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毒醫傾城:皇叔寵妻無度 > 第759章 她是我親妹妹
  江畢發瘋似的一股腦說出來,不管屋內幾人的詫異,沖出門追蔣如霜去了。

  剩下屋內幾人面面相覷。

  何宇此時此刻,恨不得自己是透明的,更恨自己不是聾子,竟然見識到了這種修羅場。

  江大夫是他找來的,醫術很好,怎么腦子好想不太轉彎?

  人家帝夫人是帝老爺的人,還是濟恩堂的東家,他說這些話,不但他自己難處,何宇更難啊!

  何宇不敢裝鵪鶉,思緒尚未理清,就道:“夫人,老爺,江大夫肯定不是這個意思。”

  “否則江大夫也不會去追如霜小姐,這陣子如霜小姐和江大夫之間的情誼,我們看的清清楚楚。”

  “老爺,您千萬別因此遷怒江大夫,江大夫剛才的話……”

  常景棣狂躁的按了按眉心,打斷道:“何掌柜,你先先去,我和夫人有些話要說。”

  何宇懸著的心,還是放不下來。

  但此時此刻,他也不敢留下,無奈應道:“是。”

  等人退出去后,云晚意深吸一口氣,道:“我覺得,何掌柜的話有幾分道理。”

  “他都宣之于口了。”常景棣握緊拳頭,手背暴起明顯的青筋。

  他深深呼吸,壓著心里的狂躁:“我早就說過,他對你心思不存!”

  “晚晚,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過分,但,他這人留不得了,你不能把他繼續放在濟恩堂。”

  云晚意面上沒太多的表情,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常景棣委屈的朝她身邊挪了挪:“晚晚,你為何不應?”

  常景棣極少對她提要求,就這一個,他覺得她會答應。

  云晚意微微蹙眉,側頭和他四目相對:“你叫我什么?”

  “晚晚?”常景棣不知道她問這個做什么,心里沒底:“難道因為我這要求,你生氣了,連晚晚都叫不得了?”

  云晚意搖頭,道:“你難道沒注意,江畢叫了我的全名云晚意?”

  常景棣不想去回想剛才的事,想到就生氣。

  但,云晚意的話的確是真。

  他氣的昏頭,也記得當時江畢是這么說的——“我說,我記掛云晚意,你滿意了嗎?”

  常景棣后知后覺,拉著云晚意的手。

  見她沒有拒絕,寬大的掌心微微收緊:“不對啊,江畢這小子,如何知道你叫云晚意?”

  自打他們來白云鎮,打算隱姓埋名后,常景棣化身帝景,外人都稱一聲帝老爺。

  云晚意無意出風頭,化名云晚晚,多數人都叫她帝夫人,只有親近的人知道她的名諱。

  江畢既不算親近,倒也去過帝家好多次。

  他便是知曉云晚意的名諱,也不該知道她的真名!

  云晚意覺得蹊蹺,回想之下,在上城的時候,從未和姓江的人有什么交集,也沒見過江畢這張臉。

  她疑惑道:“我也在想,江畢是如何知道我真名的,而且當時何掌柜說,江畢來白云鎮是因為要尋親。”

  “后來我問過他一次,說是找到親人了,可他住在濟恩堂,除了蔣如霜之外,也沒見他親近什么人。”

  “我在想,從前的那些話,到底是真,還是他編造出來的?”

  常景棣想也不想,帶著對江畢的抵觸,道:“我覺得肯定是編造的!”

  “這樣一個滑頭,一開始就表現出對你極大的興趣,保不齊又是受魔物的指引,亦或者有別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云晚意相比之下冷靜許多,她頓了頓,道:“去把何宇叫過來,再仔細問一問吧。”

  何宇正打算出去找江畢,冷不丁聽到云晚意和常景棣召他,后背起了一層冷汗。

  “老爺,夫人。”何宇搶在兩人前面,道:“我正要去找江大夫,還沒出門,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

  “找你來,不是為這個。”常景棣收拾好情緒,面上平淡了很多。

  何宇一頓,旋即苦笑著道:“老爺有什么只管問,我定知無不言。”

  “這江畢,到底什么來頭?”常景棣直白的問道:“之前在隔壁鎮子,是沄溪鎮嗎?”

  “是。”何宇趕緊解釋,道:“江大夫的名聲,早在十來歲就傳出去了,都說他是神童。”

  “畢竟十來歲就能有讓人欽佩的醫術,實在是罕見,且他在醫術上有著極高的天賦。”

  “家里人呢?”常景棣要聽的不是這些,繼續問道:“還有,他來白云鎮,尋得什么親戚?”

  何宇想了想,道:“聽說江大夫自小就沒在父母跟前,是他的師父將他養大。”

  “這白云鎮的親戚嘛,我也沒聽江大夫提及過,或許,和他的親生父母有關。”

  這些話,還是沒起到什么作用。

  常景棣蹙著眉,沉著臉問道:“還有呢?”

  “還有?”何宇撓了撓頭,為難道:“還有的我也不清楚,江大夫雖然人好,可他不是會與人交心的人。”

  “相處的這些時日,我看得最多的是江大夫研究各種醫書和藥方,接診開藥上也挑不出錯兒。”

  何宇還要往下說,常景棣做了個手勢:“好了,你先下去。”

  何宇擦了擦額間的冷汗,終于還是離開了。

  不等何宇的身影徹底消失,常景棣就壓著嗓子,道:“你聽到了嗎,他來自沄溪鎮!”

  “邪道也在那邊,我覺得他就是魔物派來,刻意離間我們夫妻感情的!”

  云晚意聽的只搖頭:“我倒覺得沒那么復雜,人家或許真沒別的意思。”

  女人的直覺向來很準,她沒有從江畢身上察覺到,他對她有任何超越男女的愛慕。

  若是欽佩,那也只是江畢作為大夫,對她醫術方面的敬仰。

  常景棣純純是想多了,什么醋都要吃一口。

  “哼,你當真被他打動了不成?”常景棣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一口的醋味。

  酸溜溜的同時,又不敢說太過分的話。

  他嘀嘀咕咕,怕云晚意聽見,又擔心她聽不見。

  云晚意還是第一次見到常景棣這幅樣子。

  尤其是氣的耳朵都紅了,完全不像記憶中的帝諶,或者是威風八面的鎮北王。

  云晚意忍不住撲哧笑了。

  常景棣嗔怪似的看了眼她,沒有說話,眼神卻出賣了他的想法——他都這樣了,她還覺得好笑!

  云晚意主動朝他伸手:“我懷著身孕呢,哪有你想的魅力,還能勾的人家對我死心塌地?”

  常景棣當然相信云晚意,他不相信的是江畢!

  畢竟晚意這么好,誰看了都會喜歡吧!

  這么想著,他還是接住了她柔軟的小手。

  云晚意就勢將他的大掌,貼在自己高聳的肚子上。

  恰好此時,肚子里小東西動了。

  常景棣煩躁的心,總算被撫平了不少。

  云晚意趁機道:“瞧瞧,孩子都在提醒你理智點,別被情緒左右。”

  “唉。”常景棣隔著衣裳摸了摸她的肚皮,道:“孩子啊,好孩子,你可以聽話些。”

  “乖乖長大,等出來了幫爹爹對付,那些對你娘居心叵測的人!”

  云晚意瞧著他這樣子,嘴角剛勾起一個弧度,卻見常景棣猛然起身。

  她嚇了一跳:“你做什么一驚一乍?”

  常景棣神情古怪,看了眼她,卻又罕見的猶豫。

  云晚意眉心緊蹙:“你到底怎么了?”

  常景棣猶豫著,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嗯?”云晚意知道這不是常景棣的性子,當即道:“不管是不是想多了,總要說出來。”

  “連玨死之前,我曾受過傷,你還記得嗎?”常景棣嘆了一聲,提及云晚意不喜歡的往事。

  云晚意想起來了。

  連玨被逼入窮巷后,曾以一個秘密,要求常景棣放過她一命。

  常景棣過去后,差點被連玨要了命。

  而那時候,連玨說出來的是,云晚意并非她的女兒。

  她早在生下云懷書后傷了根本,無法在孕。

  根據常景棣的調查,云晚意的確和連玨一樣,有百里氏的血脈。

  這也是她和連玨有幾分相似的原因。

  根據常景棣追查,連玨算是云晚意的姑母,她的生父是百里氏的血脈,連玨的弟弟。

  但生母不祥!

  想到這點,兩人同時抬頭,互相對望。

  難道,江畢跟她之前,有血脈牽連?!

  這個念頭出來的瞬間,云晚意苦笑道:“只怕我們都想錯了,連玨詭計多端。”

  “之前還跟我倆母女情深,打算利用我呢,后來又說我不是她的女兒。”

  “我們都不知道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且,白云鎮距離上城這么遠,我便是有親人,也在年幼是失散。”

  “江畢如何會成為我的親人?”

  經過她的一番分析,常景棣也覺得不太可能。

  他苦笑著搖頭,道:“是我聯想太多,沒嚇到你吧?”

  “沒有。”云晚意摸著肚子,道:“但在江畢的事情上,你的確想多了,他不喜歡我。”

  “江畢的性子很古怪,他能接納蔣如霜做徒弟,心里定是有蔣如霜的,和我無關。”

  常景棣嘆了一聲,將她拉進懷中:“是我吃醋了,可也是江畢那小子故意說那些話。”

  “便是我誤會,你以后也要離他遠點,他說那些話,壓根沒考慮到你!”

  云晚意知道他的意思,回抱住他:“我知道,放心,千年前姮晚沒能嫁給帝諶,千年后既然如愿,我不會放開你的手。”

  常景棣十分感動,想要握緊些,但念及云晚意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敢用勁兒。

  以一個別別扭扭的姿態相擁,他輕聲在她耳邊道:“我也是,這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會再放開你。”

  ……

  兩人雖然不知道,江畢為何說那番讓人誤會的話,卻也沒因此生嫌隙。

  追到蔣如霜的江畢,就沒這么好的運氣了。

  蔣如霜紅腫著雙眼,看著攔在她身前的江畢,倔強的別過頭:“你還追我做什么,難道不怕帝夫人誤會?”

  “你也稱她為帝夫人,她還大著肚子。”江畢無奈,又覺得好笑:“我沒有喜歡人妻的嗜好。”

  聞言,蔣如霜憤憤回頭,冷笑道:“我親耳聽到你說,你在乎她,這難道有假?”

  江畢的確說了,雖然不是蔣如霜這幾句話,卻也是這個意思。

  “唉,我那是為了氣帝老爺。”江畢無奈解釋,道:“帝老爺那個蠢貨,被人家挑唆窩里橫。”

  “我看不下去,為帝夫人打抱不平,才故意那么說的,你別誤會了。”

  蔣如霜怒極反笑,嘲諷道:“江大夫,師父,你可真偉大,人家兩口子的事,你不惜以自身清白去參合。”

  “還為帝夫人打抱不平,說白了,還不是一個意思?”

  在生氣的女人面前,江畢覺得他有十張嘴也說不清。

  蔣如霜見他不再說話,一腳跺在江畢腳背上:“讓開,我以后不學醫了,你也別來煩我!”

  江畢一把將人拉住:“如霜,別鬧了好不好?”

  “是我在鬧嗎?”蔣如霜紅著眼,眼底的淚珠將落未落,隱忍中透著酸楚:“你是個聰明人。”

  “我們相處也有一段日子了,你難道當真不知道我的心意嗎?”

  江畢一頓,輕聲道:“我當然知道,正因為知道,才會收你為徒。”

  也正是因為知道蔣如霜對他的情感,他才會包容她的淘氣,為兩個人的以后謀劃,以致于連親都沒認!

  “你看,你都知道。”蔣如霜苦笑著,眼淚終于沒掛住,順著瓷白的臉頰淌下:“連收我為徒,都是帝夫人撮合。”

  “帝夫人嫁為人妻,你相見恨晚,可不該我來背負你們之間的愛恨糾葛,江畢,你很殘忍!”

  江畢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蔣如霜已經先入為主,他現在不管說什么,她都覺得是狡辯之言。

  “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江畢按著眉心,道:“如霜,你相信我,我知道你的感情,也在盡量回應。”

  “你要給我時間。”

  有些事,不是幾天內能處理好的!

  “不用了。”蔣如霜推開他,擦了把眼淚,道:“以后我們橋歸橋路歸路,當我沒認識過你。”

  “還有,你別打擾帝夫人的生活,她是個好人,人美心善,帝老爺也很好!”

  “我知道她人美心善。”江畢見她油鹽不進,咬咬牙,沉聲道:“她是我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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