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掌柜邁進將軍府的時候，總覺得今天的氣氛不太對，走到前廳，他才知曉，這不對勁的氣氛究竟是怎么來的。
只見主位上魏柔坐在顧奚的腿上，一只手把玩著顧奚臉上的面具。
聽到動靜，她的視線這才懶懶地望向喬掌柜。
喬掌柜心頭一驚。
將軍夫人見他的時候都會刻意避著將軍，如今兩人卻一同出現。
喬掌柜慌忙跪倒下來。
“小人見過將軍、將軍夫人。”
魏柔從顧奚腿上下來，緩步走到喬掌柜面前。
“喬掌柜，本夫人今日才知曉，有人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通風報信。喬掌柜，你說說，對于這種人，本夫人應該如何處置呢？”
喬掌柜額頭冒出冷汗，心頭發憷。
他下意識往顧奚的方向看了一眼。
顧奚并沒看他，目光只落在魏柔身上。
喬掌柜心里苦，要在這夫妻之間周旋，現在被將軍夫人發現了他的身份，也不知道該怪誰。
他自問沒露出什么馬腳，那也只能是將軍自己透露的。
夫人不會對將軍做什么，但他一個跑腿的可不就遭殃了？
喬掌柜抹了把額頭的汗，顫聲說：“回……回夫人，或許……或許是有苦衷的。”
“那喬掌柜說說看，是什么苦衷？我這個人呢，脾氣還可以，就是見不得別人騙我。我現在很不高興，要是你說的苦衷能讓我接受，那我倒是愿意放過他。”
喬掌柜：……
要不還是讓他死了算了。
也好過這么煎熬折磨。
喬掌柜又往顧奚方向瞧了好幾眼，期望能尋求顧奚的幫助。
魏柔的視線則是轉到顧奚身上，挑眉道：“將軍，你覺得呢？”
顧奚依舊沒有看喬掌柜，這種時候，還是媳婦更重要。
他不緊不慢地開口：“夫人高興便好。”
喬掌柜聽到這話心都涼了。
魏柔則是在心里頭暗罵顧奚這人不厚道。
喬掌柜跪在地上，雙手伏地，頭也磕了下去。
“請夫人恕罪！小人有罪！小人不該知情不報！”
既然將軍已經不管他，那他只能在將軍夫人面前賣好。
只有將軍夫人保住他，將軍才不會責怪他。
魏柔“哦”了一聲，尾音上揚。
“那喬掌柜說說看，都知情不報了什么？”
喬掌柜沒再看顧奚，把自己和顧奚交代的都說了一遍。
魏柔聽得清楚，顧奚向喬掌柜了解的都是她去書坊做了什么，見了什么人，倒是半點沒過問書坊的經營情況。
交代完畢，喬掌柜已經出了一身冷汗。
這夫妻倆明明都已經知道了，偏偏還要拿他出氣。
喬掌柜心里苦。
魏柔摸著下巴，點點頭。
“喬掌柜的表現不錯，將功抵過，我便不罰你。不過喬掌柜，你要清楚，現在誰才是書坊的主人，你究竟該聽誰的，心里要有數。”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
“行了，你回去忙吧。”
喬掌柜忙不迭起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還差點摔了一跤。
魏柔看著不由笑了，走到顧奚身邊的位子坐下，臉上帶著明晃晃地笑意。
“將軍，這可怎么辦呢？你的人已經叛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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