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姜詩雨也只是做做樣子，嘴上講了句好聽的話，卻沒有實際行動。
姜綰綰面對著黑板，不知道身后的顧念在做什么。
只是心癢癢的，很想知道顧念到底和姜詩雨說了什么，讓姜詩雨臉色大變，氣勢都蔫了下去。
“啪嗒——”
一塊綠色的口香糖落在姜綰綰的書上。
姜綰綰愣了一秒，眼里泛起了亮晶晶的笑意。
幾秒后，一張折疊好的綠色糖紙從姜綰綰的背后送到了顧念桌上。
顧念鼻尖輕輕發出哼的一聲，以為她不要，結果拿到手摸了摸才發現是糖紙，她微微抿唇打開折疊起的糖紙。
上面一行清秀利落的小字：
——有點甜，謝謝顧念。
切～
一塊糖而已，還用謝。
真是新來的，一點也不怕她。
顧念漫不經心的將糖紙放進口袋，無所事事的盯著前排女孩認真的身姿，像是找到了什么新的樂趣。
“你遲到了。”
陳教授看著站在門外的沈岫白，臉色不悅。
沈岫白沒有說什么，安靜的朝陳教授點了下頭，然后在經過姜詩雨座位時將手中的礦泉水放到她的桌前，周圍的人發出一陣小心翼翼的唏噓聲。
姜綰綰歪歪頭，就能看到姜詩雨如同勝利后的斗雞般昂首挺胸，虛榮的接受同學們羨慕目光的背影。
還真是好滿足啊。
沈岫白的座位被另一個男孩坐了，他沒有多言，抱起自己的書往后走，目光短暫的落在了顧念和姜綰綰兩人身上兩秒，然后在姜綰綰旁邊坐下了。
顧念瞥了一眼，低頭寫字。
不多時，一個紙頭落在姜綰綰和沈岫白之間的空位上，
姜綰綰沒有注意到，反而是沈岫白看到了，他愣了一秒，以為是顧念給他的，剛想要拆開看，
一股淡淡的清香掠過，
什么軟軟綿綿的東西劃過自己的手臂。
“是給我的。”
手中的紙團被旁邊的女孩抽走，他只看到女孩臉上一抹禮貌的笑。
“給你們點時間，十分鐘，看一下這道例題，用單純形法做出來。”
陳教授點開ppt上的例題圖片，負責的路線圖和大片大片的文字看的下面的人腦殼發疼，哀聲一片。
姜綰綰簡單的看了一眼，低頭繼續回顧念的紙團，
——還在上高中？怎么樣，能不能聽懂。
——不是，高中畢業，沒上過大學。我以為大學課程會很難，現在看好像很簡單。
她略微轉身，把紙團放在后排桌上，細微的動作被站在臺上的陳教授看的一清二楚。
他握著拳頭咳嗽了兩聲，扶了下眼鏡看著生面孔的姜綰綰，他怎么不記得班里有這么個女生？
什么時候轉來的，班委也不和他說一聲，還明目張膽的在他課上做小動作。
趁著教室里正在自由討論，顧念直接往前趴著身子，小聲的湊在姜綰綰身后說。
“那么有自信？小心陳老頭一會就點你。”
姜綰綰不明所以，側著頭和她嘀咕，“他很兇嗎？感覺你們都很怕他。”
“Emmmm……”
顧念還沒想好怎么回答這個呆呆的小家伙時，一記眼風飛了過來。
她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陳教授洪亮的聲音喊了她的名字。
“顧念，我看你聊了半天了，來，你來和大家說說這道題怎么解。”
“陳教授，你換個同學問吧，她的心思可不在學習上。”
“某位同學可能連單純形法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下面有人起哄，顯然是在等顧念出丑。
陳教授微微瞇起眼睛，眼鏡片反射出白光，他沉聲叱責那位學生，“你們20年受到的教育就是在課堂上無視課堂紀律，挖苦嘲笑同學？她還沒回答，你倒是先下結論了。”
“荒唐！”
姜綰綰不由的伸出兩只手默默鼓掌，看向臺上的小老頭目光里都是熱烈的光！
感覺終于見到了個正常人，為人師者就該如此。
沈岫白轉頭就看到她像個小倉鼠似的縮在角落安靜鼓掌的可愛模樣，一時有些想笑，竟也悄悄地在桌下不自覺的拍了拍手。
等發現自己做了什么時，耳朵紅了，好在他坐在后排，沒有人發現。
“顧念，你來回答。”
顧念看了看ppt上滿滿一頁的字，就難受，她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