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這是一個母親最無奈的選擇。
她在想,如果以后她的兒子沒有教育好,她會不會步宋艷凝的后塵。
“宇值。”她淚眼婆娑的看著男人,“如果將來,兒子也成了宋初年,我,我會不會......”
“宋初年變成這樣,是因為從小沒有父親的規束,咱兒子有爸有媽,走不了歪路。”
他知道紀詩文是想說,離婚后她獨自帶娃的事情。
他也知道這是個機會,讓她打消離婚念頭,“男孩從小就不能缺了父親的陪伴,咱們好好的,給兒子一個完整的家,他一定不會長歪的。”
“會嗎?”
“一定會的。”
紀詩文倒不是被宇值繞進去了。
是她也認為,男孩的成長,父親的陪伴至關重要。
大人不可以太任性,讓孩子來承擔未可預見的后果,這樣是不負責任的表現。
雖然紀詩文心里這樣想,但面上,還是有原則的。
“我可沒說原諒你,你少給我洗腦。”
“這哪里洗腦,是現實。”
“回去吧。”
她攥緊了宋艷凝送給她的那個袋子。
回到家后,紀詩文就睡下了。
沸朗尼醫生的團隊,需要在三天后才會給出最新的結論。
趁著紀詩文睡覺的這個時間,宇值約林黑子見了一面。
聽到宋艷凝吞槍自殺的事情,林黑子也是一陣的唏噓。
“雖然宋初年這個人在外面心狠手辣,但他絕對是個孝子,他這么突然離開,他母親受不了,也在情理之中,唉,作孽。”
“宋初年死后,埋在哪兒,知道嗎?”
“聽說是埋進了追風堂的墓園里,至于這個墓園在哪兒,我也不清楚。”
宇值還想著,把宋艷凝埋在宋初年的旁邊。
現在看來,這個愿望是實現不了。
“那追風堂那邊,沒有追究宋初年的死因?”這種幫派不是最喜歡報個仇什么的。
“怎么沒有?但是他們老大又突然出事了,就沒有騰出手來,再追查宋初年的死因。”林黑子壓低聲音,“最近追風堂是多事之秋,他們準備把幫派轉移到東南亞去。”
“像他們做這種生意的,是風險性挺高的。”
其實這與自己無關。
他只是有些好奇,并且他不想把自己扯進去,帶來風險。
林黑子明白他的想法,“宇哥,你放心,人走茶涼,沒有人會為一個死人拼命的,而且他們老大現在出了事,群龍無首,內部爭斗厲害,更沒有人會有閑心,來管宋初年那些事情。”
這么一說,宇值心里就通暢了許多。
他拍了拍林黑子的肩,“黑子,要是沒有你,我真的......”
“宇哥,你別跟我說這見外的話,當年,要不你的面包......”
宇值抬手打斷,“你也別再說面包的事情,我也不再跟你客氣,這樣總行吧。”
林黑子嘿嘿笑了兩口,“行,宇哥,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愿我們的友誼萬歲,哦對了,什么時候跟嫂子辦婚禮啊?”
“這次來M國是為了你嫂子的哥哥的病情的,如果手術能順利進行,等她哥好了,我就想把婚禮辦了。”
“會的宇哥。”
“到時你可得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必需的宇哥,我一定到。”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聊到林黑子的情感狀況,他有些害羞的說,正在追求一個小姑娘。
但小姑娘是大學生,未必看得上他,他挺自卑的。
宇值鼓勵他,大膽追求,就算追不上,也盡力而為,不留遺憾。
“我會的宇哥,如果我追上了她,我就帶來給你看看。”
“我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