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不想這些年幼的孩子遭此橫禍,也不想這片曾經的村落被這些馬匪踐踏。
因為這是他顧淵的家!
蕩魔劍青光一閃,御劍飛行的顧淵徑直飛向了幾十里遠的黑龍寨老巢,一群熟睡中的馬匪就這樣被了結性命,一場大火將這為禍方圓數百里的土匪窩燒成了灰燼。
當顧淵回到半山腰之時,已經是天黑。
盛泓一家三口也是做好了飯菜,卻沒敢動一筷子,分明是在等待著顧淵。
見窗外一道青光閃過,盛奕驚喜道:“顧大哥回來啦。”
顧淵輕輕推開木門淡笑道:“讓你們久等了。”
盛泓也是急忙起身:“顧仙師,不不,顧公子您太客氣了,不過是些山野村食罷了。”
顧淵也沒有見外,拿起桌上的碗筷十分自然的吃了起來。
盛泓一家三口這才放下心來,簡單動一動筷子。
對于幾人的拘謹,顧淵也是明了。
撫摸著乖巧聽話的盛奕的頭笑著道:“快吃吧,多吃能長個子。”
盛奕聽話的大口吃著碗里的粟米,這頓飯也是他幾個月來吃到最豐盛的一次了。
“顧大哥,你是如何飛起來的,能教教奕兒不?奕兒也想跟你一樣飛在天空。”
顧淵笑著回道:“好,等你長大了我就教你。”
“耶,太好啦,奕兒也能飛啦。”
興高采烈的奕兒,在屋里飛奔著歡呼著,全然沒有之前認真讀書時候的小大人模樣,成了一個真正少年孩童。
盛泓也是瞪了一眼道:“奕兒,不可胡鬧,快回來坐好。”
旋即又面帶歉意的看向顧淵道:“顧公子,小孩子胡說八道您別放在心里啊。”
“呵呵,無妨,這才是小孩子的真性情。”
興奮的一夜都睡不著的盛奕,在床上翻來覆去。
盛秦氏卻是有些擔憂的看向自己夫君,眼神好似在說:“奕兒這般癲狂,若是真放棄了學業不讀書,可怎么辦呀。”
盛泓也是摟著母子二人,沒有說話。
只有盛秦氏的咳嗽聲在夜里響起,還有的就是對家孩子的擔憂。
畢竟那成仙的美夢實在是太過虛幻。
第二日,焦急的盛奕苦著小臉敲響了顧淵的房門。
“顧大哥,你快看看我娘吧,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還不停咳血了。”
顧淵起身領著盛奕來到了床前,盛泓也是臉色眉頭緊皺,擔憂著看向與他共甘共苦的結發妻子,一臉的心疼。
此時的盛秦氏也是臉色煞白,渾身冒著寒氣,氣若游絲。
“我來看看吧。”
見兒子將顧淵叫來,盛泓眸中也燃起一絲希望的火苗,顧公子是仙師,一定可以的。
顧淵將手指貼近盛秦氏的手脈,回想起以前爺爺傳授給他的一些道家治病救人的法門。
顧淵神識操縱下,將體內的真元變成一道頭發絲細,慢慢順著盛秦氏的內臟經脈探查著。
“積年沉疴,加上憂勞過度,這才突然昏迷不醒。”
“待我為她療傷。”
盛泓父子倆將昏迷過去的盛秦氏扶起,顧淵蘊含修復療傷功效的木屬性真元,順著雙掌涌入盛秦氏的身體。
一個時辰后,盛秦氏渾身冒出冷汗,積壓在五臟六腑的陰郁之氣也被顧淵梳理出體內。
醒轉過來的盛秦氏只覺渾身舒泰,胸口的積郁多年的悶氣也沒有了,感覺年輕了十歲不止,蒼白的臉也有了一絲血色。
這般驚人的變化,盛泓一家三口自然也是明白這是顧淵所為。
盛泓一家三口也是連忙跪倒在地,給顧淵叩起了頭,任顧淵怎么拉都拉不起來。
“謝謝顧公子救我一家三口,我盛泓無以為報,一定供奉您的長生牌位,誓死守護在此。”
盛奕也是跟著父母親在地上砰砰的磕著頭,小臉也是沾染了不少的灰塵。
顧淵輕聲一托道:“起來吧。”
盛泓三人感覺自己被一道柔和的清風輕輕拉起。
顧淵笑著看向一旁的盛泓道:“你不是想跟我學飛行是嗎?”
盛泓一臉憧憬的激動點著頭。
“好,那我就傳下你一個法門,你自己摸索修煉,遲早有一天可以成為像我一樣的仙師。”
已經摸清了盛奕體內乃是木靈根,顧淵就將一本基礎的入門功法《長春功》和一些修仙界的雜書和修煉心得,以及曾經陪伴自己多年的鯊齒劍贈給了盛奕。
從馬匪寨子中的來的金銀也是給了他們。
臨行前顧淵還叮囑道:“必須要孝養雙親到百年之后,才可以去尋仙問道,不可以仗著仙法,為非作歹。”
“若是有緣再次相見時,我自當收你為徒!”
“還有便是我爺爺的墳,還望你們幫我多多照看了。”
顧淵叮囑完,便化作一道青煙消散。
年紀輕輕的盛奕跪在地上,看著顧淵離去的方向,恭敬的磕了三個頭。
“師父您的話,徒兒盛奕謹記!”
離去的顧淵,順著熟悉的道路趕到了長樂縣。
東牌樓,同福酒館。
與十年前并無太大變化,只是劉掌柜已經是年邁蒼蒼,滿頭白發,有些老眼昏花。
整間酒館也交給了兒子劉福打理,自己平日在呆在酒館里無事幫幫忙,打打下手。
不然回家含飴弄孫,他倒是有些不習慣,更舍不得這間酒館。
“劉掌柜,照例再來二斤桑落酒,額,再來碟下酒菜和一兩果酒。”
一聲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正在后廚忙活的劉掌柜也是顫顫巍巍的掀開門簾望去。
近年來,都是自己兒子劉福搭理酒館,所以來往的客商都是改叫福掌柜了。
很少再有人叫他劉掌柜,上酒了。
見進來的是一位身著青衫,氣度不凡的年輕人,劉掌柜也是不敢耽誤。
急忙從后廚打了一些桑落酒和吃食給送上。
等到近前一看,劉掌柜才看清面前這個年輕人,有些不可思議。
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帶著試探的語氣道:“顧,顧小子?”
顧淵笑著稽首回道:“正是,劉掌柜您好近年可好啊?”
見是故人來,劉掌柜也是有些喜出望外,激動握緊了顧淵的雙手。
聊起了這長樂縣近十年的變化,在得知顧淵的爺爺早已作古后,劉掌柜也是有些唏噓道:“你爺爺多好的人,唉。可惜我這些酒再也沒有知音可共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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