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易楚沒有再說什么,牽著任子怡的手,離開了孟家。
任子怡看著男人冷峻的側臉,不由的握緊了他的手,“很難過嗎?”
“沒有。”
“那......”她其實想問,婚禮還辦嗎?
孟易楚擠了抹笑,“下完聘禮后,咱們先去把婚紗照拍了。”
“哦。”
那一晚。
孟易楚在陽臺上抽了一晚上的煙。
早晨五點鐘的時候,她起來上廁所,看到他還在那兒坐著。
雖然開著窗戶,但房間里的煙味未全部散去。
她拿了條毯子,走過去,披在了他的身上,“一晚上沒睡嗎?”
“睡不著。”他淡淡的,臉色很憔悴。
“還是去睡一會兒吧。”
“嗯。”
他怕她擔心,淺淺應下。
任子怡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知道孟易楚沒有多少親人了。
這個爺爺雖然也是利欲熏心,但從內心里,他還是希望得到這個老爺子的認可的。
結果,總是背道而馳。
孟易楚回房間睡下后,任子怡再也睡不著了。
她心里跟堵了什么似的,吐不出來,咽不下去的。
她給紀詩文發了條信息,“起床了沒?”
消息發出后,石沉大海。
看來是沒有起。
她換了運動服和跑鞋,準備出去跑一圈。
或許只有這樣,才能疏解心中的郁悶。
跑到一半的時候,紀詩文給她回了信息,“你做惡夢了,這么早就起床了?”
“有點郁悶,睡不著了。”她邊跑邊給她發語音。
紀詩文拿著手機,走進洗手間,“怎么又郁悶了,跟姓孟的吵架了?”
“也沒有,就是去了趟孟家,孟易楚的心情不太好。”
“他心情不好他的唄,一個大男人,用不著你擔心。”紀詩文一邊蹲廁所,一邊給任子怡發信息。
任子怡停下步子,深深的呼吸了兩口,“我是突然覺得,他也怪可憐的。”
“你是觀音菩薩啊,整天可憐這個,可憐那個的。”
“自我反省唄。”任子怡覺得,自己有時候,確實有點嬌情,“我以后要改變一下自己的態度。”
“得了吧你,省省勁吧,委屈自己就是對自己犯下的最大的罪孽。”
“倒也不至于。”任子怡抬腕看了眼時間,繼續跑了起來,“你呢,最近怎么樣?”
紀詩文從洗手間里出來,一頭躺在床上,“倒是有一家公司,我比較中意,不過我不喜歡他們老板。”
“你有毛病吧?”
“不是我有毛病,你知道那家公司的老板是誰嗎?”紀詩文想想就頭大,“是孟易楚的那個發小,宇值,是宇值的公司。”
“是他的公司怎么了?”打工,有幾個跟老板打交道的,“你是不是想的有點多啊,你能見他幾面,還你不喜歡老板,喜歡你也見不上。”
“任子怡,你怎么回事?我就是不喜歡那個宇值,怎么了?”她小情緒上來了。
任子怡笑了,“好,你不喜歡,那就不去唄,難為自己干什么。”
“可是......”那家公司的福利不錯,薪資也合她的口味,“......不去又有點可惜,我總不能老呆在家里,坐吃山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