自己也在吃丹藥,而且吃了幾十年!”

  云晚意輕笑一聲,目光似有似無落在小道童臉上:“咺引道長所言,只有他自己清楚真假。”

  “萬一他為了避開謀害皇上的嫌疑,專門胡說八道呢?”

  太后越想,越覺得云晚意說得有道理!

  她的臉色肉眼可見變了,厲聲責問小道童:“咺引道長有沒有吃他進獻給皇帝的丹藥?!”

  小道童嚇得渾身顫抖,瑟縮著道:“奴才,奴才不知,這些事道長不會讓奴才知曉。”

  “看來當真有問題。”太后氣的把手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這個咺引道長,竟然連皇上都敢謀害,簡直活的不耐煩了。”

  “來人,把那該死的道長綁進宮嚴刑……”

  “太后娘娘。”云晚意適時打斷,道:“臣女所言只是猜想,還做不得數,不如讓臣女走一趟,瞧瞧咺引道長的病因。”

  “免得有所誤會,皇上還倚仗咺引道長的丹藥呢。”

  太后心口劇烈的上下起伏,仿佛被人給騙了。

  同時,太后也察覺不對,看云晚意的眼神逐漸暗沉:“云晚意,方才是你說咺引道長的丹藥有問題,怎么現在又改口了?”

  “臣婦不敢確定。”云晚意垂下眼眸,嘆道:“必須要看到本人,知曉癥狀,才能判斷。”

  太后深吸了一口氣,道:“好,你去,順便帶著邱嬤嬤,咺引道長為皇上煉丹,實在不容易,邱嬤嬤也替哀家去瞧瞧。”

  看望是假,監視云晚意是真!

  但,對云晚意來說,這就夠了。

  今日出了太陽,小道童在壽寧宮遭了驚嚇,整個人如從水里撈起來一般。

  上了馬車,他就昏迷了。

  云晚意沒搭理小道童,自顧自和邱嬤嬤說著話。

  馬車很快就到了咺引道長的住處,還沒進門,就聽到了咺引道長因為疼痛而狂怒的聲音。

  “啊,啊,我的臉。”

  “云晚意,你這個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救命,痛啊!”

  “……”

  邱嬤嬤一臉的鄙夷,從對云晚意道:“看來這咺引道長真是痛糊涂了,竟然還敢辱罵王妃。”

  “您放心,等下回去,奴婢定然一五一十的告訴太后娘娘,絕對不讓您被人陷害。”

  “有勞嬤嬤了。”云晚意帶著一副委屈的樣子,嘆道:“也多虧嬤嬤您來了,不然我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楚。”

  邱嬤嬤下意識摸了摸荷包中沉甸甸的銀子,道:“也是您寬仁才有好運氣,先去看看道長吧。”

  屋內,咺引道長正捧著臉哀嚎。

  他那腫脹至透明的皮膚,終究還是在他忍不住痛癢抓撓時破了。

  血水和黃膿順著他白色的胡須滴的到處都是,屋內又腥又臭,熏得人幾乎干嘔。

  然而破了的皮壓根沒緩解疼和癢,反而讓痛癢更烈了。

  更抓狂的是,因為破潰不斷的流血流膿,咺引道長的臉挨都不能挨,輕輕觸碰,都仿佛被千萬只黃蜂蟄咬。

  云晚意讓小道童留在外邊看守,自己則是帶著邱嬤嬤和立秋進門。

  “咺引道長還有這般狼狽的時候?”云晚意拿著手帕,掩住口鼻后,半是奚落道:“你那丹藥,不是有奇效嗎?”

  咺引道長忍著劇痛,死死盯著云晚意。

  那眼中的憤怒和怨恨,繼續要沖破眼睛,化作利刃插在云晚意身上:“賤人,你個賤人,你給我下了什么毒?”

  “道長是真疼瘋了吧。”云晚意不慌不忙,嗤笑道:“本王妃和咺引道長從未單獨相處,你這院子甚至你院中伺候的人,我亦是頭一次見。”

  “說我給你下毒,真真是陷害啊!”

  邱嬤嬤見狀,也給云晚意幫腔道:“咺引道長,鎮北王妃忙得很,哪有空對付你,人家一片好心來給你診治,可別當做驢肝肺!”

  立秋更是啐了一口:“別不是因為丹藥的事,害怕引火上身,這才做戲讓咱們王妃來吧?!”

  “云晚意,你敢指天發誓,說你沒有給我下毒?!”咺引道長說話間,疼的齜牙咧嘴,樣子可怕極了。

  立秋呸了一聲,護在云晚意身前:“你算什么東西,也值得咱們王妃給你發誓?”

  “是啊。”云晚意不慌不忙,在屋內找了個干凈椅子坐下,道:“本王妃堂堂正正,可不需要給你發誓證明。”

  “看道長還能構陷我,想來也不需要我診治,邱嬤嬤,我隨你回去給太后娘娘復命吧。”

  云晚意說著,就要往外走。

  咺引道長嘴巴是硬,可他心里亦明白,除了云晚意,根本沒人能解這種怪毒!

  錯過這一次,他保不齊要生生潰爛疼死!

  “等下!”咺引道長意識到這點,連忙叫住云晚意,忍著痛楚和怨恨道:“剛才我情緒激動了些,還請王妃別見怪。”

  “王妃大人不記小人過,幫我診斷一番吧,不然我要真死了,皇上醒來丹藥可沒人續上了。”

  短短幾句話,咺引道長說得咬牙切齒。

  一方面是說話牽動臉上的傷,一方面則是滔天恨意。

  他從出師門后,素來都是被人敬重,這還是頭一次叫人拿捏命脈,不得不低聲下氣求饒!

  這筆賬,等他好了后,定要找云晚意討回來!

  還有這賤人的命格,他定要取走!

  邱嬤嬤本也覺得咺引道長的怒罵很過分,可聽到最后那句關于皇上的話,又不得不對云晚意道:“王妃,皇上為重。”

  “既然道長認錯,要不您給個機會?”

  “算了,我要不診斷,太后娘娘那邊無法交代。”云晚意沉著臉,對邱嬤嬤道:“您先去一旁候著吧。”

  “咺引道長臉上太過駭人,處理起來也血腥,免得您看了晚上做噩夢。”

  不用云晚意說,邱嬤嬤早就想走了,這屋內的腥臭味,跟死了的雞鴨似的,實在讓人惡心作嘔。

  沒了旁人,云晚意慢條斯理的走向咺引道長,道:“滋味如何?”

  “果然是你,賤人!”咺引道長到底沒忍住,眼睛如淬了毒一般,惡狠狠盯著云晚意。

  云晚意哼笑一聲,道:“道長忽發怪病,許是惡事做多了,觸發天怒,和我有什么關系?”

  咺引道長目呲欲裂,狠狠道:“我做了什么惡事,倒是你,竟然當著太后的面對我下手,我要告訴太后!”

  “你去試試,看太后相信你,還是相信我。”云晚意坐在咺引道長對面,聲音往下壓了壓:“咺引道長,可還記得你給蘇老夫人的盒子?”

  “連換命陣法這種損陰德的逆天之法都敢用,還說不會遭天譴?”

  云晚意抬手,瞧著被針扎過的位置。

  一點點針眼早就愈合了,可到現在,她還能感覺針扎的位置傳來刺痛感。

  師父想盡辦法,也只能延緩換命的陣法開啟。

  云晚意必須和咺引道長交換條件!

  話說到這份上,咺引道長還有什么不了解的。

  他那看不出來的原本模樣的眼睛怨毒無比:“你竟然連換命陣法都知道?!”

  “邪門歪道罷了,有什么稀奇?”云晚意瞇著眼,打量著狼狽猙獰的咺引道長:“倒是你,看出我什么命格了,非要拐著彎兒去搶?”

  咺引道長喉嚨中溢出桀桀怪笑:“看來你不知道自己的命格,哼,這么說來,你壓根就無法解開換命陣!”

  云晚意面色不變,似笑非笑道:“我能不能解開,你難道不清楚?”

  咺引道長的得意僵在臉上。

  哦,他現在的臉猶如小人開戰后的殘骸,又是血又是膿。

  撐開的皮爆開后軟噠噠的貼在臉上,又像是被嚴重燙傷了,實在是看不出什么表情。

  唯獨那雙三角眼,恨意翻滾。

  若非云晚意拿捏了他的命脈,她懷疑咺引道長會直接殺了她泄憤!

  咺引道長也覺得奇怪,那換命陣的確還沒開啟,但根據他的感應,也不算失敗。

  所以連咺引道長自己都不能確定,算不算成功。

  “你到底想怎么樣?”咺引道長咬著牙,道:“用丹藥陷害我嗎,哼,想的未免太美了!”

  “我現在的樣子和皇上病情南轅北轍,說是丹藥引起的,太后會相信嗎?!”

  “要真有把握太后不會相信,又為何這么多廢話,再三強調?”云晚意勝券在握,輕聲笑道。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乖乖把那換命陣法交給我,我給你解毒,在太后面前幫你遮掩。”

  “否則,謀害皇上的下場,常牧云已經給你示范了,想必你這把老骨頭,也經不住大獄里的折騰吧?”

  咺引道長死死咬著牙,狂笑道:“所以說來說去,你還是不知道換命陣的解開方式?!”

  云晚意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能解開,不代表我會用此陣,我不過想復制你這種邪術,用在一起我恨的人身上罷了。”

  “你不說也沒關系,對我而言,多的是法子懲罰那人。”

  “誰?”咺引道長警惕道:“還有誰值得你用逆天之法?”

  “當然是常牧云了。”云晚意十分自然流露出恨意:“他和云柔柔勾結,差點害得我在玉夫人處回不來。”

  “他還害得我夫君成為殘廢,我是個有仇必報的人,讓他活著只是第一步,要他生不如死活著才是報復。”

  咺引道長眼珠子一轉,道:“好,你先給我解藥,我便告訴你陣法的關鍵。”

  云晚意伸出纖細的食指晃了晃:“你看我像三歲的孩子嗎?”

  “那你想怎么樣?”咺引道長痛的聲音都變了腔。

  他再度打量著云晚意,眼前的血色,讓云晚意的身影落在他眼中時,蒙了一層紅色的光。

  她實在是太冷靜了,帶著壓根不屬于她這個年紀的沉著,那雙眼瞧著戲謔,卻又似寒潭深淵,讓人猜不透她的真實想法!

  咺引道長后背,再度冒出一層冷汗。

  先前的冷汗,是因為遭不住排山倒海的痛感,這一次,則是因對云晚意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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