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斯環望了一圈眾粉頭,然后笑道:“齊大人,你莫要再矜持了,還是趕緊地挑一個吧。”
齊譽卻是擺擺手,回道:“家有瑰麗一朵,無意再采野花。閣下的好意我心領了,還請客人自便。”
“齊大人真是客氣!”瓊斯笑了笑,又道:“華夏人不都說,家花沒有野花香嗎?”
聽到這兒,齊譽連忙把手一按,回道:“我卻認為,井水總比河水甜。”
見齊大人油鹽不進,瓊斯便開始施展起了自己的小計。
啪!
一塊黃燦燦的金錠子排在了桌上。
而后,他站起身來對著眾粉頭道:“你們誰能把齊大人給拉下水,哦不,是把他侍候地舒坦了,這塊黃金就是誰的!”
好大的手筆啊!
那可是實打實的黃金哪!
老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同理,壕擲之下,也有猛女。
什么賣藝不賣身,什么俺身子不方便,在金錢面前,這些個理由全是擺設,連根雞毛都不算。
在黃金的強烈刺激下,眾妓無不蠢蠢欲動,躍躍欲試,露出了如十幾年沒過吃飯樣的饑渴表情,
齊大郎見狀,頓感襠下一緊,并連連哆嗦了幾下。
也不知是哪個女子率先開的頭,立即就引發了群體性的瘋搶。好在,她們只是動口爭執,不曾動手拉拽,要不然,還不得瞬間把咱們的齊大人給脫成白斬雞?
哄亂如斯!
吵得耳朵嗡嗡作響。
突然!
瓊斯走前了兩步,朗聲說道:“既逢爭執,何不開盤?”
開盤?
這啥玩意兒?
齊譽怔了幾怔之后,才算是回過味來。
曾記得,黃飛在對自己普及青樓暗語知識的時候,曾提到過這所謂的‘開盤’。
據他闡述,但逢兩個以上的藝妓于同時看上同一名客人時,就具備了觸發開盤的基本條件。屆時,粉頭們會通過各類才藝的比拼,角逐出唯一優勝者,繼而博得到陪.睡客人一宿的資格。
這,就是青樓里特有的‘開盤’。
除此之外,黃飛還曾半開玩笑似的對自己說,只要自己出現在聞香閣的大廳里,就有可能會引發罕見的開盤現象,沒想到,居然一語成讖了。
臭烏鴉嘴!
膈應了一陣兒,齊譽又不禁看向了瓊斯:呵,不愧是自詡的華夏通,居然連開盤都運用的這么嫻熟。
不過,盡皆小道耳。
吾乃是堂堂的地方首牧,又豈能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間?
就是!
我只需一道申飭性命令,便可輕松地中止掉此事的發生。
對!就這么辦!
然而,齊譽才剛剛架起了不怒而威的姿態,就見黃飛跑出來‘攪局’了。
“此乃敝閣自創建始有史以來的第一次開盤,稱得上是吉隆之喜,既然逢喜,那就得賀上一賀。鑒于此,鄙人決定,今日的美酒半價促銷,以真誠的行動來回饋新老客人……”
咳,吐!
你個二貨!
瞎跟著攪和啥呢?
齊譽的臉色一僵,心中暗道:黃飛適才言辭鑿鑿地說,今日乃是破天荒的吉隆之喜,既如此,自己又怎好意思去唱反調呢?
他的面子,還是要注意保留的。
也罷,開盤就開盤,有什么可怕的?
就權當是,欣賞一下咱們華夏的傳統藝術魅力,而已。
開盤確實精彩。
粉頭們紛紛使盡全身解數,不遺余力地展示者自己的才華。
鶯歌燕舞,春光無限,看得人雞血上涌,口中妙贊連連。
經過激烈的比拼較量,終于角逐出了才藝最佳方面的一位佼佼者。
瓊斯見此心中大樂:齊大人,你的金剛不壞之身,馬上就要被我給打破嘍!不管你今天晚上折不折騰,我都硬說你是折騰過了,這樣一來,咱們可就變成了名義上的老鐵了。
正當那位佼佼者的手即將要觸碰到黃金時,淺禾突從暗中走了出來。
“像汝這等蒲柳,也配陪我大人?”
“你……”
“怎么?不服嗎?也好,接下來就由我親自獻藝,我要讓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花魁之姿。”
“……”
淺禾雖只是略施粉黛,未抹濃妝,但這絲毫不影響她的驚艷豐姿。她只是撫一琴、獻一舞,便博得了一場令人嘆止的滿堂彩。
至于剛才的那位佼佼者,她于自慚形穢之下主動退出了競爭,如此一來,聞香閣的粉頭盡皆團滅。
最終優勝者為,聞香閣的前花魁淺禾。
不過今天,此女卻是以齊譽侍女的身份出現在這兒,所以,她的勝出,絕不會引發出什么以訛傳訛的花邊新聞。
瓊斯感覺有些惡心了~~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么會出現這種結果呢?
沒道理呀!
不管有沒有道理,這事就算是這么揭過去了。
齊譽以一種昂首挺胸的姿態拍了拍瓊斯的肩膀,說道:“關系鐵不鐵,主要看真誠,莫不要被那些不靠譜的市井謠傳給蒙騙了。”
見被識破動機,瓊斯尷尬地一笑,道:“齊大人教訓的是……”
這一場關于風流較量,最終以齊譽的勝利而告終。
接下來就是談正事了。
其實,這也沒什么好談的,要么行、要么不行,二選一。
對此,齊譽笑道:“按照我之前的計劃,像香煙這種軍工制品是絕不允許對外出口的。可是,誰叫咱們之間簽訂了友好協議呢?我若不拿出點實際性的誠意來,豈不被世人恥笑為是背信棄義?”
這是同意了?
應該是!
瓊斯連忙陪笑道:“齊大人一諾千金,恪守承諾,契約精神如若你們華夏之泰山,此等高尚的品格著實令人佩服!”
齊譽頷首一笑,道:“那是,人若無信,又怎么立呢?”
“齊大人說的甚是!”
“……”
于談笑風生同時,瓊斯的心思仍在思量:當下,合作的大框架已然談成,也該是時候聊一聊關于細節方面的問題了。
比如說,關稅。
就出口型的商品而言,它的價格大致可由兩大部分組成,一是產品本身的出廠售價,二就是市舶司收取的關稅。這兩者累計相加,便得算出了產品的最終采買價。
然而,在外洋人的眼里,瓊州是個動不動就課以重稅的鬼地方,產品的采買價一直都是居高不下,壓都壓不下來。
也就是說,若想多賺一些,就得想辦法壓低關稅,單靠找買賣商殺價,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嗯,必須得壓一壓關稅。
想到此,瓊斯便開口問道:“齊大人,關于這煙草的關稅,你們瓊州衙門又是如何收取的呢?”
齊譽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以物作比回道:“也不算太多,大致上,和鏡子制品的程度差不多吧”
呵呵~~
實話,怎么能和你說呢?
瓊斯雖然聽得云里霧里,但仍裝出一副恍然明白的樣子,后下意識地進行砍價:“關于這關稅,可不可再優惠些呢?”
他本以為,齊譽會不假思索地張口拒絕,卻不料,大人竟然‘嗯’了一聲。
咦?
怪事了,這回居然可以砍價?
瓊斯強掩著心里的澎湃,在暗自扭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確定不是在做夢后,這才回過神來開始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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