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啟疑惑了一下,“什么意思?”
“這都聽不懂嗎?”
陸言啟頓了頓,這下他好像聽懂了,那是沖陸竟池去的,與他們無關,所以不用擔心他們會對他動手。
那地方是九尾狐的地盤,裴卿聲蠱惑他的手下在鬧市區動手,那時候九尾狐的人就該出現了。
但是他們沒有動靜,在林子里僵持那么久,直到那波人出現,他們依然沒有任何行動。
就說明,他們故意放任刺殺陸竟池。
之前他還幫陸竟池對付過廣龍他們,現在卻視而不見,唯一能解釋的通的就是,那波人在九尾狐面前話語權比陸竟池大得多。
以至于讓九尾狐在他們和陸竟池之間,他們選擇了站在那群人一方,可見這些人勢力有多大。
——
江瀾去找蕭梵之前,還去了一趟阿琳家。
這幾天他們不在村里,整個村子氣氛都變得低落了,因為他們沒活兒干,找不到人拿錢。
江瀾找到阿琳母女兩人,問她們愿不愿意回去。
阿琳在這里生活習慣了倒是無所謂,但她的母親聽到能回去,激動的眼淚不受控制掉下來。
她顫抖地問,“我真的能回去嗎?我沒有身份證,沒有錢......”
江瀾看向司央。
司央點點頭,“可以,你還記得你原來的證件好嗎嗎?”
“記得記得,我怎么可能忘記。”她胡亂的擦著眼淚,這些年為了能回去,她試過無數辦理證件的方法,最后都不了了之了。
“那把你的名字,和戶籍地址,以前的信息告訴我,我問問看。”
女人把自己的地址仔仔細細的告訴了她,原來她姓陳,叫陳雨,恒安人。
什么時候被騙來這里的都記得清清楚楚。
司央拿著她的信息,出去打了個電話,叫人查了下她的資料,果然查到了。
司央回到屋里,陳雨滿眼期待的望著他,看到他臉上的表情,陳雨的目光又黯淡了下來。
“不行嗎?”仿佛受到了打擊,她背脊緩緩彎了下去,近乎絕望地跌坐在凳子上。
可她還是說,“沒關系的,反正我在這里也習慣了。”
司央說,“不是,我可以帶你們回去,不過你家的情況可能不太好。”
陳雨抬起滄桑的臉龐,直直地看著他,“怎么了?”
“你失蹤太多年,你父母為了找你,傾家蕩產,你母親十年前就車禍去世了,你父親......”
陳雨緩緩站起來,忐忑不安地問,“他怎么了?”
“他受不了打擊,精神出了問題,被送進了精神病院,兩年前也在精神病院去世了。”
陳雨眼睛瞪大,眼淚順著眼眶滑落,她呆呆的站在那里,整個人呈現出一種生無可戀的頹敗。
阿琳上去扶住她,“媽......”
陳雨無力地靠在阿琳身上,老淚縱橫。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她顫顫巍巍地在地上跪了下去,阿琳怎么都拉不住。
她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哭的悲痛欲絕。
“爸媽,當初我不該不聽你們的話......”
她望著天上,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父母一般,渙散的目光眼淚不斷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