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毒醫傾城:皇叔寵妻無度 > 第737章 假意懺悔
  云晚意的踏雪尋梅的確快。

  在常景棣后面處出發,還是追上了他。

  常景棣照樣是騎馬,看到云晚意騎著踏雪尋梅追來,臉色猛然一變:“晚意,你怎么來了?”

  “不能去找柏順。”踏雪尋梅攔在常景棣的馬前,云晚意四下看了眼,壓低聲音道。

  “你知道那山里并非普通毒蛇,而是能吃人的蛇妖,怎么能讓官兵前去,那不是白白送人命嗎?”

  云晚意說話間翻身下馬,踏雪尋梅也配合著讓她下來。

  常景棣三兩步過去,沉聲道:“晚意,那蛇妖和她的主子躲躲藏藏,明顯就是害怕暴露。”

  “余清鴻和熙然郡主兩人的身份不同,要是柏順出兵,人一多或許能逼出他們!”

  云晚意瞇著眼,狐疑道:“你今日和靈果兒上山,到底發現了什么?”

  “只有蛇妖的蹤跡,并不知道她具體去哪兒了。”常景棣瞇著眼,道:“而且整個山林寂靜的可怕。”

  “那樣一看,完全沒有任何蟲鳥的痕跡,很奇怪。”

  云晚意松了一口氣,解釋道:“蛇妖暫時不能吃人,卻要食物補充能力,山中的活物都被吃了。”

  “我已經召集鳥群打探消息,估計很快能尋到蛇妖的行蹤,你不能告訴柏順這些。”

  常景棣凝神,黑夜來臨,街兩旁只掛著零星幾盞燈籠。

  燈光微弱,照在他臉上并不清晰。

  還有如牛毛的小雨飄著,更模糊了他的神情。

  云晚意看不真切,聽到他沉聲道:“晚意,于私,熙然郡主和余清鴻是你的好友,她們不能出事。”

  “于公而言,她們二人一個是徐國公府的掌上明珠,一個是太師府的千金,更不能在這白云鎮出事。”

  “你我在白云鎮,來回間并非完全無跡可尋,有心人若是想查,易如反掌!”

  到時候,她們兩位千金貴體在白云鎮出事,必定要牽扯上城那邊的勢力。

  他們二人想躲開朝堂上的血雨腥風的愿望,肯定要再一次落空。

  多事之秋,常景棣不能讓上城的人卷入其中。

  云晚意知道他的意思,啞著嗓子問道:“那柏順呢,他是白云鎮的父母官。”

  “你告訴他這個消息,大動干戈之下,豈不是擺明了自己把證據送到上城去?”

  常景棣脫下外袍,罩在云晚意身上:“事情不簡單,后山連綿不絕,我和靈果兒去看過。”

  “從我們這白云鎮開始,山山相連,他們有心躲藏,我們找不到的,除非用我們的靈力。”

  “那就用靈力!”云晚意咬咬牙,道:“柏順底下的官兵都是凡人,他們進山搜尋,自己有危險只是其一。”

  “要是打草驚蛇,驚動靈畬和她背后的人,被逼急了照樣對熙然和清鴻不利,一天一夜了。”

  云晚意說到這,鼻尖一酸,忍不住哽咽道:“今日又過了一天,還下了正正一天的大雨。”

  “清鴻和熙然是嬌嬌小姐,在上城時破個皮,國公府和太師府的人都心疼的不得了,她們從未吃過苦。”

  “這樣的天氣,這樣的環境,我害怕……”

  常景棣將她拉到懷中,低聲道:“好,都聽你的,還下著雨呢,她們還沒找到,你可不能生病。”

  “我不找柏順就是,我們先回府。”

  云晚意點了點頭。

  兩人回到府上,常景棣遠遠就看到有個黑色的影子。

  “那是誰?”云晚意也看到了,狐疑道:“該不會……”

  是蛇妖送來的熙然,或者是清鴻吧!

  云晚意不敢往下想,手指一瞬間揪緊了衣裳。

  “不會的。”常景棣察覺到她身子僵硬,小聲安撫道:“既是蛇妖,動靜不可能這么小。”

  也是,畢竟只能看到那影子,看不到帝宅任何人出現。

  云晚意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些:“趕緊去瞧瞧。”

  踏雪尋梅加快步伐,飛奔至帝府門口。

  曹淑琴不知道跪了多久。

  跪了一炷香時,她雙膝疼的厲害,又冷,還不見云晚意回來,她就曾去敲過一次門。

  可門房進去通報后,不知道誰下令了,直接關了府門。

  后面不論她怎么叫門,里面的人就如聽不到。

  曹淑琴本想一走了之。

  可這么大的雨,她又冷又餓,王家不要她,曹家不要她,連桑榆樓利用她也不想收留她。

  曹淑琴只能在這碰碰運氣,按照之前想的苦肉計,依舊跪在原地。

  不知道又過去多久,她周身疼的厲害,尤其是膝蓋和腿,早就不是自己的了。

  又疼又累又饑又渴,還困得厲害,她跪著蜷縮成一團,竟然睡著了!

  直到馬蹄的聲音,將她驚醒。

  常景棣抱著云晚意飛身下馬,只當她是個行乞的,沉聲道:“門房怎么做事的?”

  “乞丐在門口,也不知道趕走?”

  曹淑琴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擦了把口水,急聲解釋:“是我,曹淑琴!”

  云晚意已經認出來了:“你來我們府上做什么?”

  “帝夫人,我知道錯了。”曹淑琴的眼淚說來就來,一邊哭訴,還一邊想往云晚意跟前爬。

  只可惜,跪了許久,腿說不清是疼麻了,還是本來就麻了,一動就滾到了地上。

  常景棣護著云晚意退后一步,怒道:“曹淑琴,當時沒要你的命,便是我們仁慈。”

  “你怎么還敢出現,趕緊滾!”

  曹淑琴動彈不得,索性趴在地上,哀求道:“帝老爺,帝夫人,我知道錯了。”

  “當時是我鬼迷心竅,被鬼上身了,才會冤枉云帝閣,我知道錯了。”

  “帝老爺帝夫人菩薩心腸,求你們看在,我在大獄中遭了罪的份上,原諒我這一次吧!”

  常景棣還要說話,云晚意按了按他的手,接過話道:“你和云帝閣的恩怨,自有官府定奪。”

  “帝家不歡迎你,你還是早些離開吧,省的一會兒鬧起來再報官,我們面子上都不好看。”

  曹淑琴卻痛哭流涕,不肯離開:“夫人,老爺,我是當真沒法子了,當時我鬼迷心……”

  尚未說完,云晚意冷哼道:“你一直在說自己鬼迷心竅,我倒想問你一句,到底是被什么鬼迷了心?”

  曹淑琴一頓。

  哪怕是在大獄中,她也沒敢把桑榆樓供出來。

  當初桑榆樓的主子說了,要是咬出半個字,不光她生不如死,她的家人她的女兒全都要死!

  曹淑琴一直熬著,好在等到了出來的這一日。

  就這,據說還是桑榆樓的主子大發慈悲,從中運作,這才讓她免于繼續在獄中被折磨!

  “不想說?”云晚意看到她忽然頓住哭聲,只覺得滑稽:“我不勉強你,走吧!”

  曹淑琴清了清嗓子,干咳道:“夫人,我當真是一時鬼迷心竅,您既然收了王湘那丫頭,也該知道我跟她的恩怨。”

  “我就想借故毀了那丫頭,她那青樓出身的生母不知廉恥,進了我王家大門,竟還想要我主母的位置。”

  “每每看到她跟那賤人一樣的臉皮子,我就恨的牙癢,只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將她趕出王家的大門。”

  “好巧不巧,云帝閣是新來的,沒有后盾和背景,所以我那你們的衣裳下手。”

  云晚意和常景棣對視了一眼。

  常景棣微微搖頭。

  云晚意卻點了點頭。

  兩人打著啞謎,曹淑琴不敢抬頭,自然也不清楚兩人之間的小動作。

  她聽不到任何回音,忐忑不安道:“夫人,老爺,我說的都是實話。”

  “要換做別家布莊,或許我已經把王湘毀了,還能順勢撈上一筆,誰知道踢到了鐵板。”

  “經過大獄這一遭,我已經幡然醒悟,一定會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常景棣忍不住,冷笑道:“你要重新做人,干我們帝府什么事,這個時辰跪在我們門口,又有何居心?”

  “我……”曹淑琴低著頭,面上閃過一瞬間的難堪。

  但,也就一瞬。

  她咬著牙,抬頭的同時,眼淚鼻涕糊作一團:“夫人,老爺,之前的事情上,我錯的離譜。”

  “為了贖清我做的孽,求夫人和老爺不嫌棄,我愿意當牛做馬,做粗使婆子供夫人差遣。”

  說了這么多,總算說到正事上了。

  只怕,求和是假,里面還夾雜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云晚意了然一笑,順著她的話道:“從前不可一世的王夫人,如何做我家的粗使婆子?”

  “我,已經不是王夫人了。”曹淑琴眼眸里閃過一絲狠厲:“我下獄了,給王家蒙羞,他們都不會原諒我。”

  “你是沒地方去了吧?”常景棣擔心云晚意受寒,直接戳破她的想法,不耐道。

  “臉皮也夠厚的,你陷害云帝閣,害得云帝閣好幾日做不了生意,還詛咒我的夫人和孩子。”

  “成了喪家之犬,竟還敢來我們面前求收留,誰給你的臉,獄卒嗎?”

  曹淑琴咬著牙,再一次低下頭。

  她不低頭,肯定要泄露眼底的恨意!

  等調整好情緒,曹淑琴又一次聲淚俱下:“我是真心知道錯了,想求夫人和老爺原諒,都是我不好。”

  “夫人,今后您打也好罵也好,只要能出了那口氣,求您大發慈悲,給我一個住的地方。”

  常景棣不想糾纏,一張臉黑如鍋底。

  在他開口前,云晚意竟然一反常態松口:“好啊,就當時給我的孩子祈福了。”

  常景棣不解的看著她。

  哪怕沒說話,云晚意也知道他想問什么。

  這樣居心叵測又無用的廢物,留在跟前除了礙眼,一點用也沒有!

  云晚意給了常景棣一個安心的眼神,轉而對曹淑琴道:“不過丑話說在前。”

  “你陷害我家鋪子,又詛咒我的孩子,我可不是什么大度的菩薩。”

  “恰好我最近心情不好,免不得要拿人出氣,你受得住?”

  曹淑琴盯著打濕的地面,身上的疼和冷,讓她腦子分外清醒。

  她深吸一口氣,咬著牙關道:“夫人放心,我絕對不會反抗!”

  “即便是要你住柴房,倒夜香?”云晚意挑眉問道。

  這一次,曹淑琴并沒多加思索:“對,只要夫人開心,我做什么都行。”

  “先進去吧。”云晚意清了清嗓子:“帝家不養閑人,既然進來就要簽賣身契,還是死契!”

  死契,意味著主家能隨便打罵,便是一個不小心出了人命,沒有家人伸冤,官府也不會追究!

  一旦簽了,她就成了低等人!

  這一輩子,都不能輕易脫離,便是能改變死契,身上的奴籍也無法消除。

  曹淑琴心高氣傲了半輩子,怎么可能心甘情愿!

  可轉念想到二爺那令人驚駭的狠厲,她就忍不住打冷噤:“好,我既是為了贖罪,簽個死契算什么?”

  等這死女人和她男人死了,死契不就不作數了?

  云晚意居高臨下,看不到曹淑琴的表情,卻能猜到她的想法。

  她笑了笑:“進去吧,天冷,別還沒贖罪人先饑寒交迫死了。”

  進了府門,常景棣顧不得問她太多,直接將人推去洗漱了。

  好在細雨蒙蒙,有常景棣的外袍在,她周身沒打濕多少。

  立秋不知道府門口的事,打了熱水過來,一邊伺候云晚意洗漱,一邊道:“夫人,曹淑琴來過了。”

  “我知道,人在府上。”云晚意懶洋洋的靠在浴桶邊上。

  一天洗兩次,還都集中在下午,她感覺皮都要泡出褶子了。

  她心不在焉,立秋卻是蹙眉,驚道:“什么,怎么進來的,定是門房那幾個吃干飯的不頂事……”

  “是我。”云晚意睜開眼,把曹淑琴在門口說的那些,簡化了告訴立秋。

  立秋聽的咋舌:“夫人,您該不會相信了吧?”

  云晚意依舊閉著眼,立秋急忙道:“您回來之前,管家曾派人來說過。”

  “說曹淑琴在門口哭喊認錯,請求進來請罪,奴婢直接叫人拒了。”

  云晚意這才睜眼,眨了眨道:“你覺得我很傻嗎?”

  立秋不敢說話。

  現在主子懷著身子,保不齊為了給孩子積福,不造孽……

  “哼,她那樣子就有鬼。”云晚意點了點立秋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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