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將軍夫人醫卦雙絕 > 第24章 到底誰是東家

蘇挽月猛地抬起頭,不期然地撞入凌子毅墨色的眼眸之中,讓她的心臟不自覺的抖了抖。不愧是經過戰場廝殺活下來的人,眼神都透著殺氣。只是這樣的人會突然想到桃色事件嗎?她眨巴眨巴眼睛,腦回路有點跟不上節奏。“相公,你不是被什么臟東西俯身了吧?”
她說著就伸手去翻他的眼皮,卻被他扣住手腕反手按在墻上,他俯身湊近她幾分。“你不是一直垂涎我的身體嗎?現在我來了,你怎么這樣的反應?”
他的吐息隨著言語噴灑在她的臉上,被帶動的發絲搔著她的下巴癢癢的,讓她想去撓幾下,又覺得被他盯著不好意思動。她干咳了一聲:“相公,孩子還睡著呢……”“你不是蘇挽月。”
她還在絞盡腦汁地考慮,要如何讓他恢復正常,就被他這句話弄得大腦都錯亂了。他看出來了?不可能!這具身體完完全全屬于原來的蘇挽月,而她又完整地繼承了原主所有的記憶。在面對一個并沒有過多接觸,又五年沒有見過的人,怎么可能發現他們的不同?饒是理智告訴她,對方在詐她,她還是覺得心頭突突跳了幾下。她巧笑嫣然:“相公,你怎么會問這么傻乎乎的問題?”
“該不會期待我是姐姐假扮的吧?”
“可惜了,我是貨真價實的蘇挽月。”
只是不是和你拜堂成親那一個!這句話蘇挽月自然不會說出來,誰讓她確實叫蘇挽月,卻是來自29世紀的蘇挽月。不過這話,縱然她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凌子毅瞇起眼睛,帶著繭子的粗糙手指扣住她的下頜,迫使她的頭抬得更高,與他對視。“蘇挽月自小懦弱,可沒有你這樣的伶牙俐齒。”
“相公,你上戰場之前也這么勇猛嗎?”
她看到他眼神里的疑惑,隨即踮起腳尖,唇貼著他的耳畔說道:“我不曾上過戰場,卻也是經歷了生死的人,還看不透懦弱只會讓自己受傷嗎?”
“以前我一個人就算了,可是有了北安和南風,我不可能讓他們跟著我受委屈。”
凌子毅的眼神變得很是復雜。他在戰場上經歷的是最直面的拼殺,稍有不慎就是馬革裹尸的下場。蘇挽月何嘗不是?她當初被蘇家送上花轎時,就意味著被蘇家舍棄了。至于凌家,要是在乎她,又怎么會送她到莊子上五年,不聞不問?說到底,她當初不過就是一枚棄子。“我……”他剛剛說了一個字,耳朵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凌子毅皺著眉頭后退了一步,盯著蘇挽月舔著染血的唇角,眼睛里閃動著魅惑的光芒。“相公,都說男人經不起耳邊風,你這耳朵似乎也不硬啊。”
“別說你將來有了新歡,就是你那白月光隨便吹一吹,都會讓你覺得兩個孩子不是你的吧?”
關于這一點,蘇挽月其實并不在意。她對凌子毅沒有感情,也不想生活在凌家這個牢籠里。要是能借著這個借口逃離這里,對她而言并不算什么壞事。但是李嬤嬤一句話讓蘇挽月幡然醒悟。原主為了凌子毅命都沒有了,蘇挽月不能讓原主再蒙受這樣的污蔑。凌子毅略帶惱怒的神色瞬間變得淡然:“突然傳出這樣的風聲,你有什么想法?”
“能有什么想法?除了時時刻刻想拿捏我的蘇家,還有誰會這么做?”
“你想怎么做?”
“自然是讓所有人都承認北安和南風的身份。”
“我可以配合你。”
蘇挽月向來吃軟不吃硬,立即動手處理凌子毅的耳朵。“哎呦,相公,我就是太想吃豬耳朵了,你千萬別怪我。”
“我的耳朵長得像豬耳朵?”
“怎么會?相公長得這么帥,怎么會像豬?不會不會。”
她笑嘻嘻地擦了耳朵上的血跡,又準備撒藥粉,卻被凌子毅一把推開了。“孩子的事情,你放手去做,有我在后面撐著。”
什么?蘇挽月還沒有回應,凌子毅已經推門走了出去。房間陡然安靜下來,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卻有點不明白凌子毅來究竟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懷疑她的身份,還是要說孩子的身份?還有他最后一句話,是暗示嗎?……蘇挽月向來不鉆牛角尖,想不通的事情就不想。她更清楚無論是想離開將軍府,還是要查清楚韓青霜的舊事,她都必須有自己的人脈。當年她出嫁,蘇家并沒有準備嫁妝,可是韓青霜卻留了幾間鋪面給她。明面上一直由蘇家管理,契書卻都在她手里。第二天上午,她安置好蘇北安和蘇南風,和府里打了招呼就去了位于長安街的風水堂。風水堂取名‘七十二侯’,名字算是很應景。但是她進去發現里面沒有一個客人,甚至只有一個小伙計在斗蛐蛐。小伙計聽到腳步聲,頭都沒有抬就趕客:“大師不在,去別的地方算吧。”
就算古代不講究顧客是上帝,這樣的態度也無法有客人吧?蘇挽月無視那個人,直接走進內堂,卻發現里面空空如也。別說風水堂,就是鋪面最基本的擺設都沒有。小伙計看到蘇挽月橫沖直撞,急得跳腳,卻舍不得放下斗得正酣的蛐蛐。“你是什么人?怎么敢亂闖?知道這是誰家的鋪面嗎?”
對上蘇挽月的眼睛,他抱著蛐蛐罐子喝了一聲:“我們家主子是丞相府!你這種賤民也配來算命?快滾!”
蘇挽月也不惱,反而輕笑一聲:“蘇家安排的看門狗,還真的挺能叫。”
“你……”“別急,看看這是什么。”
她手微微一甩,抖出一張契書:“識字吧?不然還得專門去找你的主人看,看看這鋪子到底是誰的。”
小伙計看到契書,臉上的肌肉都有點抖動:“你……你是東家?”
“把你們掌柜得喊出來,我想知道知道這些年你們是怎么經營風水堂的。”
蘇挽月輕嘖一聲:“該不是都被你們掌柜地賣了吧?”
小伙計抱著蛐蛐罐子糾結了好幾秒要不要放下,才抱著跑到后院將一個中年男人請了出來。他看到蘇挽月,眉頭一皺:“東家經營風水堂十數年,街坊四鄰都知道。只是多年前契書被偷了,想不到你這賊人還敢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