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沒人陪在自己身邊。
她覺得自己有點矯情,這么大人了,跟個小孩子一樣的。
有護士過來,給她測了體溫,抽了血,量了血壓,她昏昏沉沉的打著哈欠問,“護士小姐,我什么時候可以回家啊?”
“還要再打一瓶點滴,結果出來后,就可以回家了。”
“哦,好的。”
很快,護士就給她掛上了最后一瓶點滴。
這時,病房的門推開,宋初年拎著果籃走了進來。
“初年哥。”
“醒了?感覺怎么樣?我還是不放心,過來瞧一眼。”男人溫潤如玉,臉上是淡而溫和的笑意。
紀詩文用眼神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初年哥你坐,我挺好的,謝謝你啊,把我送到了醫院。”
“你病的這么嚴重,我也是沒有想到,還熱嗎?”他剛要抬手去試試體溫,又覺得不合適,手在半空又撤了回來,“醫生怎么說啊?”
“就是普通的感冒,現在這個季節感冒的多,沒什么大問題。”
“想吃什么,我給你洗。”他打開果籃,里面的五六種的水果,“喜歡吃什么?”
“吃個桔子吧,不用洗。”
“那我給你剝。”宋初年熟練的剝著蜜糖桔的皮,把桔子瓣遞到紀詩文手里,“這桔子應該挺甜的。”
“謝謝你初年哥,你可真細心。”
就在宋初年往紀詩文手里遞桔子瓣,她滿臉笑意的道著謝的這個時候,宇值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來。
這一幕,是他沒想到,也不想看到的。
宋初年對紀詩文的細心照顧,讓他這個正牌男友,無地自容。
他的臉,肉眼可見的沉了下去。
紀詩文,不由的捏緊了手中的桔子瓣,“宇值......哥,你回來了。”
“不希望我回來?”
“你別誤會,初年哥,他也是剛......來。”她聲音小小的,越來越小。
宇值走過去,把紀詩文手中的桔子瓣,拿過來,扔進了垃圾筒里。
宋初年的眉心,肉眼可見的動了一下,“你這是干什么?”
“這是我女朋友,不是你的女朋友,用不著你來獻殷勤?”
“宇值......”剛剛紀泰文還提醒過她,不要讓兩個兄弟鬧不愉快,她握住了他的小手指,“......你真的誤會了。”
“我誤會了嗎?”他轉過身來,壓著墨眸,看著紀詩文,“你在吃他剝的桔子,我沒看錯吧?你沒有手,還沒有男朋友嗎?”
“我......”怎么還罵上她了,“......你干嘛沖我發火啊。”
“還有你。”他抬手攥住宋初年的領子,拽著人就往外走,“你跟我出來。”
“宇......”紀詩文怕兩個人打起來,也顧不得手上的針頭,直接拔了,追了出去,“......你別沖動啊。”
宇值直接拽著宋初年上了樓頂。
深冬季節,寒風凜凜。
紀詩文衣著單薄,又生著病,也跟了上去,“宇值,你別沖動,這不管初年哥事情,我以后再也不吃了行嗎?”
到底是自己的女人,他也心疼,脫下自己的大衣,裹住她,“你回病房去,我們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
“宇值,你冷靜一點,你真的誤會了,我和初年哥他......”
“聽話,回病房。”他低吼著。
紀詩文哪里肯回。
看宇值這生氣的樣子,他怕不是要跟宋初年打一架。
她又怕宇值打到宋初年,又怕宋初年傷到宇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