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毒醫傾城:皇叔寵妻無度 > 第488章 淮山倀鬼術已成
  玉夫人這邊有所算計,張赫和帝氏大祭司同樣覺得是個機會。

  張赫尋到了大祭司所在的驛站。

  帝氏大祭司知道皇上那邊有所動作,眼角眉梢都帶著不屑:“咱們這個皇上啊,還真是從不讓人失望。”

  “無端猜忌,殘害忠良,戕殺親弟,誅滅忠臣,哼,人才醒來,就上趕著作死!”

  張赫的手,落在自己空蕩蕩的袍下。

  回想起當年種種,眼底陰翳恒生,滿是恨意:“皇上多年前就是昏君,若非太后幫他謀劃,乘著帝妃的東風,皇位豈容他這個昏庸之輩坐?”

  “哼,本王在前為了北榮和他的江山出生入死,就因為本王的妻子有幾分像那一位,竟遭來橫禍!”

  “這么多年來,本王無時不刻不在等這一刻,等他眾叛親離,等他獨坐高位卻無一人可用,等他被千夫所指。”

  “更等著看他這江山,是如何一點點被自己葬送的,總算要等到了,也不枉本王遭的罪。”

  大祭司看了他一眼,笑道:“是啊,咱們總算是等到了,可惜,還差臨門一腳,你那邊準備的怎么樣了?”

  張赫斂了笑意:“一直準備,就等皇上作死,皇上對鎮北王出手,眼下正是機會……”

  還沒說完,帝氏大祭司打斷,道:“還不是最好的時機,玉夫人那邊到現在還沒動靜,不該如此。”

  “我們等等,且看他們是什么打算,萬不可被她利用,做了探路的馬前卒。”

  張赫卻是著急,緊緊抓住輪椅扶手,道:“不能在等了,失去良機,鎮北王和那王妃都不是吃素的。”

  “他們若是尋到解決辦法,咱們豈不是白白錯過這大好的機會?”

  “別慌,之前的流言還沒平息呢。”大祭司不慌不忙,鎮定道:“流言中的幾個主角都是反常的沉靜。”

  “你難道以為,他們都是傻子嗎?”

  張赫一頓:“大祭司是說,他們也在等機會?”

  “不,我認為,他們不會出手。”大祭司瞇起眼,道:“朱將軍退下多年,朱貴妃在后宮,馬上要誕下皇子。”

  “他們朱家絕對要明哲保身,不可能出面得罪皇上,鬧個人仰馬翻的下場,而蘇家,就更不好說了。”

  “蘇家僅有的兒子在戰場上,目前還沒回來,蘇老將軍致仕退下,也是存著保住家族的心思。”

  “現在,就是鎮北王和你最有可能成為爆炸的雷,就看鎮北王府,如何應對了。”

  張赫聽到這,更覺得急不可耐:“正因為如此,我才覺得咱們要把握這個時機,一旦我先做爆炸的雷,聽到響聲,定有人按耐不住。”

  “鎮北王現在的動作,也足以說明他不可能做什么,再說了,那幾家不肯,咱們就推一把,跟上次的流言一樣!”

  “想的太簡單了。”大祭司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張赫:“皇上最多還能活一個月。”

  “只要透出這個消息,你為又會如何?”

  分析了一番,張赫是徹底看不懂了。

  既說是個機會,又不讓他出手,處處掣肘,那還算個什么機會?!

  他心下煩躁,不同意大祭司的觀點,決定權偏不在他手中!

  張赫沉著眉眼,不耐煩道:“大祭司到底想做什么,不妨明示。”

  “你呀,就是太浮躁。”大祭司看了煩躁不安的張赫一眼,道:“現在的局面還不夠明顯嗎?”

  “皇上想針對鎮北王,用流言和朝臣逼迫鎮北王,咱們就幫鎮北王往前走一步。”大祭司慢條斯理,道。

  “同時,還要把玉夫人拉下水,玉夫人那可是前朝余孽,威脅比鎮北王大得多……”

  說到這,張赫總算明白大祭司的打算了,恍然大悟道:“攪動風云!”

  大祭司嗯了一聲:“必要不留把柄,懂了嗎?”

  “是。”張赫心頭高興,興奮至極:“本王知曉該怎么做!”

  ……

  大門緊閉的鎮北王府。

  常景棣正在書房和云懷瑾議事。

  云懷瑾明面上不屬于任何勢力,和淮安侯府一般庸碌無畏,實則早就投入六皇子常沐澤的麾下。

  他借住在鎮北王府,恰好給常沐澤和常景棣之間的來往,做傳話筒。

  王府的大門雖關著,絲毫不影響種種情報進門。

  云懷瑾聽著大寒的匯報,擔憂道:“玉夫人和帝氏大祭司是兩股勢力,他們都想要拉下皇上。”

  “換而言之,他們的目的是一樣的,眼下局面焦灼,我擔心他們會結盟,到時候就難以對付了!”

  “不可能。”常景棣不慌不忙,面色沉寂:“他們是有同樣的目的,可惜,也都有為王的想法。”

  “他們斷不可能合作,更不可能擰成一股勁兒,如果本王是他們,必都想坐山觀虎斗。”

  “都在等本王和皇上反目,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皇上不知道這兩股勢力的存在,還真按照他們的想法,對本王下手了。”

  “若本王猜想沒錯,他們會把這潭水徹底攪渾,甚至不惜逼本王造反!”

  “可,可那帝氏大祭司不是……”云懷瑾神色猶豫。

  常景棣渾不在意,冷笑道:“是啊,大祭司是本王外祖母,可她首先是帝氏大祭司,所作的一切也要以帝氏為主。”

  “連本王的母妃都能犧牲,本王算的了什么?”

  云懷瑾打量著他的神色,不敢繼續這個話題,轉而道:“那玉夫人呢?”

  “玉夫人?”常景棣一笑,意味不明的看向云懷謹:“她不是早就把棋子埋入鎮北王府了嗎,那發瘋的云懷書便是。”

  “本王猜,最遲今晚,云懷書絕對會鬧出大動靜。”

  云懷瑾眼神猛然收縮,難以置信道:“可自打那日發瘋后,懷書的情況穩定了不少……”

  “王爺,要是您猜的都沒錯,咱們接下來應該做什么?”

  “不信,等著看吧。”常景棣端起茶杯,慢條斯理道:“他們想利用本王,不如本王將計就計。”

  “太危險了。”云懷瑾咬著牙,道:“這種事,一個不好會成為千夫所指唾罵百年的反賊!”

  “怕什么?”常景棣嘴角上揚,露出的笑意神秘莫測:“局都布好了,看誰先按耐不住。”

  果然,如常景棣所料。

  夜幕降臨沒多久,鎖在客院中的云懷書,忽然發了狂。

  等常景棣幾人聞訊趕去時,只見客院屋頂破了個大洞,從大洞中鉆出來的云懷書身上沾著斑斑血跡。

  月光灑在屋頂,籠在他身上,宛如惡魔。

  這還不算,云懷書雙目猩紅,像是野獸的眼睛,齜牙咧嘴的大聲吼叫著:“誅昏君,明百姓。”

  “誅昏君,明百姓!”

  翻來覆去,都是這幾個字。

  可這簡短的六個字,拼湊在一起,便是大逆不道足以誅九族的反逆言論!

  客院靠近西院墻,不遠處就是外院墻,再往外,是熱鬧的大街。

  雖是夜幕降臨,還遠不到安寢的時候,云懷書幾嗓子,引來了不少人圍在院墻外。

  雖然眾人看不到院墻中的人,卻能聽到云懷書沙啞的狂吼,一聲接著一聲,似乎要掀翻這夜色。

  涉及皇上,百姓不敢大聲議論,一個個神色緊張,交頭接耳:

  “鎮北王瘋了嗎,竟敢說這種話。”

  “誰說不是呢,前一陣的流言你們聽了沒,據說鎮北王變成瘸子,不能人道,幾番走在鬼門關,都是因為那位的設計。”

  提及那位,說話的人朝皇宮的方向拱了拱手,沒有明說,這個動作卻讓大家都明白說的是皇上!

  很快,議論的人越來越多:

  “我也聽了那些流言,不止是鎮北王,據說當年的端王張赫,退下來的朱將軍和蘇將軍,皆是如此。”

  “那位也太狠毒了,都是北榮的功臣良將,卸磨殺驢也不是這個殺法,叫人寒心了,往后誰還敢做武將?”

  “可就算再狠毒,鎮北王怎么能夜半發瘋,任由王府傳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言論,這不是存了新作死嗎?”

  “是啊,皇上做的再不對,終究是皇上,鎮北王功勛再大,那也是為人臣子,豈能存著反心?”

  “一旦有亂,遭殃的不還是咱們百姓嗎,唉!”

  “但話說回來,若非那位手段狠毒,鎮北王何至于此?”

  “……”

  府外議論不絕,消息如長了翅膀,很快飛到上城各處。

  一時間人人自危,生怕鎮北王當真造反。

  誰都清楚,鎮北王為將時乃是明主,雖卸了兵符,可帶出來的士兵愿意追隨,只要他一聲令下,不止一呼百應!

  鎮北王府內,大寒和驚蟄幾人滿頭是汗,幾個加起來也追不到云懷書。

  在屋頂追來追去,越追,云懷書聲音越是歇斯底里。

  “真是邪門了。”云懷瑾抹了把額間的冷汗,顫聲道:“懷書的功夫不算好,絕對沒有王爺的近侍們厲害。”

  “可他卻滑如泥鰍,幾個人都抓不住,這么下去,只怕百姓都聽到了。”

  “已經聽到了。”常景棣沉著臉,道:“且云懷書就是中邪,他去泰和醫館一趟,回來便不正常。”

  “本王若是猜的沒錯,云懷書只是個引子。”

  “啊?”云懷瑾慌了神,道:“皇上最是忌憚,懷書他……”

  常景棣門清,冷笑道:“不會有事,皇上的目的是本王,其他人的目的亦是如此。”

  “那您……”云懷瑾已經亂了方寸,他還是頭一次卷入這種事中。

  “本王也沒事。”常景棣忽然飛身而起,短短幾招,就抓住了上躥下跳的云懷書。

  離近了看云懷書,越發像個惡魔。

  他嘴角最大程度的往兩邊裂開,看上去是笑意,可面上并無笑意。

  雙眼嚴重充血,紅的像是要滴出來。

  不僅如此,看到常景棣靠過來,云懷書的頭猛然前伸,額頭抵上常景棣的腦門。

  那雙猩紅的眼往上翻,以這般詭異的姿勢和常景棣對視。

  嘴里噴出惡臭,一字一句,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常景棣,都要你死,到了如今還想置身事外嗎?”

  他說話的語氣老氣橫秋,壓根不是他平日的語氣。

  這種情況,更像是被什么臟東西附身了。

  驚蟄大寒幾人見狀,駭然的上前拉開云懷書。

  這一次,云懷書并沒有掙扎,任由自己被反扣壓著。

  眼神,卻一瞬不瞬的鎖定了常景棣,連帶著那幅詭異的笑意。

  等算卜子聽到消息,被小滿背著趕來時,恰好看到這一幕。

  “天。”算卜子又驚又駭,下意識抬頭看向夜空。

  原本明亮的月色,早在不知不覺中悄悄躲進了云層中,剩下零散的幾顆星星。

  算卜子抬手掐算,臉色沉的能滴出水來:“王爺,淮山倀鬼術已成,我也沒法辦了,您找的高人什么時候能抵達?”

  常景棣滿腦子,都是云懷書說話時的樣子和語氣。

  他總覺得那語氣,有些像連玨。

  聽到算卜子的詢問,常景棣回過神,道:“最遲明日一早,山澗道人就能抵達了。”

  “嗯。”算卜子環顧一周,道:“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王爺方便挪個地方嗎?”

  他看了眼算卜子的腿。

  穿著衣裳,看不出什么不對勁,不過今早聽小滿匯報過,算卜子腿上的黑色還在往上。

  黑色爬到哪兒,哪兒就疼的不能自己。

  常景棣嘆了一聲,先吩咐驚蟄安置其他人,后才對算卜子道:“您腿腳不好,我送您回去。”

  背著算卜子的小滿不是外人,半道上,算卜子就急不可耐,道:“王爺,這樁樁件件,分明都是沖著您來的。”

  “這淮山倀鬼術極為厲害,云懷書的反應足以說明,他被人給控制了,玉夫人她們目的明顯,就是要逼您出手。”

  “越是這個時候,越要沉住氣,只是皇上那邊定要追究,晚意還在宮中,我實在是擔心她。”

  “皇上本就忌憚我。”常景棣一笑:“云懷書鬧這一通,也是給皇上遞上處置我的把柄。”

  “這一出,也在晚意和我的意料中,您放心,我們有把握,您安心等山澗道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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