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鬼鶴書坊是我名下的產業。”
說這話的時候，魏柔緊緊盯著顧奚的眼睛看，試圖從他眼里看出些什么來。
沒想到顧奚眼中只是飛快地掠過了一抹意外，隨后便歸于平靜。
“我知道。”
魏柔：？？
她瞪圓了眼睛，“你居然知道？”
顧奚輕咳了一聲，他沒瞞著魏柔。
“恩。”
魏柔推開他，從書桌上跳下來，不停地來回踱步，一直在思考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她自問保密工作做得極好，甚至連身邊的武姜和溫情都不知道她是鬼鶴書坊的老板，可顧奚是怎么知道的呢？
顧奚看著她這模樣，倚在書桌邊上笑。
魏柔余光瞥見他上揚的唇角，氣不打一處來，雙手環胸，瞪他。
“不準笑。說，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那她還一直在顧奚面前裝得和鬼鶴書坊沒有半點關系，只是喜歡看書才經常跑到那里去。
顧奚卻早就知道她是鬼鶴書坊的主人！
那她不是丟人丟大發了！
魏柔氣鼓鼓地盯著他，似是要在他身上盯出個窟窿來。
顧奚見魏柔是真惱了，收斂笑意，走到她面前。
“剛回到京城就知道了。”
魏柔：……
他剛回到京城，是什么時候？
那時候趙墉剛娶了魏如意，而他則是得勝歸來。
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
也就是說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魏柔想起之前顧奚問起她出門做什么，她總是回他去鬼鶴書坊看書，顧奚也沒說別的，算是信了。
現在想想顧奚當時還不知道在心里怎么想她。
魏柔有些崩潰：“我的演技有那么差嗎？你都知道了還陪我演戲！”
顧奚輕輕一笑，他攬住了魏柔的肩，把她攏在懷里。
“我只是想著，柔兒做事都有你的考量，既然你不愿意說，那我便不問。”
這得給她多大的信任才能做到這個地步。
魏柔哼唧了兩聲，倒也沒那么生氣了。
隨后她問起來：“我自認我遮掩得很好，你是怎么發現的？”
而且還是一回京就知道了，魏柔百思不得其解。
顧奚輕咳了一聲。
“其實，喬掌柜是我的人。”
魏柔：……
行吧，當她什么都沒說。
這么說起來，魏柔才想起之前剛認識喬掌柜那會的怪異之處。
怪不得喬掌柜能這么快就得到顧奚在北疆的消息，還好幾次旁敲側擊她對顧奚的看法，原來他根本就是顧奚的人！
魏柔現在臉色極差，她哀怨地看向顧奚：“那你也應該知道我把全京城的書坊都給盤下來了。”
顧奚點頭。
“你就沒什么想問我的嗎？那么多書坊我全盤下來了，你就不怕我血本無歸？你也不問問我要拿來做什么？”
他真的太能忍。
換做別的男子，得知這件事情一定想問個明白，畢竟盤這么多書坊要是出事，那可是血虧。
但顧奚什么也沒問，依舊如常。
顧奚低頭吻著她的額頭。
“無妨，只要柔兒喜歡，我不會阻攔你。就算血本無歸，還有我替你撐腰。”
魏柔覺得，她這輩子就是死也要死在顧奚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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