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毒醫傾城:皇叔寵妻無度 > 第475章 打破母慈子孝
  常景棣沒有主動翻看信件,目光朝上,看向桌案后的人:“太后娘娘召兒臣前來,是為何事?”

  太后敲了敲桌子,手放在信件上摩挲:“這些東西本該早該給你的,哀家一直擔心你接受不了,便作罷了。”

  “如今你經歷腿傷磨難,心性堅韌,好歹是你母親的親筆信,看到這些信也能妥善處置,留個念想也好燒毀也罷,全憑你愿意。”

  果然如常景棣所想!

  常景棣深吸一口氣,隨手抽出一封信。

  信封是皇家才能用的細密信紙,信紙更是上好的宣紙。

  而信上的內容,更是讓常景棣驟然變色——字字句句,言辭之間,全是寫給郎君的柔情蜜意。

  起頭那稱呼,卻并不是先帝名諱!

  這便也罷了,更讓人難堪的是字里行間的輕佻。

  任他是誰,看到這封信也無法將之和高貴冷傲的帝妃聯系在一起!

  偏偏落款,又是帝妃的小字!

  這些年,常景棣并不知道母妃多少事。

  帝妃死后,先帝哀慟,曾下明令,關于帝妃的東西要么是抹去了,要么是珍藏,先帝死后隨他陪葬入墓。

  是以,常景棣壓根無法確定這些字跡,到底是不是帝妃的。

  他還算有幾分理智,放下這封信,轉而去查看其它。

  然,每一封信都是少女心事,都是訴說衷腸,都是哀怨思念。

  信上的字,在此時此刻,恍如化身成為一把利劍,將常景棣狠狠洞穿!

  這要真是帝妃所寫,她死后多年后必要失去清譽,被人鞭尸!

  哪怕常景棣再克制,手也制不住在微微顫抖:“這些,是從哪兒來的?”

  太后眉宇間染著悲傷和難過,拿起其中一封信,嘆道:“當然是你母妃送出去的。”

  不等說完,常景棣急急打斷:“若真是母妃的東西,為何在太后手中?”

  “聽哀家說完。”太后將信一封封疊整齊,放在一旁的匣子里,道:“你難道以為,這些東西是哀家收集的嗎?”

  “并不是,哀家和帝妃情同姐妹,要一早知道這些,定要一把火焚了。”

  眼瞧著常景棣面色越發鐵青,太后關起匣子,道:“這些都是你父皇截取,送信的婢子乃是你母妃的心腹莫莎。”

  “先帝深愛你母妃,哪怕這般鐵證如山,也存心給你母妃遮掩,將之封存后束之高閣。”

  “按照先帝遺囑,帝妃剩下的東西,全部放入他的陵墓陪葬,只有這些,太不堪入目,對先帝而言,簡直是莫大的侮辱。”

  “所以,哀家擅作主張,把東西留下了,交給你,算是念想,也算是給你一個忠告。”

  常景棣伸手去拿匣子。

  太后卻是先一步把匣子抱在懷中。

  常景棣眸色猩紅,盯著太后似笑非笑:“忠告,什么是忠告,太后難道要以此要挾我?”

  “怎么會呢,若想要挾你,在你風頭正盛的那幾年,哀家早就把這些東西公之于眾了。”太后假模假式的嘆道。

  “哀家是一片好心,你可別曲解了,到時候鬧出誤會,傷了我們母子之間的情分。”

  “好一句母子情分。”常景棣笑了笑,手握成拳頭:“太后現在交給我,又是為何?”

  “也沒什么,讓你瞧瞧當年的事,以免你再聽到些什么不好話,誤會哀家。”太后眉眼微沉,道。

  “另外,帝氏大祭司和你血脈相連,是嫡親的外祖母,哀家的忠告便是如此,你終究是北榮的王爺。”

  常景棣深吸一口氣:“說了這么多,最終目的是不讓我和帝氏牽連,何必不明說。”

  “太后打著為我好的旗號,讓我在母妃死去多年,看到了母妃最不堪的一面,這便是您的好心?”

  “大膽!”太后終于忍不住,手重重的落在桌上,一雙眼泛沉:“哀家難道真要跟你解釋個一二三出來?”

  “你別不識好歹,真要撕破臉,未必有人能討好!”

  這才對。

  撕破臉。

  明明內里都爛透了,何必要裝作母慈子孝?

  常景棣松了一口氣,眉目間的冷意更濃了:“是,太后做什么,我自然不好置喙。”

  “既是留給我的念想,可以給我了嗎?”

  字字句句都是我,并非兒臣!

  太后氣的心口不斷的起伏,卻不敢再近一步逼著他。

  她斂了神色,把懷中的匣子遞給常景棣,半是警告道:“這,只是帝妃信件中的一小份。”

  “念著你是她的兒子,也念著她死后的顏面,哀家不會讓人知道,也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常景棣拿著匣子的手一頓,隨即繼續,卻是再也沒說第二個字。

  待他離開,太后本就單薄的衣裳,早就被冷汗濡濕。

  這鎮北王,在發怒的時候,威壓也太厲害了。

  連她這上位多年的人,都被震懾的厲害,若非年長他多年,早就被駭的失態了!

  “太后娘娘,人已經走了。”邱嬤嬤瞧著她后背暈出來的汗漬,小聲提醒道:“您先換身衣裳吧。”

  “好。”太后嗓子有些沙啞:“但愿我這一招,能震懾他,這樣一來,他就算是知道當年真相,礙于帝妃的名聲,也不敢造次!”

  邱嬤嬤剛放下茶水,聞言欲言又止。

  “說。”太后端起茶杯猛然灌下幾口,解暑的茶水帶著微苦,總算把她心中的煩躁壓了幾分。

  邱嬤嬤不得不硬著頭皮勸道:“奴婢以為,鎮北王性子沉穩內斂,多年來對您也算恭順,未必要逼迫至此。”

  “哪怕有國家道義和孝道這座大山壓著,逼狠了也會反噬,都說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哼,他要真咬了哀家和皇上,哀家必然將他釘死在亂臣賊子上!”太后不以為然,道:“先準備水,哀家去洗漱吧。”

  這幅態度,邱嬤嬤哪里還敢再勸。

  常景棣出了壽寧宮,迎面碰上匆匆而來的云晚意。

  “王爺。”云晚意三兩步跑上前,看了眼壽寧宮大門,壓低聲音,喘著氣問道:“如何,太后叫你去做什么?”

  常景棣揚起匣子晃了晃,眼角眉梢既有冷意,也有諷刺:“太后不知道怎么了,忽然用母妃的名聲壓著我。”

  “去一趟,說了諸多廢話,不過也不是白走一趟,至少我們明面上的母慈子孝維持不得了!”

  云晚意好奇,卻也知道不能在這說話。

  她接過匣子,拉著常景棣回到他們暫時居住的殿內。

  打開信,云晚意也驚呆了。

  不論真假,太后這是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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