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毒醫傾城:皇叔寵妻無度 > 第467章 弄巧成拙
  太后和他們一樣詫異。

  桂嬤嬤平日也極少說什么膽大的話,這一次怎么敢當著鎮北王妃的面發瘋?!

  還有云晚意,當著外人面,就把她送的東西明晃晃拒絕了?

  明顯,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太后寒著臉,問垂著腦袋的桂嬤嬤:“怎么回事,你竟然說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是……是奴婢一時失言。”桂嬤嬤周身顫抖,哪里敢抬頭,跪在地上哀求道。

  “奴婢給鎮北王妃道歉了,可鎮北王妃不依不饒……”

  “好一句不依不饒!”常景棣怒極反笑:“帝妃是本王的母妃,她芳年早逝,本就令人哀痛。”

  “你這個賤婢,仗著伺候太后多年,竟敢如此膽大妄為,怎么,你對先帝的嬪妃不敬,對本王的母妃不尊。”

  “本王的王妃訓斥你幾句,得了你的道歉,就必須算了,你算個什么東西,道歉這般金貴?!”

  桂嬤嬤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鎮北王周身的寒意。

  還有那話里的威懾!

  她早就嚇得兩股戰戰,不知道該如何回話了。

  一旁的大祭司冷著臉,目光帶著毫不掩飾的懷疑,看了眼太后,道:“我的女兒遠嫁來上城,無依無靠。”

  “她的死我多年不能釋懷,沒想到初來宮中,就聽到了這種話,哼,太后這是打算給我一個下馬威嗎?”

  “大祭司,你誤會了。”太后雖不滿大祭司這問責和高傲的態度,也不得不按耐住心里的氣,安撫道:“肯定有誤會。”

  “哀家身邊的婢子都是謹言慎行的,豈會如此不知分寸?”

  說到這,太后深吸一口氣,厲聲道:“賤婢,還不如實道來,究竟怎么回事,哀家要聽到原原本本的話!”

  桂嬤嬤哽咽著,惶恐道:“奴婢只是提及這尊觀音乃是太后之物,當年送給帝妃娘娘,才有了鎮北王。”

  “可惜帝妃福薄,沒法親自把送子觀音傳給鎮北王妃,這,這也沒什么,鎮北王妃卻忽然發怒……”

  太后聽完,鼻子都要氣歪了。

  她在前面好聲好氣,拉下太后尊貴的連面,哄著帝氏的大祭司,桂嬤嬤居然在后面拆臺?

  到這份上了還沒個眼力見,竟然還在說沒什么!

  “大膽東西!”太后捂著心口,空出來的手操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向桂嬤嬤:“哀家和帝妃情同姐妹。”

  “當年若不是帝妃慷慨,哀家和皇上母子也不能走到現在,你怎么敢的,是怎么敢的?”

  說到這,太后掃了眼帝氏大祭司,繼續道:“哀家這些年時時刻刻都在提醒,不忘記帝妃的大恩大德。”

  “你跟在哀家身邊多時,就算對當年的事情不知,也該耳濡目染,對帝妃尊重才是。”

  桂嬤嬤嚇得瑟瑟發抖,心里也清楚這一關是過不去了。

  她勉強維持著心神,唉聲道:“太后娘娘,是奴婢嘴賤,沒把話說好,請您責罰。”

  “不尊帝妃,頂撞王妃。”太后深吸一口氣:“看在你伺候哀家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掌嘴三十吧。”

  “就這?”大祭司的神杖重重落在地上,嗤笑道:“我女兒死了多年,被這賤婢含沙射影,三十個嘴巴子就算了?”

  “北榮是不是覺得,一直沒人給帝鳶撐腰,所以習慣了?”

  太后眸子一沉,深深吸氣,壓下心頭的不喜:“依大祭司看,該如何處置?”

  大祭司一頓,冷笑道:“我不是北榮的人,說不上什么話,鎮北王作為帝鳶的兒子,他決定吧。”

  太后還沒來得及問,常景棣已經冷冷開口:“不尊本王的母妃,就該杖斃!”

  “鎮北王。”太后聲音微顫著,既是惱怒,又不甘:“桂嬤嬤伺候哀家多年……”

  “正因為是太后的心腹,更要重罰!”常景棣不卑不亢,徐徐解釋:“誰都知道桂嬤嬤的身份。”

  “因此,也會猜想她對母妃不尊,是不是太后您的意思,這個節骨眼您還不重罰,不是更讓人懷疑有意袒護?”

  “只有杖斃,才能昭示您無私心,又能讓無端揣測的話消失。”

  常景棣這番話,冠冕堂皇,太后無法反駁,良久才抬手:“來人,把桂嬤嬤拖出去杖斃!”

  桂嬤嬤強撐著的身子,宛如一下失去全部力氣,癱軟在地,哀求道:“太后,不要啊。”

  “奴婢沒有壞心思,只想為您出一口惡氣罷了,帝氏前來,您堂堂北榮太后,竟要伏低做小說好話。”

  “這還不算,如今鎮北王恢復,皇上卻昏厥……”

  “狗東西,竟還敢胡言亂語!”太后越聽,越是心驚膽戰,對一旁愣神的邱嬤嬤厲聲呵道:“愣著做什么?”

  “還不趕緊把她的嘴巴堵了,拖出去行刑?”

  邱嬤嬤這才反應過來,三兩步沖下去,拿了帕子將桂嬤嬤的嘴巴塞住。

  桂嬤嬤不想死,掙扎的厲害,嗚嗚咽咽間還是被拖了出去。

  太后心力交瘁,按著脹疼的太陽穴,對大祭司道:“底下的人不懂事,自作主張,你別放在心上。”

  又朝常景棣道:“鎮北王,婢子的話和哀家無關,這些年哀家對你,對帝妃的情誼,你都看在眼里。”

  “是。”常景棣垂下眼眸,道:“不懂事又不知感恩的東西,本王不會介意。”

  這話……

  太后眉心又縮緊了些。

  外邊,已經傳來桂嬤嬤的慘叫。

  但因為堵著嘴,聲音斷斷續續,并不算很大。

  太后閉上眼,周身輕顫著。

  桂嬤嬤,那是她絕對信賴的心腹啊!

  竟然就這么被逼死了!

  也是她窮途末路,實在是沒辦法了,否則今日何必這般?

  常景棣和大祭司幾人,被宮人引到了壽寧宮旁邊空出的宮殿。

  宮殿離朱貴妃禁足的地方不遠,但一直空著,雖有打掃,還得好好收拾。

  等各自安置好,天色已經擦黑。

  但,溫度并沒有因為太陽的消失而減緩。

  暴曬一整日,余溫像是蒸籠中的熱氣,全部騰騰而上,讓人喘不過氣氣來。

  屋內放著好幾個冰盆子,才堪堪把熱氣驅散。

  宮中派人送了膳食,常景棣細心的給云晚意挑著魚刺:“不是讓驚蟄告訴你,不想來沒必要勉強嗎?”

  “太后轉門做惡心人的事,我不來,怎么利用桂嬤嬤惡心她?”云晚意狡黠的眨著眼,道:“這一局,咱們險勝。”

  “你呀。”常景棣把挑好的魚肉放在她面前,輕笑道:“也是桂嬤嬤口無遮攔,罪有應得。”

  云晚意吃了一筷子魚,疑惑道:“對了,剛才聽太后的語氣,她似乎并不知道大祭司的身份?”

  “帝氏大祭司身份尊貴,堪比帝氏王君,太后查不到也正常。”常景棣繼續挑著魚刺:“連我,也是見到大祭司之后,才知道她的身份。”

  云晚意夾了一筷子牛肉,喂給雙手不空的常景棣,又道:“太后把咱們都留在宮中,到底想干什么?”

  常景棣咽下牛肉,笑道:“誰知道呢,她的本意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若她本就知曉我和大祭司的關系,絕對不會如此決定。”

  云晚意也這么以為。

  她微微側頭,視線從開著的門,朝對面看去。

  對面,住著的便是大祭司和莫莎。

  原本留在北邊驛站的帝氏人,也全部接來了宮中,不過有的并未安置在這里。

  此時的大祭司,也在用膳,她像是能察覺到云晚意的目光,隔著院子朝云晚意舉起酒杯。

  云晚意詫異了一瞬,也舉起了酒杯。

  常景棣順著她的動作看了眼,并未表示什么,又收回了眼神。

  “王爺對這個忽然出現的外祖母,怎么看?”云晚意放下酒杯,問道。

  常景棣挑完所有的刺,這才端起碗,不咸不淡道:“這么多年未出現,什么親緣也沒了,不需要怎么看。”

  “但,她們會以您的身世逼迫。”云晚意猶豫著,道:“還是要早些做抉擇,這個大隱患一旦爆炸,將會叫人粉身碎骨。”

  常景棣嗯了一聲,給云晚意舀了雞湯晾在一旁:“就看她們下一步怎么做了。”

  吃過晚膳,大祭司帶著莫莎,主動找到了常景棣和云晚意。

  外頭太熱,云晚意和常景棣正在屋內下棋打發時間。

  大祭司自顧自走到云晚意身邊,看了會她的棋路,詫異道:“想不到你這么年輕,竟還有這般造詣。”

  “大祭司過獎。”云晚意放下手中黑子,道:“立秋,上茶。”

  “不必了。”大祭司攔住立秋,道:“你們都出去,我有些事同你們主子說。”

  立秋和谷雨幾人都站在原地沒動。

  “先退下吧。”云晚意擺了擺手,道:“守在外邊。”

  等人都出去,大祭司往太師椅上一坐,道:“聽聞鎮北王妃是淮安侯府的大小姐,不知道你們家,和連家有什么淵源?”

  “連家?”云晚意心中一頓,面上卻裝傻:“難道大祭司所言,是已經致仕的連慒大人?”

  大祭司瞇了瞇眼,不確定云晚意是真不知道,還是裝模作樣:“是,連慒曾經有個養女,說起來和你外祖家還有些關系。”

  “這,你可知曉?”

  云晚意想也不想,直接否認了:“大祭司說得這些,我并不清楚,您想說什么?”

  “沒什么,你長得和我認識的故人太像了。”大祭司的目光,落在云晚意精致無雙的臉上。

  “你比她年輕,比她青澀,此外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云晚意衣袖下的手,緩緩收緊。

  她如何聽不出來這人是誰?

  連玨!

  連玨,怎么會和帝氏的大祭司扯上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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