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肖遙先跟她打了個招呼,“好巧啊。”
“是挺巧的。”
“要回明城嗎?”
季煙火點頭,“去公司匯報工作。”
“最近......還好吧。”
“挺好的。”
氣氛是有點尷尬,季煙火覺得兩個人是在沒話找話說。
打開了手機,轉移注意力。
肖遙一直看著她,幾乎沒離開過她的小臉。
“前段時間,我去了趟法國。”他說。
她哦了一聲,“是嗎?”
“不問問我,過去那邊干什么?”
季煙火禮貌的笑了笑,“去那邊干什么了?”
“公司在那邊有業務,設置了一個辦事處,就在你住的公寓對面。”他像在回味著什么,“坐在那兒,就一直在幻想著,你會不會從對面的樓里走出來。”
“我早就回國了。”她笑了一口。
“我知道,但我就是在幻想。”他垂眸笑了笑,“其實幻想一下,挺幸福的。”
這話,季煙火沒法接。
她還是禮貌的笑了笑。
“打算什么時候要個寶寶?”他突然問。
季煙火一愣,“還沒有這個打算。”
“你生的寶寶,一定會很好看。”
“謝謝。”
聊什么呢,好像聊什么都不對,聊什么都尷尬。
火車的速度很快。
季煙火把視線轉移到了窗外。
他們一起在明城的車站下了車。
公司里派車來接的肖遙,他邀請她坐著車一起回去,她找了個借口拒絕了。
在車站里面,她找了家面館,隨便的吃了一頓。
然后,打了輛車,往公司里去。
路上,她突然接到了李燦的電話。
“季總,不好了,任總出事了。”
季煙火心口一拎,“出什么事了?”
“海城工地的工人鬧事,他被襲擊了,現在人在醫院里,還在搶救呢。”
“什么?”
季煙火手中的手機,差一點沒拿穩。
怎么會這樣?
她顫的聲音對出租車司機說,“師傅,去機場。”
聽到這個消息,季煙火的腦袋是懵的。
從明城坐到飛機,飛往海城的這一個小時里,她一直在網上搜索關于海城那個工地的新聞。
什么也沒有搜到。
這讓她六神無主。
怎么會出這樣的事情呢?
下了飛機,她急匆匆的趕到了海城的醫院。
李燦看到她過來,迎上她,“季總。”
“人呢?現在怎么樣?”
“還在手術,傷的很嚴重,后腦被打了個窟窿,醫生說,弄不好......”李燦眼眶泛紅。
季煙火心慌的厲害,她抓著李燦的衣服問,“弄不好什么?會死嗎?”
“醫生說這個可能性很大......”
季煙火身子一軟,差一點癱倒到地面上,被李燦扶住,“季總,任總福大命大,會撐過去的。”
“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兇手呢,為什么要對任硯行兇?”
李燦只好把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跟季煙火說了,“那兩個工人出事后,他的家屬就煽動現有的工人鬧事,其實,賠償已經到位了,他們想要更多的錢,所以......”
“報警了嗎?”
“已經報警了。”
季煙火看著手術室的燈,希望他福大命大,能活過來。
就算是個活死人,活著也是好的。
好怕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