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的怪叫聲低了些。
只是整張臉都以一種奇怪的神情面對著魏柔。
魏柔覺得若是季先生能睜開眼,恐怕此時的雙眼會瞪得極大,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目光望著她。
她想象了一下那樣的畫面,卻莫名地不寒而栗。
止住自己紛亂的思緒,她清了清嗓子。
“若是季先生當真在魏國公府底下做過事,或許接下來我說的話能讓季先生更放心些。”
季先生果真沒再發出聲音,靜靜聽著魏柔說話。
“說起來我與魏國公府也有些淵源,我曾經是魏國公府的千金。”
說這話的時候,魏柔扯了扯嘴角,現在在外人面前提起這樁事她還仍覺得不可思議。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并非魏國公府的千金。
可是當真相擺在她面前,她又不得不信。
如今到了江南,楚家卻早已慘遭滅門,只剩下一個孤苦伶仃的羅彥守著。
魏柔愿意見這位季先生,也不乏想從他身上打聽些消息的心思。
只是她更沒想到,這位季先生被人害成了這般模樣,于活死人無異,又無從告訴她更多的消息,只能全憑她自己猜測臆斷。
溝通起來實在坎坷。
這也是魏柔為什么會告訴他自己身份的原因。
若是這位季先生曾經在魏國公府底下做事,那一定知道她。
果不其然,季先生的神情有了變化,他的四肢開始晃動,嘴唇也發出咕嚕的聲音。
魏柔試探著詢問:“季先生,您這個反應,是想告訴我,您聽說過我嗎?”
季先生點頭又搖頭。
魏柔明白了:“您的意思是,不止是聽說過我,還認識我嗎?”
季先生不住點頭。
“那您可知道我并不是魏國公府的真千金?”
季先生那張臉緊繃著,好半天,才遲疑著點點頭。
魏柔心里已經有了底。
看來這位季先生果然在魏國公府做過事,而且身份還不低。
否則又怎會知道她并不是真千金?
畢竟他早就在江南落魄,又或者他變成這副模樣就是因為知道了她的身世?
魏柔把自己的猜測問出口,季先生果然點頭了。
魏柔心頭咯噔一聲。
若說她還抱著一絲期望,現在連這一絲都已經消失不見。
賀叔堅持說她是真千金,她心里不是沒有觸動,但現在躺在這里的季先生更不可能騙她,她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涌起的酸澀。
“那季先生……可知我的親生父母究竟是誰?”
魏柔沒有問季先生是誰把他害成這樣,這些對她來說并不重要,其實她心里已經隱隱有了猜測。
她現在更迫切想知道的是自己的身世。
季先生似乎有些猶豫,一時間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魏柔猜到了他的顧忌。
“季先生,您如今已經成了這般糟糕的模樣,又有什么會比如今的情況更糟糕呢?您放心,雖然我已經被人從魏國公府趕出來,但也并非沒人護著,保住季先生這條性命并非難事。”
季先生聽到魏柔這話,震驚又意外,這才不住地點頭。
魏柔的聲音都有些不成調。
“那我的爹娘還活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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